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闲居很快就修缮完毕,宇文璐与墨轩搬了回去。
昭王府里,隐殷与慕容渤在密谋。
“先生最近没有什么动静,可是为何?”
“殿下怎知隐殷没有做什么?”
“噢,此话怎讲?”
“郑翊谦的儿子前些日子在教坊里为了个青楼女子与人打架,居然就牵扯出贪腐的事情来。这郑翊谦身为左相,一向以清廉著称,而圣上又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若是此番找到贪腐的证据,就能一下子拿掉郑家。”
“先生可是已有证据?”
“郑相在位多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难免会有那么几个管不住手乱拿的,可是毕竟是郑相手下之人,有些事情,郑相也脱不了干系。”
“看来先生是想隔山打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着?”
“殿下这是怀疑我的能力?”
隐殷嘴角一斜,有些轻蔑地一笑。
“那隐殷倒是要让殿下见识见识。”
几日之后,中书侍郎陈如奎因淮北赈灾一案被查,瞬间引出贪腐的问题。慕容拓大怒,命人彻查,结果发现数额巨大的行贿事件,进一步查下去,这件事情就牵扯到了郑翊谦。
慕容拓本来就变得有些疑神疑鬼,对于这些朝廷重臣更是不放心,依然命人细细查明。这下可好,一查居然查出,郑翊谦家里居然藏有数百套做工精良的甲胄,府中侍卫个个都身轻力壮似乎武功颇高的样子。
这简直是石破天惊的大消息,慕容拓又惊又怒,再一步查下去,发现郑翊谦居然与不少武官颇有来往。这还了得,如此这般,不是想谋反还是怎的。
慕容拓一怒之下,将郑翊谦下了诏狱,不管郑贵人怎么派人求见来求情,慕容拓只是厌烦地挥挥手,并不召见。这还不算完,谋反事大,慕容拓派人将所有与郑翊谦有过来往的官员都进行彻查,大有宁可错抓觉不错放的架势。
这样一来,天离朝廷里,人人自危,人心惶惶,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被抓走。
这一次从头至尾的彻查中,又有不少重臣被下了诏狱。郑翊谦的兄弟和儿子,也因为连坐的关系,进了诏狱。
最终慕容拓判了郑翊谦及一并主要参与者砍头,郑家人被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郑翊谦这下子是倒台了,慕容清的势力就算被削弱了。”
“先生好手段,可是这难道不是那个姓郑的咎由自取?”
“殿下谬矣。那陈如奎贪腐一案,隐殷早就派人布局良久,就等着鱼儿上钩,怪只怪那陈如奎心思太单纯又见钱眼开,才被抓住把柄。朝中自然也有能够收买的大臣,多上几个折子旁敲侧击下,陛下那么多疑,怎会不紧张。至于郑翊谦府中的甲兵,怎么会出现就是隐殷的妙招了,殿下不必知道。”
“我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只要能够助本王上位,自然不会亏待先生,先生是明白人,不必我多说。”
“隐殷自然明白。”
隐殷心里默默想着,他要报仇,为迷迷报仇,虽然还不能一下子扳倒慕容清,但是他会一步一步,永不放弃,直到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