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到半夜才散,光是白酒就喝了十几瓶。几个女演员是早就撑不住了,只是老板和导演没发话她们不好走。苏杭不好女色,本来就没准备挑一个来‘侍寝’,再看张宁也撑着头有点儿倦倦的样子,便宽宏大量地宣布说:“喝得差不多了,明天都要做正事儿的,都休息去吧。”
老板这么说了,底下的人自然也不会还要求继续,于是大家伙儿一起干了最后一杯,都散了。
住处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副导演亲自带了几位高层过去。本来张宁也有个地方儿,但苏杭仿佛不经心地一句‘张宁就跟我挤挤吧。这么晚了,别骚扰老乡。’给留下来了。王导也很会给他圆话,立刻接道:“也是。你今天喝得有点多了,晚上要想喝点热茶什么的,有人照应着也方便。”两句话就说得大家再自然不过,打了个招呼便纷纷退了场。
人一走,屋子里就显得宽敞而安静起来。两张炕桌早就撤下去了,苏杭舒舒服服地横卧着,闭着眼睛大模大样地吩咐道:“张宁,拧把热毛巾来。”
张宁横了他一眼,最后却只是抿了抿嘴,环顾一下屋里。
这里可不会有电热水器,只有先前剧组的人拎来的两个热水瓶。毛巾和洗脸盆都是新的,虽然质量不是很好,但这种时候将就着用吧。
倒了盆热水,张宁把毛巾搓了搓,拧了一把递过去,苏杭眼闭着,没接。张宁有些不耐烦,就着那毛巾捅了捅他。苏杭一睁眼,看见毛巾就在手边,还冒着丝丝儿热气呢。张宁呢,在炕下冷淡地站着。他笑了,没接那毛巾,却慢慢坐了起来。忽然出其不意将张宁一拉,张宁一下没站稳,整个人都跌坐到他腿上。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马上站起来,但苏杭把他腰身一紧,张宁便知趣地放弃了这打算。
显然他的顺从让苏杭心情很好,他微微一笑,眼波柔和,接过那毛巾单手抖开了,却不是给自己,而是一点一点仿佛很爱惜似地替张宁擦起脸来。
张宁眉尖一跳,有些僵住——
天知道,他本来对于苏杭这种时不时突然抱他的亲密举动已不会全身僵硬了的,但今晚这行为实在是太诡异,苏杭把他按到炕上直奔主题那他不会觉得奇怪,可象现在这样替他洗脸算什么?
热热的毛巾抹过他的眉眼,有了水气的滋润越发显得他眉毛乌黑皮肤莹白,那肌肤上还带着丝丝儿的热气呢,象刚出笼的新鲜包子似的。苏杭停了手与张宁对视一会儿,然后嘴唇就印上去了。
张宁闭上眼睛,被动地让他亲着,有种浓重的疲倦。他想他应该想到的,不管苏杭的开场有多么温情,但归根结底,最后总是要做那档子事儿。只是可笑刚才,他还以为会有一点儿什么不同……
被苏杭抱着倒在炕上,手从衣服下摆里探进来的时候,明明身下就是暖烘烘的火炕,但张宁还是怕冷似的,打了个哆嗦。
苏杭注意到了,抬头看着他,微喘着问道:“冷?”
张宁不吭气。
他现在上了床多数都不出声儿,痛也好怎么好,任凭苏杭鼓捣。苏杭一般不和他计较,照样在他身上能达到高/潮。但若兴致一来,总能想得出些花样来修理他。
显然今天苏杭喝了酒兴致就很高,看他又这么爱理不理的,立刻生出点儿坏心思来。
先前烧炕剩了几把柴,苏杭一古脑儿地全丢进去了,然后几下把张宁剥了个精光,赤/条条地按在了炕上。
张宁刚开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有些惊疑不定。过了一会儿,才渐渐地发觉不对头。他不安地弹了一下,被苏杭一把按回去了。
那炕越来越热,简直有些烫!要知道北方的炕是土坯子做的,因为传热慢,一般加到了一定的温度就不能再加了,不然人在上面躺不住。苏杭这黑了心的往里面添了好几把柴,张宁皮肉这么直接烤着,简直觉得下面就跟个砖窑似的,背和屁股都快要给烫熟了,忍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挣扎得越来越用力。
苏杭使了点力按着他,笑:“不装死鱼了?嗯?”
张宁难受极了,终于叫了一声:“苏杭!”
苏杭的想法是:情人床第间偶尔这么施虐一下也算情趣,若弄成几级烫伤那就没了意思。所以一看他确实躺不住了,便松手把他抱了起来,嘴里嘲笑道:“现在知道叫我了?”
张宁脸上身上俱是火烫,脸上也因为体温太高而一片火红。比起来抱着他的苏杭身上就要凉多了,贴着倒也觉得舒服。可是苏杭刚才看他一个白花花的身子直打挺就已经硬得不行了,再看到他这个样子,哪里还忍得住。
炕,肯定是暂时不能上的,幸好屋里还有椅子。苏杭怕他骤热之后又骤冷,一手扯开被子就把张宁包了起来。对于贵客,老乡拿出来的都是家里最好的东西,这被子是今年的新棉花弹的,虽然被面还是那种过了时的大红花布,但绝对干净暖和。
于是张宁包得象个裹在襁褓里的小婴儿,被苏杭一把抱到了腿上,厚厚的棉被下也看不见苏杭的手指在做什么,只是过了一会儿,张宁突然压抑地嗯了一声,头猛地往后一仰,露出一种受难的表情来。
苏杭把他连人带被地抱紧,挺有节奏地耸了起来。自从使了点诡计骗张宁用了那些玉棒后,现在他们的性/生活是和谐多了。虽然张宁始终还是不能从这种同性性/爱中得到快/感,但至少不会象以前那样做一场伤一场。
其实那些东西用到后来张宁也不是没有疑心。有段时间他抵触情绪很大,说什么都不再用。最后苏杭索性跟他摊了牌:“叫我不跟你上床那绝不可能!不用是你自己吃亏!”
当时张宁那表情那眼神,显然是连杀他的心都有了。当然,他不可能为了苏杭把自己和父母都赔进去,所以最后他没杀,但却仍然固执坚决不用。苏杭怀着‘裂了就是你他妈活该’的怒气把他上了,结果发觉先前的调理效果居然很不错,张宁那里居然承受住了。于是苏杭怒气全消,想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就没再逼他用那些大号的,只让他用一般的尺寸继续养着。
此刻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张宁被苏杭颠得跟个风口浪尖上的小船似的,完全失了把管。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会气促地小声呻/吟,无关快/感,只是纯粹地被逼得喘不过气。偏偏苏杭一听他这声音就激动得不行,尤其张宁往后拼命仰着脖子的样子,喉结诱人的挪动,那线条就象垂死的天鹅。苏杭追上去就把他喉咙一口咬住,双臂箍得死紧紧地,猛地一下就在他身体里喷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