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这惹人怜的小模样实在让白小竹不忍苛责,这么乖巧听话的小孩子实在是让人生不起气来。
她回来这段时间一直和忙碌,水玉这孩子自从来到这个新家之后又及乖巧低调,见白小竹顾不上他,就自己照顾好自己,还会主动去陪伴白氏。
乖的让人心疼。
关于白氏的心思,白小竹倒是明白的,自从她当初从忘情斋拿回来那盒熏香开始,白氏就像是忽然想起了过去的遭遇一样,开始隐隐有不安的感觉。
详细就表现在每次她出门,白氏必然要在门口等她回来才能放心。
白小竹大约能猜出来她是害怕这个唯一的女儿也忽然离开她,单亲家庭的通病,父亲或者母亲内心有不安感,对孩子的保护欲、控制欲较强。
白氏过去需要做很多活计才能勉强养活她们两个人,是这个不完整的家庭的支柱,没那么多空闲时间去思考别的,每天光是活下去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现在她不需要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养活女儿和自己,所有的时间空闲了下来,白小竹也不再是依赖她才能活下去的小孩子,她反而开始不安起来。
开始时候白小竹想着让水玉陪伴她可能会好些,但是她没料到的是,水玉也是敏感型人格,容易胡思乱想,白氏的一些情绪反而会影响到他,让他跟着一起不安。
白小竹抬手摸了摸水玉的头,拉住白氏的手道,“你在院里等也是一样的,最近村子里不太平,你们没事的话最好别处院子,我担心你们。”
白氏犹豫了一下,到底是不忍心让女儿忧心,只能点点头,“好……”
白小竹一看表情就知道白氏是怕她担心,所以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安,她在心里摇了摇头,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得想办法安下她的心。
让白氏带着水玉一起回屋里暖和会儿,白小竹拉着墨清歌一起去了书房,嘱咐了他一些有关明日踏青诗会的事情。
听完之后,墨清歌摸着下巴咂了咂舌,心有戚戚焉道,“你们女人真可怕。”
女人看起来柔软较弱、惹人怜爱,像是一碰就会碎一样,结果内里竟然那么多弯弯道道的心思,简直听得他目瞪口呆。
白小竹微微一笑,“所以聪明的女人想要征服男人,只不过需要略微动脑,简直是手到擒来。”
墨清歌下意识想要为男同胞们辩驳一下,但仔细想了想,如果是白小竹对他稍微表现出来一些不同寻常的感情,那他大概立刻就会乖乖上钩。
这个结论让他感觉稍稍有些窒息,于是没再辩驳。
快到晚上的时候,白小竹听到有人在院子外头喊她的名字,大概是害怕惊动了院子里的小豚,所以那人想大声点又不敢,只能用一口别扭的声音在墙外喊她。
白小竹放下手里的书前去开门,离门不远处站着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皮肤微黑的美丽少女,正是宁秀才的女儿宁馨儿。
白小竹对宁馨儿印象一般,这姑娘既虚荣又蠢萌,从小跟她就不对付,之前她还总冲着墨清歌抛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