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琴衣迅速的将门外的守卫打倒,一把火烧了这翔烟殿!
霎时间,火光乍惊!这火苗在琴衣灵能的催动下仿佛是一只可以吞噬一切的舌头,这条舌头扫过之地便是一片废墟。
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所用的地方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
昏迷的歧狼族士兵醒过来都傻眼了。
“来人啊,着火了,快救火啊。”惊恐,怕的是在翔烟殿里的夫人出什么事!
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那么这些人只能陪葬。
“怎么会着火,快,快去里面救夫人!”
“快去禀告炎彬将军!快去快去!”带头的歧狼族士兵着急的大喊。
要是,要是夫人有什么事,那那我们这些人的命都别要了!
“是是是!”
他们哪能知道现在的叶绮烟和琴衣已经换上了歧狼族士兵的衣服混水摸鱼,凭着青冥令牌已经畅通无阻的走到泫泠水域的边界。
……
房间内炎彬越想越不对头,从叶绮烟那张笑颜中回过神来,发觉叶绮烟那时的表情有些可疑。
炎彬摸着自己尖尖的下巴,思索着。
“将……将军!”一声慌张,极恐的声音。
炎彬皱眉,双手捏着茶杯若有所思。
“何事。”
看来这炎彬将军心情不错啊。报告的歧狼族士兵也舒了一口气。
“将军,翔烟殿起火了!”
“什么!”炎彬大叫道,刚才淡然的神色瞬间被怒意取代。
抓着那个士兵的衣领,怒视着。
眼睛仿佛都能冒出火,一群办事不利的家伙!
“那夫人呢!”
“夫人……夫人还在翔烟殿……”士兵颤巍巍的说道,他怕一不小心他这条小命就没了。
“什么!啊!”炎彬有些崩溃,手中的茶杯顺势咂向门外“哗啦”碎了一地。
延斌放开歧狼族士兵,眉目间全是怒气。
士兵在地上磕着头,这炎彬将军发起怒来也是不好惹的。
忽的是想到了什么,炎彬顺势摸了摸腰间。
令牌呢!
他的青冥令牌不见了!
细想刚才之事,全是疑点!
“全力救火,不找到夫人的尸首我们都得死。”
“是。”
他倒想看看叶绮烟你到底怎么逃。
……
出了翔烟殿的叶绮烟跟着琴衣一路跑到当年泫泠水域的边界处。
万籁巨生,当初是一片汪洋生命的泫泠水域,如今已变成一摊泥潭。
毫无生机。
周围生长着缠绕绵延的青苔,巨大的藤蔓包围着泥潭,像是救赎,像是吞噬。
“这里就能出去了?”歧狼族士兵的衣服穿在身上让叶绮烟很不舒服。
很重,再加上刚刚一直在跑,现在说话有些微喘。
琴衣呆呆的看着远处的一块石碑,看出了神。
叶绮烟朝她的眼神方向看去,石碑上刻着:泫泠域,泫泠城。
想必从前的这里很美的吧。
叶绮烟走过抱了抱琴衣,她也是个苦命之人。
白皙的脸上划过一滴泪珠,滴在了叶绮烟的手背上。
微微抬头,琴衣的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般,哗哗而下。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摸摸的拍着她的肩,用拥抱给她力量。
失去亲人,失去家,在屠族仇人面前隐忍这么多年心中的痛可想而知。
想到这,也不知道幻情现在怎么样了。
琴衣和幻情也可谓是同病相怜了。
酝酿好情绪之后琴衣抹了抹眼泪,恢复神色对着叶绮烟。
“见笑了。”
叶绮烟淡淡笑了笑,“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琴衣点点头,摸着那块石碑。
早晚有一天她会让这里变回以前的样子!让伤害过她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出去的方法兴许就在这。”
听琴衣的意思,她也不知道出结界的方法?
整个泫泠水域都被寂冥用结界所覆盖。
要想出去也的确没那么简单。
可是什么都难不倒我。
环顾四周,枯竭的河水,干涸的土地。让人感觉萧条,阴森,可怖。
“夫人不过是想要出去,便用美人计拿了我的令牌,如此夫人是想陷我于不义啊。”
这声音是炎彬!
这么快他就知道了?!
炎彬看着站在泫泠水域石碑旁的叶绮烟,修长的手指摸着自己尖尖的下巴,若有所思。
幽深的眼眸不知是什么情绪,叶绮烟盯着他,在这萧瑟清冷的泫泠边界,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周围之景似乎都静止了般,风轻轻存在脸颊上,深吸一口气,还能闻到泥土腐朽的气味。
泫泠水域长年无人,从最初清澈见底的水域不变成如今这副凄惨肮脏之景。可以用狼藉来形容,眼前这些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水坑中充满的全是污浊的水。
很难想象当初泫泠水域的样子。
这一切都拜他们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