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不会放开你的。”
顾宁心脏骤然一紧，咬着牙狠狠道，“就算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是。”
没有犹豫的答案，却让顾宁哭得更伤心。
她翻转身体，把小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哭得更厉害。
她该拿这个男人怎么办？
莫夜辰心疼得了，薄唇启了启，就想把真相说出来。
怀里的小女人却比他更快，一抽一泣地把埋在心里不愿意说的事情全部倾泄出来。
末了，像是怕自己会弄脏他似的，推着他，往后缩了缩。
莫夜辰的心脏蓦然被揪紧，伸手搂着女孩的腰，把她整个人牢牢地扣在自己怀里，下巴在她耳鬓厮磨。
“宁宁，那一晚的男人，是我。”莫夜辰的声音在黑暗里有些空灵，听起来格外动听迷人。
像美妙的音乐一般，划过她的的耳朵，浸入她的心底。
顾宁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有些快，却很有力，一下一下的，让她安心。
听着听着，突然就笑了。
仿佛这一周的阴云被驱散了一般，天空就放晴了。
“莫夜辰，你真傻。”顾宁抬起头，“我到底有什么好的？”
傻得竟然说出这种话。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爱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谎言？
既然她比谁都希望这个谎言就是真实。
她笑得很甜，刚哭完，眼眶红彤彤，在月光之下透着一股凄美的韵味。
“你哪里都好。”莫辰夜的指尖勾起她一缕黑发，一滑而下，最后什么也勾不住。
“可是你值得更好，我这个破破烂烂的蠢女——”
莫夜辰食指一抬，有些野蛮的掐住女孩的下巴，用力一吻，把她的话全部堵在嘴里。
男人的吻很粗暴，像惩罚一般掠夺她的甜味。
顾宁有些招架不住，直到唇上传来一阵阵的麻痛，杏眼再一次盈满泪水，她难受得蹙起眉心，伸手推他。
男人喘息着，薄唇顺着她的唇角滑向耳垂，微微用力一咬。
“嘶……”顾宁痛呼一声，咬着下唇扭着小脑袋躲开他的薄唇，“不要！”
“不准骂自己。”莫夜辰含住她的小耳锤，沙哑着嗓音命令道。
顾宁眉尖抖了抖，抿紧樱唇，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莫夜辰眯了眯黑眸，冷声问。
顾宁摇了摇头。
果然，这个小女人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莫夜辰叹了一口气，说了一间酒店名字。
顾宁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莫夜辰，脸上好不容易才回来的血色又全部褪了下去。
“不可能的，那个人不是你……”顾宁咽了咽喉咙。
怎么可能会是莫夜辰？
脑海里闪过一个可能性——莫夜辰是江家的人找来羞辱她？
不，不可能。
如果是江家找来的人，怎么可能会打伤徐清洲？
但莫夜辰怎么可能会知道那家酒店？
她连黎楚楚都没有说。
他知道酒店名字，所以那天他也在那里？还是说他就是跟她……的那个人？
顾宁思绪一团乱麻，脑海不断闪过画面，但她一个也捉不住……
绷紧着呼吸，顾宁抬起头，“你是故意搬公寓，遇上你不是偶然？”
“是。”黑眸深邃地直视女孩的眼视。
顾宁懵懂地盯着莫夜辰看了半晌，启了启唇，却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