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白小竹嘴角抽了一下,再一次深深觉得墨清歌说他烦人是对的,这人不按常理出牌啊。
“那您想要什么?”
“你不用紧张。”残酒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要你体内的离魂蛊虫。”
白小竹心下一动,“那请问如何将蛊虫取出?”
似是看出了她的紧张,残酒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从嘴里吐出来。”
恍惚间好像有一道惊雷在头顶炸了开来,白小竹头皮一麻,想起来在现代时候看过的资料里,那些中蛊之人口中吐虫的照片,她忽然觉得自己倒不如立刻一头撞死在墙上的好。
怎么样也比把蛊虫从嘴里吐出来好吧!
孙大夫看她一脸菜色,终于于心不忍的道,“你别太难过他瞎说,他吓唬你呢,一会儿会用刀子在你手心划一道口子,蛊虫会自己爬出来的。”
这个方法虽然惊悚,但对比着从嘴里吐出来那个真是要好太多了。
“我可不是故意吓你的,我是为你好。”残酒耸了耸肩,“你看你现在是不是一点也不怕刀子划肉了?”
……那我真是谢谢你的用心良苦啊。
白小竹按住额上跳动的青筋,再度感叹这人的恶劣,他到底是怎么长到这么大没有被人给打死的呢?简直是奇迹!
之后,孙大夫给她用了些麻沸散止疼,拿刀小心的在她手心里划了一刀,白小竹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疼,只是在看着自己手心血淋淋往外淌血时有些许不适,她撇过头不去看,尽量忽略自己的手。
等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孙大夫终于说了一声,“好了,出来了。”
残酒上前一步将准给了她血的盒子盖上盖子拿走了,他笑的十分愉快,“到手了,也不枉费我特意流血救你了。”
这人虽然说话让人分分钟想打死他,但他却是救了她的命,“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都谢谢你救了我。”
少女脸色惨白,但琥珀色的眼里却带着真诚的感激之情,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脆弱身躯,却完全没有对他的惧怕。
残酒眼神闪了闪,将盒子放进衣袖里,也不回应她的话,将兜帽重新戴上,淡淡道,“走了。”
也不管旁人的表情,他转身走出了屋子。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鹅毛一样的雪花簌簌的从空中坠下,寂静无声地落在他头上和身上,小小的身影行走在天地之间,带着一股孤傲和绝世而独立的神秘感,只是转眼的功夫,他的背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风雪里。
白鹤年叹息一声,“残酒前辈这么多年了,仍然是这么独来独往,孑然一身,今次这番能让他出山救治小竹,已是十分不易了。”
“谁不知南疆蛊王、梅山派掌门难请的很。”孙大夫感叹道,“他虽然算是我的小辈,但如今会来也是看了墨小子的面子了。”
墨清歌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残酒消失的地方,转而回头问白小竹,“伤口怎么样了?”
“还好,可以忍受。”她摸了摸自己缠了绷带的手心,“我的蛊毒这样就算是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