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手下不成?
“哈哈……”夏侯歇笑了笑,“应该也算。”
斐鱼黑了脸,十足不满道:“本鱼仙在渊海修行千年,岂是你一介愚蠢凡人能够……能够……”
说到这里,她忽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了,便随口诌了一个道:“能够染指的。”
在船头走到一半的阿虞险些从木板子上摔下去,果然,这姑娘脑子有时就是不好使,瞎话一说就是一箩筐。
“染指?”
夏侯歇一面饶有趣味地咀嚼着这个词,一面眯起眼睛看着斐鱼,“你说的这个染指,我倒还真想试试……”
“别试了。”阿虞突然上前去,匆匆拉走了拉走了斐鱼道:“还请公子尽快送我们回去。”
斐鱼仍抱着一副不依不饶地架势,不大肯走的模样,“老大……老大,别拦着我教训这个愚蠢的凡人……”
见此,夏侯歇便任由她将斐鱼拉走了,只吩咐竹风赶紧去叫船夫划船罢了。
“别闹了。”
阿虞将斐鱼拦到一旁道:“你可别再接近这个夏侯歇了,你哥哥若是回来知道了,我还不知怎么给他说呢……”
“他回来便回来,有什么可说的。”
斐鱼探着头,瞪了夏侯歇一眼,小声道:“况且琵琶虾……他也不是我刚刚……”
不过阿虞没有听到她这句话,只是自顾着吩咐道:“那你从现在起听好了,不要去招惹那位富家公子,否则……”
她想了一瞬,才道:“……否则我可就要提前离开这里了。”
其实她是想说,不要招惹夏侯歇这样的人,否则日后她会伤心,可是思及斐鱼单纯,未免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便换了个说法。
“为何?”斐鱼一听她要走,急得瞪起双眼。
阿虞笑道:“因为……此处毕竟不是长久之地,即便没有他,最终你也是要离开的,明白么?”
斐鱼点了点头,恍然大悟的模样。
阿虞便不再说话,而心中却有自己的考量。
这个夏侯歇看似爽朗大度,可到底是个万花丛中过的纨绔子弟。
家中尚且还有一位剪不断理还乱的贤内助,还在外头招惹了这么多姑娘,现在对斐鱼一时新鲜,日后难保不变了心意。
故而,实在是不可靠。
一蓝一白坐在画舫上,随着船桨晃晃悠悠地划远,直至不见踪影……
“郡主,她们都已经走了。”
香珠站在两位主子身旁禀报道。
昌平望着那艘渐渐远去的画舫,眼眸中所凝的神色越来越深,一船彩灯倒映在她眼中,仿佛一场烂漫的怒火。
“郡主?”凤鱼轻轻摇着团扇问道:“接下来几日,你打算怎么……”
“来人。”
昌平突然打断了凤鱼的话,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去将博简给本郡主找来。”
“博简?”
凤鱼微微讶异道,这不是国师魏弘的弟子,佩国有名的术士么,他自出生起便天赋异禀,术法极高,甚至一度超过了他师父的占卜之术。
只是出师以后便极少有人见过他,传言说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师父的名声,才默默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