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沉默了,不知道是心虚了还是在自责中……
“不过夫君,由此可见夫君从未在外面沾花惹草过,虽然一点也不温柔,我想迟早您都会学会的……”佟云儿一脸满足的点头。
床上的人身子僵硬了一下,拽着被子不坑声,二娘,你给哥找了一个什么女人回来!
佟云儿见他害羞也不多说什么,让门外的那个书童准备好一点的画纸还有笔,独自一个人坐在桌边忙碌起来……
床上的人见好久没人说话便抬起头,当看到那女人乖巧的坐在桌边忙活着,看样子好像在画画,他愣了一下,这就这么看这女人其实挺恬静的,几缕长发垂至她胸前,不像一般的女人那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却给人一定淡定的感觉,姿色也是上等,二娘找的女人不是文盲么?什么时候会这种抛诗弄词的伎俩了?偷瞄一只眼睛看着,不知道那女人打什么主意。
经过两个时辰的艰苦奋斗,桌上摆了好几张沾着墨汁的画像,光秃秃的线条及两个衣着未穿的男女暧昧的各种h姿势,对,某女嫌弃古代的h书贼难看又没什么创意,于是就自己动手亲自画了起来,没几个时辰活灵活现的几幅春宫图就展现了出来,时隔几年,她画工依旧,虽然没有以往画的顺手,可终究是完成了……
那书童好奇的伸着头看了一眼,当下满脸通红,猛然后退一屁股摔在地上,那……那……那是……那惊惶失措的样子让床上的人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怎么了?”
“小……少爷”差一点叫露陷的书童连忙捂住嘴。
“咦,怎么了?”佟云儿这才发现那书童脸色不正常,“咦,你生病了吗?快去看大夫吧。”她收起那几张画纸走了上来。
“你拿着这东西想干什么?”那书童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挡住她的去路,像看危险品一样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此东西绝对不能让后面的人看到!
“当然是给夫君看啊……”佟云儿一脸你傻子的表情望着那书童,起步朝着床边走去。
“不行!”书童拽着她的衣服不让她过去,生怕她害人害己。
“你怎么回事?”佟云儿眉头一拧,“这是给我夫君看的东西,你一个小小的书童激动啥?”
“小青,没规矩!”床上的人见自己的人太没分寸了,“只不过是她画的几张画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现在这时闲着也闲着正好看看解解闷。”
“可是……”小青一脸为难,而佟云儿将他那小小的身子一扯,那小书童就被她那轻轻一拧拧到一边去了,她非常殷勤的将画递上去……
床上的人见她一脸热情,终是不好抚了她的意,于是双手接过来一看,而后——默了……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而那书童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终是没阻止住啊,小……少爷,那玩艺儿看了伤眼睛……
床上坐着的人脸上越来越红,颤抖着手拿着佟云儿递上来的东西僵硬的转过头,嘴角哆嗦着,这还是女人么?怎么没见着这么无耻的女人?这种东西可以一气呵成的画好,还一脸热切的给他献了上来?
“怎么?画得不好看么?”佟云儿见他脸色不佳一脸纳闷,“真是不好意思,这笔我不太会用所以掌握不了最完美的角度,比起我娘前几晚给我看的东西要好看多了,你没事的时候看看也挺好,省得再让我全身青一块紫一块了……”
默!默!床上的人全身颤抖着!
这种事……再也不要干了!这女人……脸不红心不跳说着男女之事,还画一些□□的东西扎人视线,有史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女人,真是丢尽了作为女人的脸啊!
“怎么?病又发作了……”佟云儿连忙站起来,“我去叫大夫……”
“慢着……”声音有些沙哑的人困难的开口,“我没事……”
那一旁的书童替他家的‘少爷’可怜着,而佟云儿依言的停下脚步,扭头,“确定没事吗?”
“嗯……”床上的人应了一声,指了指床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佟云儿非常乖巧的坐下,那低眉顺从的样子与她的行动让人想不到会是同一个人,那拿着画像的人吸了一口气,感叹的同时一边教导着,“这种事下次不要让别人看见知道吗?”
“嗯……”理解成那男人不好意思。
“也不要随便在别人面前画这种东西,不然……会被别人说得很难听……”苦口婆心教导着。
“好……”理解为关心,佟云儿从来不知道她的夫君人这么细心,处处为她着想。
“在自己夫君面前也要矜持一点,这样看起来会淑女一点,特别是那种很完美男人的面前,若他知道你是这副样子怕是会被你吓走了……”其实她更怕她惹来家庭纷争。
“夫君,我会仔细记着的,所以您不用担心……”佟云儿自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回遇到这么用心对待自己的人,于是觉得将自己交给这个男人一点都没错。
床上的人望着她,纠结的、担心的、惆怅的、悲哀的、凡是那种极度不安能用上的情绪都在了,这个女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啊!
二娘找得人怎么都这么厉害呢……
“真的不用担心,”佟云儿抓起他的手,认真的说,“这种事只在夫君面前才会随意,若是别人云儿理都不会理……”
灿灿的收回手,床上的人再叹息一声,孽缘啊!
哥,你要是知道你现在娶得是什么小妾你还能随便去处理自己的事吗?
将那几张画纸卷了起来,床上的人又叹气了,声音带着同情又无能为力,幸好只是小妾啊,要是正妻那一辈子就不完么?
