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真田裕一郎
有某貌似立海饭的亲,强烈要求偶补一篇真田家的番外。自认没有功力写皇帝内心的某花,华丽的决定还是写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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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饱了,请慢用。”说着固定的台词,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晚上回来吗?有您最爱吃的干烧鱼。”斜对面的女性温柔的问我,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惶恐。
“不用了,我晚上有约。”我淡淡的回答,站了起来。
“有约?是那个女人吗?”坐在的主位旁边的父亲忽然用凌厉的语气问到,我看了他一眼,整了整制服衣领,转身走向大门。
“站住!”父亲深呼吸的声音传来,仿佛故意告诉我,他在压抑情绪。
压抑情绪?我闭了闭眼,尽量压下冷笑的冲动。毕竟不是几年前的毛头小子了啊。
“今晚回家吃饭。”
“我说过我有约。”
“那就推掉!”即使不回头我也知道,父亲此刻一定皱紧了眉头。
“为什么?”我转身问,“您的目的是要我推掉,还是要我回来吃这位夫人做的干烧鱼?”我玩味的看着父亲难看的脸色,“以前那位阿姨可没有这种待遇啊!”
“你这个……”
“父亲您现在的口气可真像老头子呢!”我用十分陈恳的语气说,“我去看看爷爷。”
扫了眼墙上的钟,我拿起放在门口的书包离开饭堂,向里屋走去。
爷爷靠在床头的软枕上,眼睛似乎是闭着,似乎又睁着。
自从香惠子的抚养权被父亲无条件让给了那个女人……不,我想现在,应该叫她侑子阿姨了,侑子阿姨的前夫将香惠子接走。爷爷才知道了父亲跟对方达成的协议。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已经几年没有动怒的爷爷用手中的竹剑去击打父亲,如果没有看见爷爷满脸含泪,如果没有看见爷爷用压抑的声音叫着“我没有你这样卖女儿的儿子”,我不会知道,爷爷是真的把香惠子当成了孙女。
在那之后,当场发病的爷爷被送进了医院。
可是即使这样,父亲仍然没有去取消协定。
当然了,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好不容易拥有了他自己想要的爱人和孩子,怎么可能轻易让人破坏?
想到刚刚饭堂里的情景,我不禁咬了咬牙。直到手心发疼,我才注意到我的拳头握得有多紧。
小心的踩着榻榻米进去,却被它细微的沙沙声出卖。爷爷睁开了眼睛。
“裕?”
“是,爷爷。是我。”
“嗯……”爷爷微弱的□□了几声,躬起身子。我连忙帮他整了下软枕,确定他睡起来不会不舒服,然后又将滑下的被子向上拉了拉,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相框。
这个相框,我认识,这是姑姑10岁的那年送给爷爷的礼物。
这个相框里的照片,我也认识,是姑姑私奔以前,换言之,是香惠子失常之前照的唯一一张全家福。
我轻轻的取下爷爷手中的相框,放到旁边的床头上,一股烦闷的心情油然而生,仿佛要从心底冲出来。
我呼出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最近爷爷,常常抱着那张照片看。我心里清楚,不仅是因为里面有姑姑,也是因为那是香惠子在我们家里唯一的一张照片。
照片吗?我不禁苦笑。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在医院里的那场“战斗”,除了这张照片,我简直不知道,这栋冷清的房子里,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见证香惠子,我的妹妹,她曾经在这里存在过的事实呢?
重新拿起书包,我走向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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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香惠子,是在真田家的聚会上。
母亲尸骨未寒,父亲把她们母女接进家族,家里人会有什么反应自然可想而知。她小小的,怯懦的躲在侑子阿姨身后,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我看着她的眼神,心中闪过不忍。可是当我眼前浮现出母亲的泪颜时,这种不忍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小裕,你能不能成熟点?”
姑姑大声地呵斥我,我别过头,看向弦一郎,用眼神告诉他:你也不准理她!
弦看看我,却转头死死的看着她。
“她……只是个小女孩,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一天晚上,弦在我房里,看着我冷言冷语的将前来问功课的香惠子赶走,忽然出声。
“当、当然有!”
“但是,哥哥,我们这样,不是迁怒吗?”
“没什么不好的!”我底气不足的说,眼前晃过她临走时失落伤心的脸,可是立刻又否决掉,她是“她”的女儿,如同叔叔说的,是害死母亲的“仇人”!
“听好,弦一郎,我们兄弟绝对不能理她!知道吗?”
