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听话,来父王这里。”
宇文震此时只得硬着头皮哄着宇文珍珠,生怕她的刀尖再向前一分。
“珍珠啊,有什么事情给母亲说,你要什么母亲都给你,只要你把刀放下。”花百英焦急地劝着宇文珍珠。
宇文珍珠凄厉地哀嚎一声,随即一声疯狂的冷笑。
“你最是热爱攀龙附凤,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娘跟我?是谁从来不愿看见幼年的阙哥哥和我这个低贱的庶出女儿玩耍,是谁说我长大后只是宇文王府用来笼络人心可以随便送的礼物,又是谁明里暗里在这王府中欺负里我十几年?今日说这话,王妃不觉可笑吗?哈哈哈...”
花百英欲给自己辩解,宇文震生怕她不小心激怒了宇文珍珠,连忙一把推开花百英,示意她闭嘴。
“珍珠,有父亲在这里,有任何委屈父亲替你出头,何必在此时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性命?哈哈哈,我早就已经死了千八百回了,我何必可惜什么性命?哈哈哈,你是害怕我连累宇文王府而已,我在你心中哪里会有什么地位?”
话说着,疯狂而绝望的宇文珍珠又将刀尖更加用力地指向公主的后背,可怜的静和公主惊恐万分,忍不住惊呼一声。
“别别别,冷静,珍珠,你要冷静。父亲说真的,什么都给你!”
“女儿啊,你这是何苦!”
一声悲痛焦急的呼唤从人群中传来。
只见文姨娘失魂落魄地出现在人群中,眼中泪光闪烁,六神无主地看着宇文珍珠。原来文姨娘只是妾室身份,并没有资格参加公主大婚仪式,然而此时事发突然,看来是有人去告诉她这个消息并且还将她带到了现场。
文姨娘的突然出现让珍珠有了片刻失神,她一心念着负心的宇文阙,没有想到母亲会出现。
然而很快疯狂又重新占据了她的头脑和灵魂,她目中寒意四起,一字一顿地说道。
“母亲,恕女儿不孝。”
整个婚礼现场此时一片死寂,仿佛葬礼一般,所有人都心灰意冷,眼看着宇文珍珠的利刃就将刺进公主的身体。
“你这个坏女人,放开静和姐姐!”
一个俏生生的声音传来,一道胭脂色的声影飞奔到宇文珍珠身边。
只听见宇文珍珠吃疼一声,刀刃离开静和公主的身体,另一只手也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原来是一个宫装打扮的女孩咬住了宇文珍珠的手,她奋力抱住宇文珍珠,生怕她会挣脱。
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慕容清和墨轩挺身而出。慕容清赶紧将静和公主带离现场护在自己身后。墨轩从宇文珍珠身后紧紧钳住她持刀的手,准备将她制服。没有想到,宇文珍珠的另一只手中又出现一把利刃,慌乱中直逼那个宫装女孩而来,女孩吓到花容失色来不及躲闪,眼看那把利刃划向自己的脸庞,她本能地闭上了双眼。
墨轩身形一闪,敏捷地挡在女孩面前,将她撞向一边,宇文珍珠的刀锋胡乱挥舞,在墨轩的胳膊和胸膛划出数道深浅不一的伤口,鲜血顿时染湿他的玄色袍子。墨轩面部紧绷,略向后退,却死死支撑着钳制住宇文珍珠,趁她迷乱中露出破绽,一个手刀打在她的脖子上。宇文珍珠被打住穴道,整个人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