佟云儿终于感觉到事情有点古怪了,这男人怎么那么漫不经心呢,难道是她的魅力不够?
夜晚,某女见夜色已深,将书童推了出去便脱掉衣物进床里面去,床上的人一阵纠结,“我病情还在观察中你先去别的地方休息吧,这样传染了不好……”
“没关系,我不在意,再说这个时候怎么能让夫君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呢?”佟云儿丝毫不在意的脱掉外衣挤进被窝里去了……
床上的另一个人非常汗颜……这女人太主动了……
佟云儿没有任何羞耻心的卷进被窝里后,习惯性的去抱身边的人,在那人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突然伸出魔爪,一时不备用抱住了不该抱的地方,那人身体一僵,像死到临头一样动弹不得,而另一个女人手捏了捏不明物体,疑惑的问,“夫君,你隆胸了么?”
为了试探自己手中‘不明物体’她两手捏了捏,非常有弹性,不像是隆上去的呢……
“啊!下流!”那人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将被子卷入床下,摆脱了某女又揉又按的举动,一脸像番茄一样红透了,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一脸吓得半是苍白半是红的表情看起来特吓人,用那种恨透你的目光看着佟云儿……
外面闻声赶来的书童撞开了门,连忙去救架,大声的叫道,“小姐,您怎么了!”
当看到地上的人衣衫不整的用被子护住身体时护主心强的书童怒了,指着那床上慢慢磨蹭爬起来的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把我家的主子吓成这样,你把这当哪里了?”
这柔软包子似的手感非常熟悉,那不是女人才有的胸部么?
佟云儿忽略了那书童怒气冲冲的质问,穿着里衣坐在床头,用那种眯成半条缝的视线打量着地上从床上落荒而逃的人,“女人吗?”
比起地上主仆那一惊一诧的样子倒像她干了啥事一样了……
地上的女人憋着快要掉的泪看着她,咬着牙道,“你……”
“原来是个女人啊!”佟云儿仰天长叹了一声,难怪连她这样克死人不偿命的人还有人敢取,转头轻飘飘的问道,“昨个儿与我同床共枕的奸夫呢?”
“没有奸夫!”地上的女人娇羞的大喊了一声,感觉床头上的女人镇定过头了。
“那么……”她将袖子扯开,露出一身吻痕还有瘀痕的证据给她看,“这些都是谁干的?好歹我也是当事人吧,我也有权力知道谁当着我家‘夫君’的面干了这种缺德的事,肚子要是争气的话我若是有娃了也好去找他亲爹呢……”
地上的女人咬着唇,提着心望着床上的女人,“那是我干的!”
佟云儿那平静的眉头挑了一下,“你好歹也是一家千金吧,这身上的痕迹你能掐得出来,这女人身下的血你怎么弄?”
“如果发现女人初次没有出血会被误认非良家女子,所以才咬你手指上的血滴在上面……”地上的女人非常老实的默认,怕她想不开,女人若误以为自己被谁破了身子那还不得投河自尽啊,于是,就老实的招了……
“你还咬我的手指?”佟云儿将十指搬出来比对了一下才看到手指上真的有一道小小的口子,她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在想这怎么回事在哪里瞌上了,没想到……她顿时哭笑不得。
“我怕疼所以才咬你的!”地上的女人犹豫了一下说。
佟云儿叹息一声,穿好衣服起身,从那桌上拿了一张剩余的纸张,拿起笔开始写字,边写边道,“你叫什么名字?”
“傅子衿”地上一脸防备看着佟云儿的傅子衿应了一声。
“我不管你们基于什么原因将我身体弄得青一块紫一块,也不计较你们男扮女装的事,总之呢,这场闹局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吧……”佟云儿将手里写好的字吹了吹,缓缓走到那里还没站起来的人面前,拿着笔头戳着那一旁没给她摆好脸色的书童,从他们手里套了一千多两银子后满意的将那张纸朝着傅子衿身上一丢,“这是休书,您请拿好,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而这一千两银子是对我的精神损失费,属于正常傅家欺骗我所得的开支。”
随便找了一根绳子将那对主仆给绑了起来,这才哼了一声推门而出,哼,欺骗她几年来难得想从良嫁人的心情,这算便宜了!
大半夜的某个女人拿着小小的包袱携带着从那对主仆身上打劫过来的银子找了一座比较矮点的墙,正在研究怎么翻过去……
墙头终究是太高佟云儿只得找其他的方法,旁边有一棵一个人无法抱住那么粗的树,其枝正好可以延至墙头,某女人对着两手喷出唾沫,将包袱背在背上开始攀爬,可惜旧业许久未做过早就有所生疏了,爬了好几次也没爬上去,她叹息道,“三年不出手,行家就变出不了手,看来身手被荒废了啊……”
“就算从那里爬过去也出不去,后面有狼把守着最后的防线,一旦跳出就会成为狼的宵夜尸骨无存了,你确定还要爬出去么?”
正当佟云儿准备再接再厉时身后一道非常清爽而带着淡淡笑意的男声响了起来,听到好心人的劝告佟云儿识相的抽回了腿,转头,月光下隐隐看到一男子那绝代风华的脸荡漾着温暖而令人醉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