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们说过,强 暴就像生活,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我觉得我从来都是个聪明的能正确执行先进领导方针的人,因此,我在整个过程中,将这句话贯彻执行了个彻底。
上面这句话,缩减后的大意就是,其实我很享受= =
不知道是不是顾扒皮的歪理起作用了,我现在心情比刚刚真的好上了许多。出了一身汗,又腰酸背痛,懒懒的躺在床上,我无奈的想着这样一个奇妙的现象。
难道,这就是放纵的魔力?
又一个大好青年,眼看就要在迷惑中堕落了……我咬着被子欲哭无泪。
顾扒皮从浴室出来,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声音中带了点餍足,以及餍足后的戏谑:“你干嘛又咬被子?”
我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赤 裸在外的胸膛,流畅的线条,健壮的肌肉,刚刚摸起来手感很好,掐起来更好……嗷~~~
他成功用身体劝说了我不要再咬被子,我拉过被子蒙在头上隔断我一点也不自觉的视线,隔着被子闷闷的说:“你把衣服穿上,不然我……”
“不然怎样?”明显有着挑衅的声音,嗡嗡的响在被子外面,却显然已经是近在咫尺。
“不然我……就流鼻血了!”我毫无自尊的吼。
“还没降火啊?”一只手游离在我散在枕头上的头发上面。
我浑身一颤,这次我绝对不上当了:“我没上火,我也不想再哭了。”
闷闷的低笑声响在外面,悦耳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我在被子里越来越觉得气闷,忧郁的翻了个身,更觉得腰上酸酸的,腰酸了牙就痒,恨不得想咬外面的顾扒皮。
感觉到他离开床,我拉下被子,准备跟他进行一场长谈。
“扒皮扒皮扒皮扒皮……”我愤恨的看着他穿衬衣的背影诅咒。
顾扒皮转过身来,眼神称得上是柔媚入骨,我浑身不自禁的一寒,一个男人干完那件事前后的反差能有多大,看看顾扒皮就知道了。
我瘪瘪嘴,转开目光,小声嘟囔:“你还不承认你是顾扒皮。”
其实我也并不是那么不满,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因为是酒后,我对整个过程没有太深的印象,而今天下午这出,我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一些细节,这些细节给我带来了很微妙的感受,可是如果去深究造成这些感受的原因,我脑子又会糊成一团,所以我选择不想。
顾扒皮走向床边,坐下来,看向蒙在被子里的我,轻叹一声说,“迟迟,我教给你一件事吧,千万别在感情上激怒一个男人,男人在感情上被激怒的时候,往往做事情会不大理智,吃亏的还是你。”
我抽抽唇角,顾扒皮怎么突然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这么深沉啊,我满是狐疑的盯着他,激怒这个词怎么那么熟悉:“刚刚汪东是不是也跟你说了激怒这个词?你们刚刚聊什么呢?”
“聊你。”他倚在床头,手指随意的卷过我的一缕头发,淡淡的表情这个时候显得有些挂不住,话音落下后,乔装的波澜不惊的脸上貌似多了丝窘迫?
他是在承认错误,因为那么恐慌?我扁扁嘴,试探的问:“说我坏话?”
他脸一下子就灰暗下去,手上动作也停了,目光中满是无奈,最终轻叹一声,似乎是与自己妥协:“没有,聊你的优点,我说没发现。”
= =
这人要不要这么坦诚,我瞪了他一眼,他却反而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迟迟,你怎么就那么迟钝呢?真是名字取错了?还是先天就这么傻?”可能是见我瞪着他的目光越发狠戾,他翻手盖住了我的眼睛,声音小了一些,话声仿若带着气馁的梦呓,“想知道真相就别看着我,你眼睛看着我,我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有闭眼,所以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掌松松的盖在我眼睑上,可因为距离太近,我只能看的到他指缝而看不到掌心那些细小的纹路,奇怪的是,明明他没有盖住我的鼻子,我却渐渐觉得气紧,我觉得有些东西不大一样了,以前跟顾扒皮一起的时候我也会紧张,但不是这种紧张。
是啊,我真是傻,我居然让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躺在我旁边跟我聊天?而他至少还穿了衬衣长裤,我……咳,我想往床边移,低手去够一边的衣服,却手足僵硬,仿佛中了蛊。
耳边听见他稍微带点愤恨的声音:“你就不能用脑子联想一下?”
