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之下,我更加害怕,扯着嗓子,使劲呼救,还记得这俱乐部是刘超的,想来若是他能赶来,应该能够救下自己。
“放开我,我不是那种人。”我猜想,这男人大概以为我是这里提供特殊服务的那种女人,这才这般肆无忌惮。
我试图解释,希望这些人中有人能够救下自己。
“呵呵,不是那种女人,那你又是哪种女人?我管你是哪种女人,这世上就没有老子不能碰的女人。”那男人更加恶意地调笑着,大手在我身上不住的游走,掐着我的腰肢一用力。
这变态,醉鬼,总之不是个好男人。
房间里,其他的男人显然对着场面见怪不怪了,哪会因为女人这一两句话而打扰了杜少的雅兴?
我反抗的越是激烈,那男人越是兴奋,而其他人便像看热闹似的围在一旁,喝着价值不菲的酒,吹着口哨,更有甚者在一旁出主意,教给杜少一会玩什么花样。
男人的手已经伸进自己的衣襟,正按在自己的胸衣上,绝望已经不能形容我此时的心情,我的整个身子都因害怕而剧烈颤抖着,不知所措,看来今天没有人能救自己了。
怕是刘超他们只当自己出来放风,哪里会想到自己已经身陷险境呢?
祈求这些人渣放过自己,怕是不可能的额,当下我恨不能立即昏死过去,也不愿面对伏在自己身上的陌生男人。
那男人的另一只手已经挪到自己的牛仔裤,正准备拉下拉链,我一急,一晃手,摸到了桌上的烟灰缸,一咬牙,一狠心,使劲往男人头上砸去。
男人被自己这一砸,猛地一个后退,摔了个趔趄,头上流下一股鲜血来,烟灰缸也随之摔落在地,一个脆响在我耳边响起,房间内的其他人也是一愣。
“哈哈,杜少,你不行啊,连个女人都制不住。”
一屋子的笑声似乎都跑进了自己的耳朵里,炸得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我咬着牙坐起身来,蜷着腿,往后缩了缩,本来想往门外跑,可是那男人摔倒的方向正是门口。
那男人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警备一个女人给大了,屈辱瞬间弥漫而来,何况,这还有这么多狐朋狗友看着呢,叫他在圈子里还怎么立足?男人,在心里已经琢磨着,定要好好收拾这不识抬举的女人了。
“妈的,今天老子不弄死你。”男人甩了甩衣服,准备卷土重来。
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将我拖回了我沙发边缘,我使劲瞪着腿,有一脚,险些蹬在男人脸上,男人更怒,急着找回面子,似乎也不打算再逗弄了,直接提了裤子,真枪上阵,先把人办了再说。
看着这架势,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是自己的一系列行为把男人惹恼了。
那人按住我,竟是想要强行褪下我的外裤,我惊叫着,不顾一切,幻想着有人从天而降,将我从噩梦中解救。
“秦浩天,救我。”危急时刻,下意识地,我喊出了秦浩天的名字,只感觉空气突然一静,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了坐在角落里,一直闷头喝酒的男人。
男人听到这名字也是一愣,仔细回味着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这才起身看了一眼这个本来不打算管她死活的女人。
“嫂子?”这声音极小极小,其他人根本就没听见。
秦振兴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推开了凶神恶煞的杜少,将我扶起来,又拿了件外套披在我身上,才对屋子里的其他人说道:“主人我带走了,你们继续,我先失陪了。”
秦振兴要走,自是没人敢阻拦,只是,先前被柳欣打的那男人恨恨地盯着秦振兴的背影看,眼神里满是阴毒。
听着这似曾相识的声音,我睁开眼睛,见正抱着我出门的竟是秦振兴。
像是从天而降,将我救下的人,不是秦浩天,而是秦振兴。
我一惊,挣扎着,想要下来,现在还不是和他见面的时候,他的弟弟也会一样。
“别动,难道你想留在这里?”秦振兴轻声说道。
留在这?鬼才想露在这里,我顿时安分了下来,只能先离开这再说了。
出了包间,秦振兴放下我,却还是伸手扶着我。“还能走吗?”
“能。”确实能走,就是腿软的厉害,得缓一缓。
秦振兴陪我在楼道里吹着冷风,良久,才问道:“好了吗?好了就跟我走。”
几年不见,秦振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因为郑蝶哭因为郑蝶笑的单纯大男孩了,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也变得更加冷血了。
我不由感慨,想到,刚刚那样的场景,秦振兴竟然也在房间里,却是没有组织那男人的兽行,虽然也没有成为帮凶,但他的冷眼旁观就是对那男人嚣张气焰的助长。
若是今天……遭遇这件事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女孩子,若是自己今天没有在情急之下喊出秦浩天的名字,后果会是怎样?
我浑身一颤,那绝对不是一个女人能够承受的结果。
“去哪?”我平复了一会心情,如一个木头人般被秦振兴塞进了车里,才出声问道。
“我家。”秦振兴冷冷吐出两字来。
“我不……”不要去秦振兴那里,我知道那曾经是秦浩天的房子。
“我搬家了。”似是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问题,秦振兴道出一句话来。
“哦。”
我不再纠结,搬家了好啊,搬家了好啊,我靠在椅背上,愣愣地想着,突然有些好奇,自己不再的这几年中,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呢?
“你哥他还好吗?”
犹豫良久,我沙哑着嗓子问出口。
“好的很。”秦振兴突出三字来,仍是冷冷硬硬的。
我看着他的侧脸,想起刚刚在包房里,秦振兴脱口而出的“嫂子”二字,思绪再次拉远,自从发生了郑蝶那件事后,这个会和自己嬉皮笑脸开着玩笑的大男孩就再也没有叫过自己“嫂子”了。
可是想到刚刚他的答案,我的心里一痛,我犹自生死不明,他却是“好得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