弦露出疑惑的神色,然后点点头。
家里的教育很传统。父亲的话,孩子要听,兄长的话,弟弟要听。这是不变的真理。尽管心里有疑惑,但是弦还是遵守了我的话,没有再搭理香惠子。于是,渐渐的,香惠子也再也不来找我们了。
转眼间,新年来临。当我看见香惠子被人从座位上推了出来的时候,我听到自己说: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
说出这话的同时,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也看到了弦一郎的矛盾的表情。但是我很快振作精神,因为我是“颖流”未来的宗主,是真田家的长男,绝对不能让人觉得我在害怕谁!
“大家可都看到了,是她自己站出来的!”
我得意洋洋的宣布,暗想一定要为母亲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女人”的孩子。随口敷衍着父亲的叮嘱,却在这个时候,被她一招打落了竹剑。
四周忽然静得可怕。
我忽然意识到我失去了什么。
之后的日子,对我而言,至少那时的我而言,简直比死还难受。
我发了疯的做题,动不动就大发脾气,家里的人似乎都不了解我在愤怒什么,只是小心的躲避着我的怒火。每天,我看到那个女人的女儿越来越进步,越来越强,我就越来越焦躁。因为这个缘故,我的剑道也越来越浮躁,爷爷每天不停的训斥我,而我又把这股怨气转到了她的头上。
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
记得那天我放学回家,一进门就听说上辈们硬塞给我的那场混蛋婚约解除了。我喜欢幸村家的那个小妹妹,可是仅限于“小妹妹”这个词。所以一直对这个婚约有反感。当我听说婚约变成了那个女人的女儿和精市的时候,除去对于幸村的惋惜之外,还有些幸灾乐祸。就让她去陷在那种无法自主的圈套里吧!
我并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与我听到的父亲和叔叔的争吵是否有关系。只知道叔叔在那之后,如同往常一样冲出了家门,不知所踪。
当天晚上,正在抱怨这件事的我和弦,忽然听见了楼下传来的一阵奇怪的破碎声,以及痛苦的哭喊。即使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还是立刻冲到了楼下。
“叔叔你在干嘛?”
这是什么情景?
凌乱的房间,一地的碎陶瓷,散发着酒气的叔叔对着我傻傻的笑着。
几乎是本能促使,我光着脚丫冲了进去,拉住叔叔还在施虐的双手。
“您这是在干什么啊?”
“小裕!”叔叔对着我大声吼道,我能感到他的情绪的完全失控,“难道你也要为她求情?你忘了是谁害死你母亲的?你忘了谁赢了你抢走了继承之位的?你忘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了吗?”
我忽然停下了拉住他的手。
眼前闪过母亲的泪眼,闪过姑姑责备的脸,闪过年会上她拿着剑站在我面前的场面。然后,松开了手。
“哥哥?这是……”弦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包裹在被子里的女孩子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冲了出来,拉住了弦的衣服。
我看出了弦的动摇,也是我告诉自己,她是我的仇人,是害死我们母亲的仇人的女儿!
“弦一郎!”我别开脸不去看她苍白的脸,拍着弦的肩,“我们走。”
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最后一咬牙,拨开了拉住自己衣角的手。跟着我离开。
我永远也忘不了,她当时的眼神。绝望,空洞,难以置信。这种心情,是我在很久以后才明白的。
可是当我们走到墙角时,我和弦同时停下,然后向回跑,正好看见她脆弱的身影滚下阶梯的情景。
我愣住了,又一次往墙角的拐角处跑去。弦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跟着我跑了过来。我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我忽然那变得朦胧的视线,若隐若现的看见了弦脸上的清流。
我们哭了,两个男生跌跌撞撞的哭着回了屋。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可是我们明白,我们失去了某些东西,我们的某些东西改变了。而且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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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留住她?你明明可以留住她的!”
叔叔整天歇斯底里的吼叫,闹得一家人不得安宁。
自从姑姑的出走,香惠子的自闭越来越严重。除了练习剑道,她看到我们就往回跑。我们不知道该做什么挽回,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挽回。
再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等她情况稍微好些,我就去道歉。
——每天都这么想,每天都提不起勇气。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们也相安无事的生活着。
好像每件事发生前都有预兆,好像我们都没有注意这些预兆。总之那天,父亲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叫住了叔叔奚落香惠子的话,想当然尔,叔叔再次冲了出去。
当天晚上,当走廊里传来连天的谩骂与争吵时,我和弦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当时我们还没有分房,所以行动很一致,我们拖着拖鞋走出来时,果然看到了叔叔近乎疯狂的身影。
“我们家在政界的影响,哥哥真的不顾了吗?美奈子的感受,哥哥真的不顾了吗?我的感受,哥哥真的不顾吗?甚至连裕一郎他们的感受,哥哥真的也不顾了吗?”
