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沉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着,果然是块不好啃的老骨头啊!
宋明达非一般难缠。
穆北沉没有办法,其实最好的解释就是没有任何掩饰。他隐去二嫂的情况,避免宋明达怒火上来找二嫂算账,只说了纪薇甜误喝了别人的助兴药物,两人意外发生了关系,并表示自己应该负全责。
说完,穆北沉忽而捂住心口,感觉一阵气逆,便往旁边吐了一口血,脸上犹如皑皑的雪山,惨白一片。
江糊暗忖,三爷也太心机了吧。
江川则眸色深了几分,手指暗暗发力:不对劲!
宋明达是老中医,在他面前诈病是最没用的,他家三爷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就在此时,穆北沉手腕上紫色的血管乍现,浑身恶寒。宋明达见状,立刻把了他的脉象,而江川江糊已经开始扶住穆北沉。
宋明达快速从随身包里取出针灸,用打火机快速消毒后,扎了穆北沉身上几个重要的穴位,并往他后背一拍。
穆北沉就好似中了武功高手一掌一样,吐出一口浓稠的黑血。
“你这人,怎么趁人之危!”江糊怒斥。
“我们家三爷身中剧毒,是为了救人。如果不是为了更多的黎民百姓免于遭受苦难,他不会亲身试毒。纪家小姐找上我们家三爷,绝对是她的福气。”
“我们家三爷虽然腹黑,为人无情、薄情、不喜欢插手别人的事情、偶尔喜欢搞事情搞到别人走投无路,但他是一个有天下大义的人!”
江糊见穆北沉吐了那么大一口血,还是宋明达拍的,气不打一处来,不吐不快。
只是穆北沉刚清了几口毒血,气色有些虚,正在慢慢调整气息,没办法弄死江糊。
这确定是在夸他?能不能把前面那么长的前缀去掉?直接讲重点!
穆北沉缓过气来,接过江川递过来的帕巾,擦了擦嘴,扬起手,示意江糊不许再说下去。
“舅舅,是我管教不严,下面的人说了对您不敬的话。刚才还要谢谢舅舅帮我排毒。”
“你这个毒很诡异。”宋明达从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毒性。
“是生化病毒。”穆北沉淡淡说道,好似中毒的那个人不是他,见宋明达蹙眉,他又好似知晓了他的疑虑一样,说道,“人人都说宋家三子,明义、明理、明达。宋先生的为人,穆某是相信的,只求你今日所知的事情都能提穆某保密,包括穆某双腿的事情。”
宋明达知道穆北沉这是要托盘交代,便严肃颔首。
“鄙人宋明达,岂是一个不明辨是非之人。一件事还一件事情。”
言下之意,睡他外甥女这件事情,他还是不苟同的。
“当时,有人要毒害总统,在酒水里下毒。而只要总统慢性毒发身亡,有心人就会借故挑起祸端,并借此上位。
当我们得知内幕时,已经骑虎难下。我服下我们公司研发的解毒生化剂后,假装拿错杯,跟总统换了那杯酒,如今就成了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