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我不由吧头压得更低了,可在别人的角度看来,只当我害羞,总是往秦家二少爷的臂弯里躲。
顺利过关,我观察着周围,寻找着自己偷偷溜掉的机会。
可是自打秦振兴惊了们,便被一群富家子弟名门公子围住了,我端直了身板,摆正姿态,尽量掩饰自己的紧张,这紧张自然不是因为这声势浩大的场面,在F国,规格更高的我都参加国,更是受邀参加国温莎贵族的上层社会的交流酒会,那才是真正的纸醉金迷,真正的上层社会,自然不会因此而感到紧张。
我紧张,是因为,马上就能见到那个男人了,秦浩天。
想到这,手心里竟微微见汗。
这时,我和秦振兴已经深陷一个所谓“年轻人”的包围圈,这些人看起来普遍和秦振兴差不多大,应该都是些二代什么的,人人衣冠楚楚,身旁携着或端庄或耀眼的女伴。
看到一个人时,我脸色一变,竟然是那天的杜少!
似是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秦振兴,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以示安抚。
我只好装作看不见这个人,眼不见为净。
可是偏生这杜少还主动往前凑,“哈哈,二少来得可不早啊,这是和佳人耳鬓厮磨去了啊。”
刚刚看见这人,一时气动,脸上不自觉就染上了一抹霞红,放在灯光下映着,旁人看了倒是生出几分情欲迷离之感来,这不,这就晃了一干纨绔的眼了。
见里的稍近的几个男子眼睛里流露出的欲望,眉头一皱,但是还是保持着良好的仪态,没有当众发作。
好在,秦振兴也无心和这帮人周旋,当即冷了脸,只道:“和你无关。”秦振兴可还记着呢,那天就是这杜少对柳欣出手的,若不是他在场……正要发生了什么,这事要是被他哥知道了,所有人都要倒霉。
杜少面上的笑容一僵,没想到秦振兴会不顾这么多人在场,当众给他闹了个没脸,他的心里已经窜起了一股邪火,牛什么牛啊,要不是仗着你哥,我看你能逍遥到什么时候,要不死家里老头子最近总是唠叨,让他和秦家二小子搞好关心,他怎么看的上这种人。
这杜少看不起秦振兴有个有钱有势的哥哥,他还不是仗着他老子是个官,沾了他老子的光,不然,光凭他那德行,百分百是个出门就挨揍的货。
“咦?我怎么瞧着今天二少身边这女伴有些眼熟啊?”这货却是盯上了我。
这话一出,一帮的公子少爷跟着一起打量我,那眼光,肆无忌惮,毫不顾忌秦振兴的脸面,本来嘛,只是个女伴而已,也就是个玩物,他们想当然地用自己那一套来衡量了秦振兴。
一个个,如狼似虎,早就看秦二少身边的女人心里痒痒了。
半晌,那杜少似乎终于想起来了什么,顿时一拍大腿,惊道:“这不是那天在我身下的小妞吗?哈哈,原来是二少的女人啊。”
这话可就引人深思了,什么叫在他身下,现在却成了二少的女人,这不是讽刺秦振兴捡了他杜少不要的破鞋吗?
那日在场的几个公子哥又瞧了瞧,没有言语,包间里本就昏暗,那天他们里的又远,也没看见个正脸,这会不好受话,秦二少和杜少都不愿意得罪。
我抬起头来,冷眼瞧着这位杜少爷,缓缓开口:“看来杜少头上的伤已经好了啊,不然这会怎么就忘了疼呢?”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杜少被这话一噎,不说话了,明显不愿提起自己上个女人没上成还被女人打伤这件事。
不过,其他人却也听出来了,二人之间确实有这么一段恩怨,只是,是否如杜少说的那般可就耐人寻思了。
借着这机会,秦振兴带着我从这圈子里逃离,走到一边提供酒水和甜点的地方,问道:“怎么样,还习惯吧?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等晚上这里结束我请你吃大餐。”
“还好,只是,为什么请我吃饭?该是我要谢谢你才对。”不习惯倒是没有,只是纯粹看不惯杜少那副嘴脸,请吃饭这事,确实应该我来做,毕竟是他瞒着秦浩天把自己带了进来。
“谢谢你今天做我的女伴。”秦振兴捏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丝毫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面上也多了几分熟悉的阳光味道。
来这种地方,很少有人去碰这些食物,虽然主办方会准备,但是大多数人都害怕会因此影响自己的仪态。
看着这样毫不做作的秦振兴,我却有一种突然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错觉。
他刚认识秦振兴的时候,秦振兴就是这样的,到秦浩天家里来吃饭,肆无忌惮地跟我这个嫂子开着玩笑,敢爱敢恨,虽然他额爱恨都放在了郑蝶一个人身上。
不,也许,他的心里是不恨的。
“难道堂堂的秦家二少爷还能去了女伴不成?你若是振臂一呼,怕是会有人争前恐后地排着队来当你的女伴吧?”我有心调侃,却不想秦振兴突然间没了笑容,周身被一种名为忧郁的氛围笼罩。
“这些年来,我的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秦振兴说完这句话,仰头猛灌了两口酒,竟是再无下文。
本来,我都做好了暂时充当他的垃圾桶,听他大诉心事的准备了,等了半天,竟是没话了。
因为郑蝶和梧的事情,他曾深受打击,可我没想到,这打击竟会如此沉重,已经过去了好几年,秦振兴还是没有走出那个阴影,重新开始他的生活。
“还是不能忘记郑蝶吗?”陪他和了一杯酒,我问。
“忘了,忘得一干二净。”这话不知真假,“可是忘了又怎么样呢?”
我听着,等着他接下来的转折,没有拆穿他拙劣的谎言。
“身边优秀的女人都死光了,毕竟我哥可是曾经娶了你的,我怎么能找个比他的女人还差的呢?”
“他的女人是郑宜。”我闷声提醒,心里却没有半分不适。
“不然,你嫁给我好了,这样就省着我找的那么辛苦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玩笑话终究是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