又来了!他到底要那这件事情压着这个家多久!
“叔叔要吵,能不能小声一些?我和弟弟明天还要上课!”我捏紧了拳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们也允许……”
“请小声一些,叔叔!这样会吵到邻居的。”弦平静的说。
然后我们看见了香惠子。
我知道她害怕和我们接触,所以移开目光。
看着侑子絮絮叨叨的念着,我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十分悲哀。可是我没有说出来,因为一旦我说出来,恐怕眼前的叔叔又要大闹了。
“香……香惠子!你……”
可着父亲喃喃的说,我想阻止。可是想起早上他的态度,我又想,是不是他良心发现,想要善待香惠子了。
侑子催促着香惠子上前,她忽然看向了我们。我看着她了眼神,读不懂眼里的神色,是……求救?
可是正当我要说话时,她却开始走向了父亲。
可是下一刻,谁也没有料到的事情发生了,叔叔冲了过来,将香惠子推下了楼梯。
“面!”
我像平常一样击打她的面具,她却傻愣愣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死丫头,你干嘛不回击?”我火大的说,出口才发觉自己的语气重了。
“手……动不了了。”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叫动不了?”难道是那次意外的后遗症?我急躁的抓抓头,“刚刚不还好好的吗?吃饭也没见你动不了。”
“可是一握竹剑,就好像动不了……”
“说什么胡话!”爷爷似乎急了,连忙站起来大声叫道,“把剑捡起来!不要为输了找借口!”
可是失败了,一次又一次。
无可奈何的爷爷只好请来了医生。医生断定,是神经性肌肉痉挛。
也就是说,香惠子可能会因为心理因素,一辈子再也无法挥动竹剑了。
“肌肉痉挛?什么肌肉痉挛?那是心志不够坚定!该多多锻炼!……”
爷爷激动的大叫,似乎根本不肯相信香惠子会从此无法拿剑。
当爷爷不知伤心还是愤怒的拂袖而去,家里的气氛到了临界点。
那一晚,香惠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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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伊藤进门的时候,所有人才明白,老爸总是彻夜不归在干什么了。
尤其是当他带着穿得光鲜亮丽的另一个女儿站到我们面前时,我的怒火彻底爆发了。
这些年来,我每天都会去看香惠子,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看着她满身泥泞的扑过来。给她一块糖,她能高兴好久。我常常想,这样的日子,对她而言,是不是最幸福的呢?
可这样的“幸福”,并不能抹煞我曾经做了杀人帮凶的事实。
我扼杀了香惠子的希望,我抹煞了她的存在,我忽视了她的心情。把她逼入崩溃边缘的刽子手里,有我沉重的一份罪孽。
可是现在,当我尽全力想要赎罪的时候,我的父亲,竟堂而皇之的带着另一个女人进了家门,满脸兴奋的介绍给我们认识。
“她……”我指着小女孩,“是什么?”
“这是长闲,是你妹妹。”
“妹妹吗?”我站了起来,忽然想到一件事,“父亲,请问,你的这个女儿,和香惠子差多大年龄?”
“她……比香惠子大了5个月。”父亲眼神移到别处。
“是吗?”看到父亲不自在的表情,我确认了自己的想法,顿时感到一阵晕眩。
“哥!”弦忽然拉住我。
“没事。”我摇摇头,“我先去学校了。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我可不能迟到。”
“真的没事吗?”弦的担忧从声音里隐隐传来。我不觉苦笑。
“弦一郎,你还记得,我们的母亲是为什么过世的吗?”
“嗯?”弦一愣,“不是因为侑子夫人有了香惠子吗……”
“你再仔细想想,我们听到的版本是什么?”
弦奇怪的看着我。
“我们听到的,是因为‘父亲和情人有了孩子’,你现在想想,这个女儿比香惠子大,这到底说明了什么?你好好想想。”
弦怔住了,松开了拉住我的手。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不去管弦的反应,径直走向学校。
父亲,真不愧是个智慧型的警察啊!骗了我们这么久。将他舍弃的人置于浪尖,将他心爱的人保护得彻底。而最后,所有的罪孽与歉疚都由我们来背负!他不仅背叛了母亲,更背叛了我们!他让我们,成为了他计划里的帮凶!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我的心,仿佛被利刃穿过,痛得我站不起来。眼前浮现出从遇见香惠子开始自己所做的一切,我是个罪人!