哥哥啊,我脑子完全糊了,你让我联想什么口牙?你让人动脑筋之前能不能不要先勾引人?
联想联想!路迟,你再花痴回去对着电视剧小说里的美男花痴去,顾扒皮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你要分清形式站对立场……不过不对啊,刚刚我还亵玩了他……
也或者……是被他亵玩了t t
“不要眨眼睛!”他声音哑了很多,带着点命令口吻的说。
为啥?这也要限制?
可他手掌心轻微的颤动让我明白了,怕痒是吧?
我不由勾起唇角,正准备使劲眨眼睛,却又听他说:“不许笑!”
这也限制?太不人道了啊,可我这次不敢挑衅,因为我感觉他的气息渐渐近了,温热柔软的触觉落在我的脸颊,那位子,是我的酒窝……
我身上一下子颤了下,可血液却没有因此而流入四肢,反而一股酥麻从手脚窜上心脏,心开始急剧的跳动,而那吻就辗转到我的唇上,我听见自己似是轻轻“嗯”了一声,那吻就这样加深,我身上渐渐热了起来,紧张的呼吸都忘了。眼前终是恢复了自由,可两只手却分别撑在了我两边,我睁着的眼看的到他在我上方近在咫尺的俊颜,无可挑剔。
鼻间,脑中,满是他身上特殊的清凉香气,我整个懵了,不知道哪来的想法和力气,我一推他,看着他此时比往日更显的深幽的眼,喘着气说:“我要答案,为什么汪东说你不想激怒他?”
他脸上多了份挫败,“你就还没想出来?”
我一把揪住他领子,恶狠狠的说,“你这样骚扰我,让我怎么想?”
他闻言一愣,随即笑了,这次换我愣住,印象中我很少见他这样开怀的笑,不带算计的笑,却恰恰应了那句话,平日不笑的人笑起来特别好看。
见我盯着他,他微微侧头,比往日清亮却又朦胧的眼中仍有笑意:“我又想蒙你眼睛了怎么办?”
我磨牙齿:“你休想故伎重演占我便宜!”我发现自己对他凶狠的时候,顾扒皮却异常温柔好商量……
真是天生的小受特性啊,改都没办法改了……唉,可我平时为什么就拿不出勇气来攻他呢?反而被他攻……被受攻的算什么,总受?
口胡!
他刮了我鼻子一下,坐起身来:“迟迟,别给自己的智商找借口,我不骚扰你你也想不出来。”
我憋气,真想不问了,可又实在想知道答案,我腹诽,他再不告诉我,我就直接当成他看上汪东了……
唉,有道理也,难道他刚刚跟我做那事儿就因为汪东吻了我?还有他不想激怒汪东?不对不对,不能多想,我眼珠子乱转,刚刚往他那边瞟就遭到一个爆栗,我捂着额头,他冷冰冰的说:“你又在胡想什么?”
扒皮,你太了解我了,为了不让我胡想,你就快点告诉我答案吧。
顾扒皮停顿了很久才开口,“他是说我冷冰冰的样子是不想激怒他。”
然后他止住,似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皱眉:“就这样?”
他的表情似是很想掐死一个人,我觉得那个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是我。
“我刚刚教你的你转眼就忘了?”他似是不能制止的冲一脸茫然的我发火。
“哦,你说不能在感情上激怒一个男人……”我恍惚间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汪东的原话我记得那么清楚,这好像成了习惯,:“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激怒我,让我有可趁之机,可惜她轻易做到了。”
想到顾扒皮当时对我的冷淡,想到他就那样干脆的放开我的手,原来是这样,我想到汪东亲吻我,是啊,我激怒了他,将他自欺欺人的外衣就这样剥掉,所以我自作自受。‘
我笑眯了眼睛,用来掩饰某些情绪:“总经理,你说的真有道理。”
他看我反应过来,似是长舒了一口气:“汪东都明白为什么你不明白?”
