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长,宁秀才**的本性发作,又开始出去胡天胡地,甚至还偷摸去花街,宁张氏知道以后跟他闹过许多次,每次都要被那宁秀才打一顿,渐渐也只能忍下了。
可能是受气受的多了,她如今还没有白氏年纪大,但外表看起来硬生生能做白氏的婶子了,而且宁秀才前些年肖想白氏她是一清二楚的。
自己丈夫觊觎这样一个比她年纪大但比她貌美得多得女人,让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呢!
故而这次随丈夫一搬回台石村,宁张氏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美貌会**男人的***,本来想来找她麻烦,但却被村里人告知说白氏已经带着女儿去了桃县住了。
这让她一腔妒火无处发泄,只能忍了下来,但同时她也暗自松了口气,毕竟她那个花心**的丈夫觊觎她不是一天两天了,能让他见不着人她也能放心些。
可这舒心日子还没过几天,她就又听到了消息——
白家母女原本住的那个小破茅屋如今来了一帮子工匠,说要重新修建屋子,而且在周围围了栅栏拿布挡着,阻隔了外界偷窥的视线。
村里一下子炸开了锅了,白家母女有多穷,那是村里人都知道的,可不知从何时起,这对母女居然有闲钱能修院子盖房子了!
一对孤苦无依的母女,没家底没靠山没手艺,她们哪来的钱这般大手大脚?
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这钱的来路不干净,鄙夷之余又忍不住心生嫉妒——
都在一个村子里住,她原本还没我家条件好,为什么暴富的不是我而是她?
这是村里所有人的想法,尤其是宁张氏,她之前就嫉妒白氏的美貌,但因为自己有依靠,丈夫又是秀才出身,她自觉比村里人高一等,更何况是穷酸的白氏?
如今白氏一朝富贵,她看着她下车时那袅娜堪怜的身子、年轻秀美的脸蛋,以及身上一看就做工十分精致的杏色裙衫,内心熊熊的嫉恨忍不住升腾了起来。
这个下贱货色靠**男人来的钱,整日穿金戴银涂脂抹粉,真是好不要脸!
抱着自己不痛快,也要让这个贱人痛快的心思,宁张氏忍不住就出声嘲讽了起来,可能想到却得到了白氏女儿的反唇相讥。
宁张氏在村里一向受到尊崇,哪里受到过这样的侮辱,立时就脸色大变破口大骂起来,“好个不要脸的小骚妇!竟这般辱骂乡邻,可知是个没爹没教养的货色!”
白小竹好笑的反问道,“你倒是有爹不也一样没教养吗?”
白氏闻言也气得脸色一阵发白,难得言辞尖利了起来,“你这种气死别人原配行为不检点的人有资格议论别人么?!你凭什么这样侮辱我女儿!”
周围村民听见白氏将多年前宁张氏的黑历史摆到明面上说,都交头接耳的开始议论了,但是宁秀才一家在台石村作威作福惯了,村民也忌惮他们,万一得罪了将来的官老爷可如何是好?
于是只敢私下里小声说道,不敢明着揭宁张氏的短,但眼神里的鄙夷根本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