俩人刚吃完饭老爷子就拿着围棋从外边回来了,看到他们时乐呵呵的,拉着言之棋下棋,司徒煜盘着腿坐在一边,不时低头玩手机,不时研究他们的棋战。
难得两个都在,司徒老爷子再次提到孩子的问题,言之棋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司徒煜头也没抬,“这个又急不来,别让棋棋有太大压力,不然更怀不上。”
老爷子竖起双眉,沉声道:“那就换个助理,让小言休息休息。”
这下司徒煜不说话了,已经习惯言之棋在身边走来走去的日子,总能在他身上感受到安心,换个助理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看着他吃瘪的表情,言之棋只觉得好笑,结果稍微一失神就被老爷子将了。
“好了,我有点累了,等一下吃饭再叫我。”老爷子扶着拐杖起来,言之棋连忙去扶他。
从老爷子房间出来,言之棋深锁着眉,司徒煜一眼就知道他在烦什么,放下手机一手把人拉入怀里,低头亲了亲他的唇,重复安慰着同样的话。
言之棋没说话,心想他能不急吗?再过几个月他就要28岁了,反观司徒煜才25岁又品貌非凡……
在老宅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言之棋给甘楠打了个电话,之后便一个人开车出去了。
新戏刚杀青,司徒煜这几天暂时没有其他通告,窝在老宅里也乐得轻松,本想和言之棋一起出去的,可被拒绝了。
虽然不满被拒绝,但司徒煜也没说什么,只说了句路上小心。
来到约定的餐厅,言之棋一眼就看到角落正低头玩手机的甘楠,过去拉开椅子那人才缓缓抬头,把言之棋吓了一跳。
“怎么了?”言之棋担忧地问了句。
这时的甘楠一脸菜色,眼圈深陷着,眼下一层淡淡的黑色,跟上一次见面比起来,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我要死了!”甘楠按掉手机,一脸绝望的吧唧着嘴。
言之棋拧眉,不悦道:“说什么话呢你!”
“我怀孕了!”
言之棋楞了下,惊讶的问道:“多大了?”
“妊娠八周。”
“恭喜。”言之棋笑着衷心道,桌子下的手却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心里闪过一丝失落。
“恭喜个屁啊?烦死了!”
言之棋一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招来服务员点餐,点完自己的才扭头问他要吃什么。
甘楠无力的靠着椅背,习惯性的叫出几个自己想吃的食物,“咖啡,七分熟牛排,芝士烤虾……”
“一杯牛奶,全熟牛排,鸡蛋布丁,谢谢。”言之棋换掉他所点的菜后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你干嘛把我的换掉,还是说你要吃两份?”
“你不知道咖啡和海鲜对胎儿不好吗?你这样对孩子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你知道吗?”言之棋沉着脸低吼一声,立刻惹来不少目光。
甘楠一愣,手不禁摸上自己还一片平坦的腹部,皱着眉有些苦恼。
言之棋知道自己有点激动了,稳了稳情绪,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低声道:“我想怀还怀不上呢!”
“恩?你们做了?”甘楠像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挑了挑眉,但脸色还有些不好。
“恩。”言之棋被好友的目光看得脸都发热了,抿了下唇,“你能别这样看我?”
“啧啧啧……”甘楠一脸暧昧的摇头。
言之棋觉得些好笑,摇了摇头,一声微信的提示音响起,点开看见司徒煜给自己发了信息,于是迅速回了句。
甘楠凑过来看了看,“司徒煜?”
言之棋笑了笑,“恩。”
“啧……看你一脸春心荡漾!”
言之棋哭笑不得,正好这时上菜了就没再理他。
牛排放下后,甘楠突地脸色一变,立即捂着嘴往洗澡间跑去。
言之棋愣了下,看着他快速闪入洗手间的背影,有些担心又有些羡慕。
几分钟后,甘楠白着一张脸回来,看到眼前的牛排皱起了眉,一阵恶心感再次冒上来,嫌弃的推到言之棋面前。
“还好吧?你的孕吐好像很严重。”言之棋有些担忧,“马一宇呢?”
