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行清了清嗓子,逗逗施澜也就可以了,正经事情还是要办的。“太子殿下今天还带了这两位来,莫非是想给我打感情牌?看在亲戚的份上,给你打个折?”
“这倒不是。”秦玉楼道:“孤早就听说了,陆公子是一个公私分得很清的人,昨天晚上你确实与三皇子签了纸契,只是这纸契是怎么来的,以我二人都心知肚明,想来陆公子现在心里也一定过不去这道坎。”
“你既然也知道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怎么今天还要特地过来,莫非是怕我在米粮里给你掺些石头沙子什么的?”
陆晚行这么问,好像是在责问一般,不过他心里也确实想过怎么干,毕竟他陆公子不肯吃亏的事情谁都知道,更何况是被算计了呢。
秦玉庭狡猾,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他不能喝酒的事情,竟将他哄得团团转,虽说自己签下纸契的时候也未完全醉酒,还有些清醒的意识。
但是陆晚行可不管这些,既然秦玉庭已经触犯到他的利益了,他就不可能这么吃了哑巴亏,定然也要给秦玉庭吃些苦头才行。
“这话可是陆公子你自己说的,孤没有这么想。”秦玉楼将锅甩给了陆晚行自己,“今天来也是特意和路公司谈一笔生意的,陆公子想来应该会很感兴趣。”
“噢?你倒不如说说看有什么能让本公子感兴趣的。”
“比方说,朝廷每年都会向民间购买大量的粮食作为军粮,这个价钱可比一般的民用粮要高出许多。”
“每年为了竞标的各大商户,多不胜数,只是陆家从未有过参与,难道陆公子就不想从中分一杯羹?”
陆晚行顿了顿,没有想到秦玉楼会拿这件事情出来和他说,若是说这件事,他还真是很感兴趣。
“太子殿下果真是会拿捏人的心思,这件事情本公子确实感兴趣,而且已经感兴趣很久了。”陆晚行说罢,补充道:“不过太子殿下你也知道,陆家这么久未参与招标是因为什么。”
“所以我便将定王府的公子和郡主带过来了。”
施沅竖着耳朵听了半天,都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直到又提起她和二哥,瞬间又精神了。
“怎么,难道要把我们放在这里当人质不成?”
陆晚行闻言,看了看施沅,又看了看施澜,哈哈大笑起来。“看不出来,这个小表妹倒是比表哥要有趣的多。好玩,幸亏当初没手滑杀了你。”
某护妹魔听见这句话,立刻就坐不住了,伸手越过桌子,掐着陆晚行的脖子,“你这王八蛋对我妹妹做了什么!你还想杀了她,我先弄死你得了。”
一直在身边伺候的璇玑见自家公子有危险,抽出腰间的软剑便往施澜的身上霹去,施澜身手好,又躲了过去,却还是不忘放狠话。
“陆晚行,我不会放过你的。”
陆晚行自己也是有功夫的,刚才只是故意不抵抗而已,轻轻的咳嗽两声,拦住即将动手的璇玑,道:“这些事情确实是我有错在先,不过表哥你也得问问小表妹做了什么事情。”
施沅去扶着施澜,提醒他不要冲动。又冲陆晚行道:“那天早上是你自己莫名其妙的冲了出来,怎么又要怪我,做人讲点道理,你这首富家的公子怎么像狗皮膏药似的。”
“你!”
这个施沅,竟然说他是狗皮膏药!
秦玉楼见场面又要失控,心道自己今天带着兄妹二人来,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帮倒忙的,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了?
“我看诸位还是都坐下来消消气吧,正事儿要紧。”
陆晚行气哼哼的坐下,要不是为了军粮那事儿,他现在肯定已经摔袖子走了,谁还愿意面对他兄妹二人。
施澜撇过头,“太子殿下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军粮招标的事情一直都是父王在处理,我想父王已经这么多年,禁止陆家参标,今年也一定不会同意的。”
“太子殿下,你都听见了吧?他们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白,我还在这里腆着一张脸做什么?告辞。”
陆晚行作势要走,秦玉楼不急不缓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陆公子先别急着走啊,你又怎么知道啊?孤会没有办法呢。”
施澜直截了当:“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太子殿下不用说了。”
“二公子也别急着拒绝,若是拿虎符来换呢?难道定王也会不愿意?”秦玉楼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这可是虎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