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不是跟你说过,我会以整个雾妖界做聘礼来迎娶你。”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下巴,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
“我不需要。”从不需要,将脸别到一边。
听到这么淡然的回答寂冥有些生气,他最讨厌的就是她这种什么事都不在乎,什么都不需要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这个该死的雾妖界,这个该死的上神称号,这个该死的华思殿,束缚了你那么多年!我这是在帮你!”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寂冥!你……”叶绮烟气结,他的思想为什么会这么极端。
“千年,万年,还不够么。”
“来人!送夫人会华思殿。”淡声下达命令,说罢殿外便有两个蒙面的歧狼族士兵。
“我自己会走。”
这条路她不知有多熟悉。
……
走在走廊上,耳边的大头传来气息,在他俩马不停蹄的赶回极玄城时,极玄城的景象让她震惊了。
自寂冥占领极玄城以来,精灵族,圣狐族这两大种族失了族长被迫屈服于寂冥,帮着寂冥在雾妖界到处寻找珍贵能源和珍奇的妖兽。
而歧狼族生性残忍好战,再加之被封印在幽冥山千年,内心的欲望被打开,于是在城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百姓苦不堪言,人民水深火热。
百姓们都在议论,是否雾妖界完了。
他们都在乞求着奇迹出现。
魍狮族族长幕老叛变,精灵族、圣狐族族长被抓,似乎雾妖界一切势力都在寂冥手中。
五大种族只间的平衡被破坏了,周围数不胜数的种族,叛变到寂冥的战队,良禽择木而栖,选择寂冥这强有力的靠山才是正确的。
在入王城之前为保安全起见,她让大头藏到她的耳后。
不知不觉已走到华思殿,还是熟悉的陈设,还是熟悉……可是物是人非……
“主人,你想怎么做。”
此时的她处处受监视,低声说:“只要印走的远远的就好了。”
她只要他活着。
坐在梳妆台前,静静的看着镜子中的人儿,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眼眸无神,双唇珉着。
恍惚间,她好像见到了无姬。
镜子里的她好像不是她,镜中人朝她温婉的笑着,好温柔。
镜子中的她露出清清淡淡的笑容,但是笑容逐渐的破碎,消融,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绮烟来不及定神,镜子中又变成她恍惚的脸。
“无姬,你又来了。告诉我,我要怎么做。”叶绮烟突然间好想哭,好想念瑾祁印,好想念那个如沐春风的少年。
这个王城似乎就只剩下她一人。
她不知道是以何种的心态自愿回到这里,也许是因为不想瑾祁印死,也许是因为隐隐压在她身上叫做责任的东西。
趴在桌子上,泪滴缓缓滴落,夜已经很深了。
窗外似乎只有猫和月亮没睡,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
又见黑暗,在黑暗中乍现着一抹火光,那燃烧的火焰如同吞吐着红舌的妖孽,直直的像叶绮烟奔来。张牙舞爪的咆哮着,仿佛叶绮烟进入了他的地盘,在死命的宣誓主权。
一闪而过,又见寒冷。
霎时间叶绮烟仿佛看到猫头鹰睁着漆黑的眼睛,静静的看真着已陷入黑幕的森林,慢慢的刮起了一阵风,呜呜咽咽的,好像有人在哭,又有人在笑,树木狞笑这,张开哪黑黝黝的手臂,想把你抓入无穷无尽的黑暗里,他张着血盆大口,好像里面随时会跳出你不知道的东西,瑾祁印、孤裘苍、大头他们都在黑暗中哭泣。在幽幽大火的渲染下,他们的身影显得那么渺小。
寒风如刀,让火焰越发高涨,转间眼,便吞噬了四周的一切。
叶绮烟站在火的对岸,神色冷淡,因为她看见……
瑾祁印站在火里,脸上是那种万念俱灰的神色,银眸里更是一片死寂。
似乎是濒临死亡之色。
她惊恐,视角在慢慢拉近。
浑身是血的大头倒在血泊里,眼神呆滞的看着她,嘴中还喃喃着什么,再接着,黑雾散去,火光呼啸,在血泊中她看到了孤裘苍、莫司尘、碧落还有幻情所有的人好像失去了生气浑身是血地躺在燃烧的火焰旁。
眼神是那么的迷离,叶绮烟尖叫着回神。
这些……都是什么!
内心拼命的呼喊!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一切!为什么她想要保护的东西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在她梦里。
这是她的内心深处,从刚刚她就知道。
这些天她不知有多少次进入到这个空间了,每一次看到的都是这一副场景。
每一次见瑾祁印他都是满脸的死寂。
“叶绮烟……叶绮烟……绮烟……烟……”女子的叫声从空中幽幽传起。似冰水般把叶绮烟的思绪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