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蕴淡笑了声，打开文件便不急不慢的查看，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面色渐渐严肃的了起来。
办公室的气氛在这一刻凝重不少，顾笙涵面无表情的坐在轮椅上，衬得精致脸颊愈加冰冷了些。
“你，这是你做的？”
顾笙涵嗯了声，秦蕴毫不避讳的惊叹：“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十分有才华的女人，没想到，你的眼光也很不错，能想到那般远，简直让我难以置信。”
顾笙涵眸角一动，秦蕴放下文件，紧紧看着顾笙涵：“我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但我唯一见到，能称之为天才的人便是唐钰，他投资有方，绝顶聪明，而你，虽说很多时候，做出的事让人屡屡失望，但在商业上，我不能否认，你或许并不比唐钰差了半分。”
差的只是实践能力，与才华相符合的见识而已。
秦蕴摸着下巴：“我有时候都在想，你究竟还会那些东西？”
顾笙涵唇角一勾；“一个人的大脑是没有极限的，我也不知道我还会什么。”
“可你，为何能设计出这份设计图？”
顾笙涵垂头看了眼秦蕴手上的纸张，声色极其淡然：“或许跟曾经见到的东西有关吧，又迫于压力，想不开发一下大脑创造能力，都有些困难。”
带着丝自我打趣，秦蕴笑出了声，嗓音醇厚又儒雅。
“听说你们顾氏的广告也是你设计的，我亲眼看过，还不下十遍，不能否认，在这个好似没有创新，一成不变的社会里，十分新颖。”
顾笙涵挑起眉头：“我也不能否认，会设计出那样的广告，是因为曾经看过一部有关于精灵的纪录片。”
秦蕴点了点头：“你真是有意思，难怪唐钰会愿意跟你这般亲近，换做是我，我都恨不得时间从头来过，比景墨尘还要先认识你。”
顾笙涵嘴角微僵，秦蕴淡笑了声：“抱歉，毕竟景墨尘是景氏集团的执行总裁，我们在没有合作之前，竞标过很多次，算是我十分敬重的竞争对手，所以，会提及景墨尘也是情有可原，你看别介意。”
顾笙涵不知该笑还是如何，面色极其漠然。
秦蕴指尖轻敲桌面，沉默半晌才开口：“你做的这份策划案，还附带了一张房屋设计图，做的十分好，要我还想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就有些过分了。”
顾笙涵挑起眉头，秦蕴跟她对视了一眼：“我会亲自给景总打一个电话，你可以放心的过去把这份策划案交给他，不过，我还说希望，你别看走了眼，比如，你选的那个设计师。”
顾笙涵了然点头：“我明白，我做的决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并非冲动行事。”
秦蕴修长的指尖揉了揉额头：“我很喜欢你的策划案，虽说对百川这个项目，有些冒险，但，也是时候改变一个社会现状了，搞不好，还能带动整个都城的环境，亦或者宁夏。”
顾笙涵瞳孔微缩，秦蕴勾起唇：“如果后期不出问题，说不定可以。”
顾笙涵眼底霎时闪过丝复杂，秦蕴挥了挥手：“别对自己这般没信心，策划案都能想那么远，那你自己的目光，不也该放远一些？”
顾笙涵轻舔红唇，眼底涌动着熠熠光辉。
离开秦氏后，顾笙涵直接叫白纯开车去景氏。
白纯微皱眉；“如果现在过去的话，景氏那边还会不会为难您？”
顾笙涵摇头，回头看了眼秦氏集团，淡声道：“既然秦总说了会通知景氏那边，那就没什么问题。”
白纯抿抿唇，看了眼顾笙涵就踩下了油门。
好在秦氏通往景氏的距离并不远，并且道路上的车不算多，否则，时间就流逝的太快，让顾笙涵感觉，这一天，仿佛什么事都没做过，就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