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是柳静萱又在爹的面前说她因着簪子的事对她生气了,更是眼泪一把哭过了吧,委屈也诉了,而她的爹也是心疼了跑过来指责她这个嫡亲女儿了。
静好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柳石的偏心,可也无法阻止心里的难受,看到柳静萱眼角的笑意,静好让自己平静下来。
静好很是不明地说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妹妹误会了我,妹妹不妨说出来。”
静萱还以为静好被柳石这么一骂一定会跪着哭说自己被冤枉了,那样一来柳石定然会更讨厌她的,可没想到她还能那么平静对待。
静萱的眼泪还未止住,道:“姐姐何必这么说,妹妹那里是误会,这几日来,姐姐刻意避开和妹妹见面,就连去给祖母和姨娘请安,姐姐也避开了和妹妹相遇,妹妹明明打听好姐姐的请安的时间,可是每次去还是扑个空。”
“下人们都说是姐姐生气了,妹妹也不敢去嘉熙院打扰姐姐,刚才特意给姐姐行礼道歉,姐姐也是想也不想就避开了,姐姐,您就原谅了妹妹吧。”
说完竟然还拉着静好哭求了,柳石哪里看得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这般委屈,将静萱拉到自己的身后怒目看着静好。
“跟她求什么,也是她平时规矩不好,不然你也不会不小心冤枉了她,这般小心眼,哪里配当侯府的小姐,配当我的女儿?”
哈!原来就这样,她就不配当他柳石的女儿了,就凭着一个庶女随便捏造的几句话,几滴眼泪?!看来她柳静好真真是在他柳石的心里低到尘埃了。
可是她也未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她看着静萱露出一抹笑容,很是温柔:“看来妹妹的误会不小呀,也是姐姐的错,让妹妹这般误会,给祖母和姨娘请安的时辰,我都是问过桂嬷嬷和方嬷嬷的。”
“桂嬷嬷说祖母近来睡得不安稳,都要很晚才睡得着,我想太早去怕打扰了祖母的睡眠,才改了请安时辰,至于姨娘,前几日姨娘说让我请安前可先自念一遍佛经,为此也晚了些才去请安,姐姐当真不知道妹妹会因此而让妹妹误会。”
说到此,柳氏适时出来道:“老爷,静好没说谎,我是让她念一遍佛经才来请安。”
柳石也未想到竟是这样,眼睛闪烁,静萱见状不对,又哭道:“姨娘,静萱自知是个庶女,姨娘又何必只护着姐姐。”这便是说柳氏说谎护着静好了。
邵煜哪里能忍:“妹妹,你也自知是个庶女,还未见过哪家的庶女敢这么质疑嫡女的。”静萱头一缩,捉着柳石的手臂很害怕。
柳石皱眉道:“邵煜,静萱是你妹妹,你怎的这样说话?”
邵煜最看不上自己父亲这般宠妾灭妻,还宠着庶女,“爹,妹妹既然说娘是护着妹妹,那便去荣华院问一问桂嬷嬷,那桂嬷嬷总不会捏造事实护着妹妹。”
柳静萱知道,静好不敢说谎,此事闹到桂嬷嬷那里祖母定然知道,到时候定没自己的好。
“爹,女儿怎敢劳烦桂嬷嬷,姐姐说是那就当是女儿误会了姐姐吧。”哽咽说道。
柳静萱之所以会这样说,也不过就是想着要给她自己一个台阶下罢了了。
柳石心中有数,便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再去多说什么。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到此为止吧。”
柳石偏心,这也算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柳静好心中却觉得十分的可笑,今日这事也就算是发生在了柳静萱的身上,若是换做了她,那么这结果可就不是这样乐观了。
皇宫里。
李亦然最终还是听从了胡羲和的话,而没有这么快的离开。
只是,龙非也这边的事情,在处理起来,要比她想象中,花费的时间更多。
暮色降临,李亦然昏昏欲睡。
睡梦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再一样,似乎,并非是在古代……
农历的腊月十五。南方的冬天很是刺骨的冷,李亦然坐在一个破烂的理发店里,大概十六平方米的店面里,理发阿姨正在为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剪着头发。
一边跟身边坐着的妈妈天南地北地聊着,那股亲热劲儿,一看就知道是熟识的老顾客了,记忆中也的确是这样,从十一岁开始,但凡放假回到这儿,妈妈必然会带她来这里理发,现在她二十一岁,已经十年了。
阿姨为那大叔扫了扫碎发,拍拍老式的沙发椅,“来,小妹坐这儿来。”
妈妈拍了拍亦然的肩膀,亦然移动了两步,坐下来。
“想剪什么样的?”阿姨和蔼地问着。
亦然只是傻傻的笑着,身后妈妈说道:“帮她减掉那些分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