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踩着恨天高,摇曳着性感妩媚的身姿,一步步朝着颜熙逼近,口中念念有词:“颜熙,你不是最喜欢你的子晨哥哥了吗?那你在国内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你有没有事无巨细的讲给你的子晨哥哥听?”
“你以前可是说了,你最爱你的子晨哥哥了,甚至,为了对方,还守身如玉?”花月不屑的笑着,苹果肌压迫着眼睛,使她魅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
“可是后来那?后来你居然背着闫泽,和你子晨哥哥的兄弟搞在了一起?这还真是一场震撼人心的伦理情感戏剧!”
花月偌大的影子投射到颜熙的身上,她出口不堪的话语,和步步紧逼的神态,几乎让颜熙崩溃。
颜熙大吼了一声:“闭嘴!”愤怒的抬起双手,狠狠的推向了花月渐渐靠近的柔软身躯。
小吴眼中划过刹那的兴奋,就是要反击才好。
安子晨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不妥,可是,却已经来不及阻挡颜熙手上正在进行的动作。
“住手!”安子皓的声音突然出现,响彻整个楼层。
颜熙痛苦的皱眉,一阵吃疼,感受着手臂处的束缚,她痛苦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对方的禁锢。
安子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病房中,手掌紧紧的握住了颜熙纤细的手臂,花月被推开的悲惨画面终究还是没有发生。
颜熙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湿润的眼眶几乎要滴落出泪水。
病床上坐着的颜熙,苍白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生无可恋。她透露着责备神色的目光牢牢的锁定在安子皓的脸上。
安子皓心中一疼,察觉到颜熙一瞬间涌起来的抵触之感,却也来不及解释太多。
男人冰冷的嗓音说道:“花月小姐既然怀孕了,就应该好好的养胎!”
花月措不及防的看着面前突然转变的场景,这不是她想要的……
安子皓是什么时候来的?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顺着她的思路设计慢慢的靠拢,只需要颜熙轻轻的推一下,今天的戏剧,就可以完美的谢幕?
同样的目光,不一样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突然出现在病房中的安子皓。
“你怀孕了?”颜熙率先打破僵持的局面,花月居然怀孕了?
花月径直站直了身子,为了配合演出,她特意弯曲的身子,还没有站好。
感受着安子皓身上传来的寒冷气息,花月脸上尽是被揭穿的不自然。
“怀孕了,关你什么事情!”花月狠狠的说道,心中恨透了颜熙。
颜熙契而不舍的问着:“是闫泽的?”明明是问对方的话,语气中的笃定,却像是在知道事实以后的确认。
她只知道花月和闫泽好过,甚至,两个人上电视的时候,花月还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控诉着闫泽,想要为自己洗白。
花月媚眼反转,手指下意识的掐在了背包上:“怎么……怎么可能是他的?”
“花月,你不要抵赖了……”颜熙瞳孔微缩,目光停留在花月抓着包包不放的手指上。
“每次你撒谎的时候,手掌都会情不自禁的握紧!”颜熙接过小吴递过来的热水,满足的喝了一口。
较真了这么久,她确实有些累了,渴了。
花月仇恨的注视着颜熙惬意的嘴脸,心中划过恨意:“颜熙,你以为你多么的了解我?你从来都不知道我心中的真实想法,你总是自以为是,包括现在!”
安子皓甩出手中白纸黑字的文件,上面的内容,赫然和花月之前拿给朱总看的文件一模一样,是一份怀孕报告单。
颜熙瞥了一眼空中飘落的纸张,心中了然,苍白的唇畔带着清浅的笑容,如将军运筹帷幄于帐中,决胜千里之外。
颜熙脸上洋溢出来自信的光芒,深深的刺疼了花月的眼睛:“没错,我过来就是为了陷害你!”
颜熙不解的看向花月,她从小玩到大,最为亲密的伙伴,也是后来伤害她最深的人。
“陷害我?”颜熙抓住杯子的手慢慢的收拢,脑海中一个计划不断的成型。
花月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想要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凭什么?从小到大,我哪里比不上你,我们两个是最好的闺蜜,可是,你拥有一笔庞大的遗产,却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听到遗产和爷爷几个字从花月口中吐露出来,安子晨神色一凛,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
男人温柔的视线快速的扫视了现场的所有人后,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人发现他的反常。
花月自顾自的说着:“如果不是闫泽,我或许还会被你蒙在鼓里面,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过闺蜜,满嘴的虚情假意……”
“我……”颜熙张了张嘴巴,唇瓣干涩翘皮,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下去。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依靠爷爷留下来的遗产做什么,只想发展自己的事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自食其力,仅此而已!
可是,现在,花月的情绪这么激动,会听她的解释吗?
“花月小姐,你身上还背负着我们公司的庞大债务,是谁给你的勇气,带上你肚子里面还没有出世的孩子,过来给我公司名下的艺人泼脏水?”
安子皓站了出来,颜熙的颓败尽在他眼底呈现,躺在病榻上的女人,已经承受的太多了。
花月对上安子皓不掺杂任何感情的眼眸,心中一冷,抛却脑后的清醒又重新回来了。
“颜熙,你是哪里来的勇气,在男朋友的面前,享受着对方亲弟弟的保护?”花月讽刺道,媚眼如丝,游移在安子晨和安子皓的脸上。
安子晨无动于衷的笑了笑,俊逸的脸庞不藏任何多余的感情。
安子皓收拢在袖口中的手掌弯曲成拳,眼神中带着闪躲。
他在害怕,害怕颜熙发现自己眼中藏着的卑微的感情。
颜熙虚弱的开口道:“安子皓,放她走吧!”事到如今,毕竟当初朋友一场,她不希望两个人的关系搞得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