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请不要混在一起。”白小竹神色冷淡道,“宁村长是不是光明磊落他自己心里想必是跟明镜一样清楚的。”
“至于你们,当年是不是偷拿着我娘的血玉镯子不肯还,你们心里想必是不清楚的,那今日我就给你们长长记性的。”
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王成虎也闻讯赶来,一见到这场面立刻帮着自己家人骂道,“别特娘的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一个靠百家饭养大的小贱/人在这儿满嘴胡言乱语。”
他眼里带着极深的恶意,一双浑浊发红的眼珠子上下打量这白小竹的身体,扭曲的咧嘴笑了笑道,“恐怕你娘都不清楚你亲爹是谁吧?呸!下贱东西还敢在爷们面前耍弄嘴皮子!”
周围的村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王成虎嘴下实在是不饶人,一个大老爷们如此诋毁一个妇人清誉,让周围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墨清歌闻言大怒,他哪里忍得了这种气,脸色风雨欲来,上去就想拔刀剁了这个嘴巴不干净的混账东西,结果却发现自己的袖口被一只细白的手拉扯住了。
他顺着纤细的腕骨往上看去,只看见白小竹脸上淡漠平静的神情,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生气的样子,甚至还浅浅的对他笑了一下。
这下墨清歌心里更憋屈了,他跟着白小竹也有段日子了,他对白小竹的感情自是不必说,他连碰她一下都不敢,害怕碰坏了。
平日里更是收敛了自己的狗脾气,尽心尽力的在她身边帮她,墨清歌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按照他以前的暴脾气,哪里肯给一个小丫头心甘情愿的支使来支使去。
他自己都觉得颇为神奇,竟有种自己被驯化了的感觉,倒是他倒是也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有点喜欢。
爱屋及乌的,他对白小竹的娘亲白氏也很是尊敬,私下里把她当成自己未来丈母娘对待。况且白氏温柔慈爱,对他也十分好,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母爱。
这样两个重要的人被一个下流胚无赖当着一群围观之人的面,用最令人难堪的词句侮辱,墨清歌如果能忍得下那才叫稀奇。
他深吸一口气,锋利如刀一样的眼睛乌沉沉的盯了王成虎许久,而后将视线转移到拉着他袖口的手指上,半晌才对身边白小竹哑着嗓子道,“你自己能处理吗?”
白小竹勾唇一笑,“当然,你不用出手。”
墨清歌抿着唇退了一步,不再吭声。
“小竹……”白氏担忧的看着她道。
白小竹冲她笑了笑,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王成虎的身前,周围人都紧盯着后者,生怕青年汉子一时冲动伤了白小竹。
毕竟这是他们的‘肥羊’,他们可还没忘了千方百计弄这场迁坟下葬仪式的目的,若是搞砸了,且不说拿不着钱,便说这摆放的一排排祖先棺木就没办法处理。
总不能再给埋回去或者真葬在黑风林吧!
到时候他们哪有脸面对列祖列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