“你们都是男人,我是女人,我怎么懂得你们男人在想什么?”我小声嘀咕着。
“嗯?”顾扒皮冷冷的哼了一声。
“哦,我说,谢谢你为了怕我被占便宜考虑的那么细……”我马上振奋起来堆着笑脸说,心里暗自唾弃自己,咋那么经不起他吓,一吓,狗腿的哪一面马上就回来了。
可是不对啊,转过念头,我就想到了一个问题,“那我后来怎么激怒你了?”为啥我又在他那儿吃了这么大的亏。
他恨铁不成钢的皱眉,“你说呢?”
我努力回想:“我说你喜欢我表姐……”说完我心里突然一下子空了,看向他,“难道是因为戳中你伤心事?”所以叫情感上激怒了他,可你报复我干啥啊?
“路迟……”他咬着牙唤了我的全名,表情毅然是忍无可忍。
我看着他表情半晌,揣测是我重提了他伤心事的缘故还是误会了他的缘故,可种种迹象告诉我,后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他要杀人的目光下,为了我生命安全,我决定试探的问句:“你不喜欢我表姐?”
“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说我喜欢她?”他依旧咬着牙说的这句话,眼睛微微眯着,坐在床头,盯着我。
我不敢轻易推翻我长久以来的结论,只得再问:“你真不喜欢?”
他无可奈何的摇头,一字一句万分肯定,“真、不、喜、欢。”想了想,又说,“你上次不是去表姐家的时候也看到了么,我爸妈以前住的那房子跟你表姐家的房子紧挨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很亲近,我们的父母不是没想过撮合我们,可我们对对方都没那份意思。”
我不知道为什么长舒了一口气,未知的轻松和喜悦一下子湮灭了我,我暗想,多半是因为我不用再担心自己是为表姐来还债的,不用再担心顾扒皮报复我的原因。
他也微笑着说:“盘问完了吧?
我点头。
“那你明白了么?”
“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他幽深的眼眸,神采勾人心魄。
“明白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被激怒的时候喜欢用下半身指挥着自己执行报复……”我在他渐渐升起怒火的眼神中笑开,“所以女人才吃亏么!这不是你说的么?”
“路迟,你又想惹我生气?”他半眯着眸子,眸光逼人也动人。
“哦,不想,太不想了,我脑子一昏胡说的……”说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恐怖的问题,慌忙加快语速,在他开口之前说,“但是我不是因为想哭而脑子昏,真的不是!”
他扬眉,靠近我:“是么?”
我点头:“是啊是啊,”一边说我一边伸手去勾地下的衣服,勾起来一看却是顾扒皮刚刚穿的那件衬衣,我一愣,再立马垂眼一看,这边地上什么衣服都没了,看来我的衣服落在了另外一边。可现在打死我,我也不敢就这样死死拽着被子蹭着床单往床那边挪,所以我把那衬衣扯进被子慌忙穿上,一边穿一边说:“总经理,我给你讲笑话吧。”
“什么笑话?”他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可眸中分明跳动着促狭的笑意。
我匆忙扣好扣子坐起身来,笑着说:“以前有个外邦使臣,很爱在自己说的话后面加‘吧’,他来中国朝贺皇上大寿,朝贺完后他去逛京城,在京城遇到了一位王爷,那王爷问他,你还记得本王么?他说,记得啊,你是坐在皇帝陛下左手边的那个王‘吧’,王爷一愣,可还是得说是。使臣又笑着说,当时你身边坐的都是‘王’吧,皇帝陛下的儿子应该都是王‘吧’,是吧,你们都是王‘吧’……啊!别过来!”
他还没听完就倾过上身来,在我的尖叫声中捧住我的脸,把我的脸揉搓变形,声音却悠然自得:“迟迟,看来你真的很喜欢王八啊?随便讲个笑话也跟这个有关。”
我微微喘着气,笑眯了眼睛看着他,又被我拐着弯骂了吧?
“讲个乌龟的笑话出来,不然,饶不了你。”他眯着眼睛,揪了揪我的脸,声音故意放的轻柔,“不许以乌龟和王八是一家来推脱。”
乌龟……乌龟……
我轻轻的咳了一声,喃喃,“乌龟的笑话啊,有啊有啊,听好啊!”然后我故意做出迷离的眼神,伤感的表情,慨叹的看着天花板吟到,“乌龟啊~~四条腿~~大海啊~~全是水!”眼神转到欲笑不笑的他脸上,一勾唇角,“捧着我脸的王八啊,咧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