“出差了。”
“他知道你怀孕了吗?”
“知道。”
“那怎么还这个时候出差?”言之棋皱眉。
“吵架了。”
“……”言之棋噎了一下,“吵什么?”
甘楠咧咧嘴,苦恼道:“关于孩子的,不说了。”
言之棋也不勉强他,指了指桌上的食物,“都吃不下?”
甘楠闷闷应了声,用勺子挖了一勺鸡蛋布丁,食不知味的嚼了下。
言之棋摇摇头,突然道:“对了甘楠,等下陪我去医院看看行吗?”
“看什么?”甘楠抬头看他。
“我……”言之棋顿了下,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一一说了出来。
“行。”甘楠严肃的点了下头。
做了决定后,吃完饭的两人直奔医院,言之棋去挂了号,和甘楠坐在走廊的椅上等待。
言之棋有止忐忑,他不知道检查结果会是怎样。
陆续有人进去又出来,一直到护士叫自己名字他还在沉思,甘楠推了他一下,提醒到他了。
言之棋回过神来,看了眼好友,怀着紧张不安的心情进了检测室。
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医生告诉他,他的丕宫偏小,比普通人更难受孕,言之棋耳边回荡着这几个字,从头凉到脚。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甘楠问起时还忍不住红了眼角,想到老爷子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抱曾孙深深叹了口气。
甘楠有些担心,他大咧咧惯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拍了拍言之棋的肩膀,笨拙安慰道:“只是不好受孕,又不是不能生,你们都还年轻,努力努力就好了。”
言之棋扯了扯嘴角,“恩,我送你回去,今天的事当没发生过。”说完被检查报告撕碎塞进垃圾桶。
甘楠恩了声,看着言之棋的背影有些感慨,摸了摸还没变化的肚子追上他。
回到老宅,言之棋像是被抽掉所有力气一样趴在床上,紧紧闭着双眼,满脑子想着医生那将他几近打入黑暗的话,连司徒煜进来也没发现。
司徒煜见他从外面回来后变得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疑惑便跟了上来,没想到这人连被子也没掀就趴在上面了。
压在他背上问他,“怎么了?”
言之棋吸了口气,动动身体让他从自己身上下去。
司徒煜翻身躺在他旁边,歪着头看他。
言之棋却突然ya上他,生‖涩的咬上司徒煜的唇。
司徒煜先是怔了下,下一秒反客为主。
“小煜,做吧!我想要。”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这是言之棋第一次求huan,作为他的男人,自然是满足他。
这一满足便满足到了黄昏,天色渐渐转黑,言之棋已经趴着枕头昏睡过去了。
司徒煜替他上好药,看着他满是痕迹的背有些心疼了又有些无奈,今天的言之棋格外热情,他也失控了。
知道自己把人弄惨了,吃晚饭时司徒煜没叫醒他,只让木嫂煮些粥保温着。
言之棋在凌晨三点多被饿醒,浑身酸痛昭告着白日的疯狂。
轻手轻脚的拿开腰间的手,忍着酸痛下了床,去厨房找些吃的。
开门的时候司徒煜也醒了,看到身边空着的位置怔了几秒也跟着出去。
“我让木嫂留了粥,在保温桶里。”
言之棋没开灯,只靠着墙上的几盏小夜灯摸索到厨房,司徒煜突然说话把他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手中的苹果扔掉,呼了口气,回头斜了他一眼,“你怎么出来了?”
“饿了不要吃苹果。”司徒煜皱着眉,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喝粥!”
言之棋恩了声,接过司徒煜塞过来的保温桶,“你要不要也吃点?”
“要,我们吃一个碗。”司徒煜笑道。
“……”言之棋一时无言,拿了两套餐具,先给司徒煜盛了再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