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奴被戳中了心事,毕竟虽然江浣云被发现的可能性要小,并不代表她的也会跟着小,但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矢口否认:“小奴没有那个意思。”
“谅你也没那个胆子。”江浣云用鼻腔轻哼了一声,她刚刚突然说那句话,完全就是吓唬女奴的,也算是个警告,让女奴遇事前多想想可能遇到的结果。
而且就算女奴提出的这个意见,就算有一部分是为女奴自己考虑的,江浣云觉得也是没有大碍的事情。
毕竟女奴说的不假,这个时候如果她想要落井下石,虽然有一定地概率可以让江浣瑶死了个透,再也爬不起来,没法在她江浣云眼前凭着个嫡女的名头招摇,但是一旦计划败露,露出些什么马脚,她得到的下场只会是更惨。
女奴用余光瞄见了江浣云的表情,瞬间就松了一口气。至少她确定现在她是安全的了。
事实上,王爷那边的情况也不太平。
“所以,织衣坊的意思是,”王爷双手负在身后,站在书案前,冷眼看着在他面前只是来传话,都已经吓得哆哆嗦嗦的侍从,“成衣被毁,事已至此也无力补救?”
“是······是的。织衣坊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如此,织女们说是她们是被冤枉的,是有人刻意想栽赃她们的······”侍从咽了一口口水,尽量让自己的语速平稳些。
他一边承受着来自于王爷的低气压,一边问候了那几个推他过来的侍从们祖宗十八代。
他昨夜值得夜场,早上这睡得迷迷瞪瞪的时候,就给人摇醒了要他来报个信。他当时还半梦半醒着,没怎么想就答应了。
等着清醒过来这是怎么一档子事儿的时候,已经推不掉了。
因为谁这不想往前去冲这么个晦气。
侍从见着王爷一直没有说话,暗自觉得事情可能还会有些转机,下意识地偷偷瞄了瞄定王发脸色。
却看着定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胡闹!”定王猛地一甩袖子,将书案上挂毛笔的笔架甩到了地上。笔架摔裂的声音混着笔散落摔得到处都是的声音,在这只有两人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王爷息怒。织衣坊的人还传来消息说······”侍从咬了咬牙,顶着王爷的火气,继续说着自己要说的话。
“说说说,说什么说!”定王冷着脸,抬眼瞪着侍从,“本王那么信任他们织衣坊,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付给他们,结果他们这都做了些什么?”
“还说栽赃陷害?这么重要的一批衣服,他们就不会派人严加把手?就算是不是织衣坊内部人员所为,也有他们失职的成分所在!”
“让王爷府沦为笑柄······呵,就凭这点,就万全可以定他们的罪。”
定王越说语气越生硬,就是与这案件无关的侍从,都忍不住背后嗖嗖地冒冷汗。
“传我指令,凡是负责这件事的织女,还有当天看门以及守夜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