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送人呢,当初就不该生下来……”
沈墨兰越回想越痛苦,她从小就不受待见,两个大人动辄打骂她。而那一次,更是她十几年的梦魇。
那次姐姐出门上镇上买东西时,她被小商贩的货物迷了眼,跟姐姐走丢了。爸爸最先找到她,哄她去找姐姐,谁知竟然是把她给卖了!爸爸拿了钱就走,看都不看她一眼,无论她怎么哭诉……
那几个人贩子将她和剩下的几个女孩儿一起塞在车里,晃晃悠悠的好像走了很久,她趁人不备,逃了出来。
阴差阳错的遇到了当时错失爱女的沈老太太,看她可怜,便带回家收留。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是过上了公主般的生活。每天有吃不完的饭菜,有穿不完的新衣服,还有柔软的粉色的屋子和床。她做梦都能笑醒,觉得自己就是童话里的公主。
可谁知,沈老太太伪善,表面上对她好,实际上却很看不起她。人前允许她喊妈,没人的时候却不允许,让她喊她:沈太太!还经常在各个贵夫人面前嘲笑她土气,穷酸。沈墨兰握紧拳头,敢嘲笑我的,以后一定要你们好看!
十八岁那年,爬了沈朝晖的床,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自己竟然……
沈墨兰看了看自己的侄女儿和姐姐,“好在老天开眼,让我找到了你们,以后就让我来养活你吧,姐。”
陈丽云激动的握着沈墨兰的手,很是欣慰:“兰儿,你还是跟小时候那样,喜欢跟我黏在一起。”
沈墨兰听着陈丽云一直提以前的事,心中烦躁,“你能不能别一直提以前的事了!”
沈墨兰突发脾气,陈丽云被吓得一哆嗦,林伊伊连忙轻轻拍背,陈丽云这才好些了。陈丽云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现在的墨兰已经不是小时候的她了,她长大了,自己也老了,唉……
“得来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再过几天,我就派人把他接过来。”
“好好好,这样就好,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
心事得以解决,陈丽云安心睡下,沈墨兰给她掖了掖被角。带着林伊伊,脚步轻轻的出来了。
到了客厅,沈墨兰忧心忡忡的问:“伊伊,你妈妈的病,医生怎么说?”
林伊伊连忙说:“还是老样子,医生说是积劳成疾,再加上心病难消,这才一直体虚。不过刚才,您已经……妈妈的心情好了,应该也有利于病情恢复。”
听到没大问题,沈墨兰松了一口气,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了林伊伊。
林伊伊推脱着不要。
“伊伊,这钱你拿着吧,医生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钱不是问题,多给你妈买点好的补补,我上次带来的补品还有吗?不够的话.”
听到自己二姨又要送补品,林伊伊连忙拒绝:“二姨,你就放心吧,上次送来那么多,还剩下好多呢。钱也还剩下好多,你不用再给了。”
沈墨兰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把钱放在了桌子上。“我改天再来看你们,今天还有事,我先走了。”
林伊伊连忙跟着出来送人。
陆院。
“BOSS,沈墨兰那个女人去了一个别墅见另一个女人。”
“哦?她们是什么关系。”陆从文眉毛一挑,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房子隔音效果好,她们又一直在二楼说话,所以没听清谈话内容。但是据我的推测,应该是姐妹,或者是朋友关系。”
“嗯,丁赛,你继续去查,查清那个女人的底细。”
“是。”丁赛恭恭敬敬的下去了。
不一会儿,林州也带来了消息,说是龚润仪生活如常,并未有什么异常。
陆从文冷笑,“呵呵,她倒是沉得住气,想装作没发生过。但我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林州已经将沈清欢被软禁,陆从文被人下药的事查清楚了,不禁唏嘘:“虎毒还不食子呢,沈墨兰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够狠的。”
“既然做了,就要承受后果,我会让他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林州轻笑一声,桃花眼微微上扬,“你对付沈墨兰,不怕那位生你的气?”
想起沈清欢,陆从文皱了皱眉头,“清欢不会怪我的,她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早就对沈墨兰深恶痛绝了吧。”
“看,你也不太确定是吧。母子连心,就算嘴上不说,心里未必不会难过。这个坏人啊,你还是掂量掂量吧,反正我可是提醒过你了。”
陆从文不想因为沈墨兰影响他跟沈清欢的感情,想了想,“那就先拿龚家开刀吧。”
“沈家呢?”
“先不管,吩咐下去,密切注意沈朝晖夫妇的动向。”
此时此刻,形色匆匆的沈墨兰还不知道自己无形中躲过了一劫。但是龚润仪,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陆从文看着桌子上的招标文件,“呵,沈朝晖,生意场上,磕磕绊绊的事总是难免的。可你这次竟然想要了我的命,我看你这沈家的百年基业,也该换换人了。”
陆从文想起来上次的事就后怕,如果那人没有把自己关起来,而是直接弄死的话。就算他再能打,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一条命就得交代在那了。沈朝晖,等着吧!
要不是因为沈清欢,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活着吗?
林州出来后找着了正要出门的丁赛,不顾丁赛的不耐烦,强行尬聊。
“丁赛,你说咱们总裁为什么不动沈家啊?”
丁赛并不想说话,这个林州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他懒得理他。
然而,丁赛的不言语并未浇灭林州小帅哥继续刨根问底的热情。
“丁赛,你知道吗,你给我讲讲呗。”
“丁赛,你比我聪明……”
“丁赛……”
烦不胜烦,丁赛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掉的了。“一切根源,都在沈小姐的身上。”
“你是说沈清欢?可她是私生女啊,将来又继承不了沈氏集团。你别忘了,沈朝晖还有个儿子呢。”
丁赛以手扶额,无奈道:“榆木脑袋,我懒得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