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糖包点头,继续用勺子刮着底下的盘子,寒竹有些哭笑不得。
施澜也是第一次吃奶冻,虽然好吃,可他不喜甜食,吃了一半就放下了,糖包迈着小肉腿跑到施澜跟前,把他剩下的奶冻连着碗一起端走了。
施沅见了,一下子没忍住就笑了。施澜放下勺子,“都这么胖了,还吃。”
话音刚落,施澜就被糖包瞪了一眼,施澜委屈戳了戳施沅的手,“这么个宝贝胖子你是从哪里捡来的?”
施沅将最后一块奶冻送进嘴里,“也是近几个月才分到我院子里的,有人送了只兔子过来,就给她养着了,她也喜欢。”
糖包吃完奶冻,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去抱兔子了。
施沅也就随她去了,才几岁的小姑娘,也不指望她做什么,糖包看起来是有些痴,不爱说话,却并不是傻,真正说起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晚上定王妃在花厅摆了饭,施澜回来了,母女两个就不在绛雪院用饭了,一儿一女分坐在定王妃两旁,倒是和乐融融。
施澜给定王妃盛了一碗汤,定王妃喝了一半,儿子回来了心情不错,又吃了一碗饭,这才放下筷子。
施沅咬着鸡腿,施澜面带嫌弃,“母妃,你看沅儿越发像个糙汉了,这样的姑娘家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
施澜嘴上说些施沅,却还是伸手给妹妹夹了一快鹿肉。
鹿肉可是好东西,施沅一口气吃了三块,才总算是吃不下了,还打了个嗝,看的定王妃哭笑不得。
虽然自家女儿怎么看都可爱,只不过这样也未免太……豪迈了。
想了许久,定王妃才想到了一个可以用来形容施沅的词语。
***
第二天施沅是被施澜从床上拖起来的,彼时施沅还没睡醒,眼圈儿还是黑色的,“二哥,你现在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施澜负手而立,“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起来。”
施沅抱着被子打了个哈欠,“去哪儿?”
“我带你去四方胡同见见世面。”施澜坐在妹妹的妆台前面,伸手打开了一盒胭脂,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不少世家公子都会去,我带你去相未来妹夫。”
施沅“哦”了一声,接过寒竹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才总算是清醒一点,一下床就看见自家哥哥拿着她的珠钗往头上插。
施沅:……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出门,施澜不骑马非要和施沅坐一辆马车,美名其曰要好好陪着妹妹才是,毕竟这次回来施沅都不认得他了。
四方胡同原来是四个从国子监回来的夫子开设的,原是个官家的府邸是个四进四处的院子,那家老爷告老还乡之后就留给夫子开学堂了,现在就叫四方学堂。
这资历最老的夫子姓严,人如其姓,也是一个严格的不得了的夫子,常年穿着一身洗的干干净净的青布长衫,手里拿着戒尺。
虽然人严厉了一点儿,可是因为朝中官员多数都跟着他读过书,所以人脉也广,来这里求学的人大多数都喜欢拜在严夫子门下,这样以后自己的仕途也能顺利一些。
施澜来见的,便是这位严夫子。
扶着妹妹下了马车,又不知道从哪里扯了块面纱给她围上,施沅有些不解,对方却理直气壮的,“我妹妹生的这么好看,可不能叫这些混小子给看了去!”
施沅只觉得有些头疼,揉了揉额头,算了算了,自家哥哥就随他去吧。
四方学堂也开设了女学堂,同男子学堂有一墙之隔,平常女学生是不进男学堂的,不过今天来报名的人多,男女皆有,所以施沅走进来也不算太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