我忽然觉得好像吐,我为自己恶心,为自己过去作出的一切恶心,为无知的去凭周围人的判断而判断的恶心,甚至为教唆自己的弟弟跟自己一起造孽而恶心!
谁?谁能来救救我?
我伸出手,朦胧的眼中印入香惠子求救的眼神,呕吐感更加严重。
为什么当时我没有体会到她的绝望?为什么我要让弦一郎放开她的手?为什么我做得出如此残忍的事?
现在,又有谁能帮助我?
掌心忽然温暖起来,我的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呐,你还好吧?呐?振作一点啊……怎么我问个路也会找到病人啊?……呐?”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我看见了熟悉的白色房间……立海大附属中学的保健室。
“呐,你醒啦?”
转头看向身边的女生,长得很普通的一个女生。穿着立海大的制服,一脸局促不安。
我□□着起身,她赶忙过来帮忙,被我轻轻挡开。
这么长的时间了,除了家人,我从来讨厌别人碰触。即使她的手……相当温暖。
“我怎么了?”我揉着头说。
“你在路边昏倒。我扛着你走了好久,好不容易找到保健室,竟然没人在!这个立海大怎么回事啊,真的很好吗?”她撅了撅嘴,非常不满。
“你不是立海大的?”我看着她的制服问。
“才考进来的!”
原来不是直升的啊……难怪不认识我。
“是你把我送来的?”
“什么啊,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她灿烂的一笑。
“你怎么会帮我?照道理说,你又不认识我……”
“哪有这种道理?这道理我们山吹可说不通……呃,不对,我现在不是山吹的了。总之,那边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啊,而且,你不是向我求助吗?”
“求助?我吗?”
“是啊,你不是伸出手,想要让人救你吗?”
她竟然……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抑制不住莫名的狂笑,惹得对方一阵生气。
“呐,我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女生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说。
“不,不是,对不起……”我尽力忍住笑。
“呐,你没事吧?”女生忽然小心翼翼的问。
“我没事。别人伸手,你就握吗?”我忽然兴起逗她的念头。
“因为,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是吗?要是你的话……”
“哈?什么?”女生奇怪的看着我。
“没事。”我摇头笑笑,“我叫真田裕一郎,这期编入高等部2年a班,你呢?”
“我?”女生豪爽的一笑,“我是千石晴和,编入班级是2年d班……啊,惨了!我没告诉班主任!!”
女生手忙脚乱的提着东西奔了出去。
“千石晴和吗?”我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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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一郎?”晴和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出来,“你今天精神不大好,晚上的电影我们还是不看了吧,你早点回家休息!”
“没什么,那部戏你不是一直想看吗?”
“没关系,下次租碟片看好了。反正你也得陪我。”晴和俏皮的眨眼。
“对不起。”我低声道歉。
“没什么。我知道你最近家里事情忙。你注意身体,如果没空,真的不必勉强陪我。”
“不会的,怎么可能勉强?”我拉住她的手,在你面前,我才能轻轻松松的说话啊……
“先回去吧!洗个澡,早点睡!”她回握着我,拉我从餐厅的桌上起来。
一进门,我就听见家里的教师们正小声地谈论着我那所谓的另一个妹妹的功课。
“你们能有我倒霉吗?”剑道老师叹了口气,“我对不努力的孩子最没有办法了。喂,你的茶道教得怎样?”
“糟透了!比起香惠子小姐……唉,你的花道呢?”
“别提了!动不动就发脾气。一种插法学了一个星期也没弄对。这就算了,听课的时候总是想其他的事情,总也听不进我的话。”插花老师气质优雅的抱怨着,“想当初香惠子小姐……啊,那孩子现在正在音乐界活跃着吧?”
“是啊,多好的小姐啊!”
我笑笑,故意从另一个方向走进主屋。
“……所以嘛,我们立海大怎么能去那个什么网球节嘛!而且还是香惠子送来的邀请函。”
我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却在听到那个名字时停了下来。
“什么邀请函?”我走进去,径直问弦。
“网球节的,是冰帝搞的。”弦一郎把邀请函拿给我。
“嗯,就是周三放假的原因吧?”我笑笑,“冰帝的迹部真的很喜欢搞这些呢!你们要去吗?”
“嗯,大家都很期待。幸村也说想去。”
“如果让他心情好些,恐怕病也能好得更快呢!”我笑着,丝毫不管不依的向父母撒娇的某人,转身走上楼去。
回到爷爷房里,我看到被我放到床柜上的相片,又一次被睡着的爷爷抱在了怀里。
你什么时候才肯回来呢?香惠子。
黑暗中,我仿佛看到了爷爷的眼角,闪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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