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
“再等等。”
……
阮清歌觉得自己的手酸的要死了,她不明白这样单调的上下移动为什么会让他如此满足。“还没好吗?”
“乖,再等一会儿。”男人完全没有罢休的意思,闭着眼睛,一副享受至极的表情。
虽然她的动作生涩得很,完全就像在摸一只小动物,可是却令温锦言热血沸腾。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似乎又是销魂渗骨,“老婆,你做的很棒。”
“真的吗?”阮清歌又羞又喜,不小心用大了劲捏了那个地方一下。
“啊!!!”
这简直是阮清歌听过的最悲惨的嚎叫声。阮清歌抱歉极了,抬起上半身,用嘴堵住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blablabla……
睡觉前,阮清歌让温锦言躺在她大腿上,给他掏耳朵。“锦言,你有没有觉得妈对承光的态度好了很多?现在他们能这么和谐相处,我真的很开心。”
温锦言“嗯”了一声。现在连严芸都知道真相了。他的心中越发不安,要是被清歌发现了该怎么办?
不如,现在就告诉她,求得她的原谅?
想到这,温锦言爬起来,舔了舔下唇,极为艰难地开口了:“清歌,如果我做错了一件事,你会原谅我吗?”
阮清歌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着他,摆出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姿态:“你在外面养了一个小老婆吗?”
“不是。”温锦言一口否定。
阮清歌歪着头,想了想,“那是你性取向变了吗?”话还没说完,阮清歌就哧哧笑了出声。“锦言,夫妻间是要相互退让的。不管是什么错事,只要你保证不会再犯,我一定原谅你。”
“真的吗?”温锦言即将托盘而出,想想还是作罢。
这件事一旦说出来,只会增加彼此间的嫌隙。在还没有完全把握能够获得她的原谅前,就快乐一天算一天吧。
**
末日酒吧。
“锦言,你真的不准备说吗?”宁南星拿走了温锦言面前的啤酒。他已经喝了两杯,再喝一杯,准醉。
温锦言烦躁地扯了扯头发,这件事就像哽在心头的一根刺,搞得他郁闷无比。“南星,我很怕。毕竟我是她这几年艰苦生活的罪魁祸首,你说我逃避也好说我懦弱也好,我真的不敢冒这个险。”
宁南星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要安慰他几句,余光中瞄见向这边走来的阮清歌,用眼神示意温锦言闭上嘴巴。
阮清歌看着他们眉来眼去的样子,打趣道:“锦君,星妹,没看到我这个大灯泡吗?还在秀恩爱。”
温锦言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用左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向侍者要了一杯温开水。
阮清歌朝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俏皮地做汇报:“报告boss大人,你的婚纱我已经帮你完成了,包管你满意。”
温锦言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带着的温柔慢慢蕴染开,承载着的满满宠溺明显地流淌出来。“想要什么奖赏吗?”
阮清歌思考片刻,“我想要什么都可以答应吗?”
温锦言回道:“当然。看中了哪个包?还是钻石项链?”
阮清歌摇摇头,“这几天不要参加任何应酬,在家里好好休息。”她将视线放在他“废了”的右手臂。
温锦言觉得胸中有股热潮在涌动。若不是宁南星在此,他即刻就吻了上去。“好哇,不过我在家经常洗澡。”他一说完,就见阮清歌的脸红透了。
他的女人,真是太容易害羞了。
宁南星来来回回地看着他们,心中有点酸溜溜的,可脸上仍是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你们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真是太过分了!”
“抱歉抱歉。”阮清歌连忙嘻嘻笑着转移话题。
……
温锦言喝的有点醉醺醺,回家的车上,一直躺在阮清歌的腿上歇息。他的脸红扑扑的,像个苹果似的,可爱极了。阮清歌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他的脸。这是她的丈夫,她要用一生一世去爱惜的男人。
和司机一起扶着温锦言走进大厅,阮清歌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江枫。她的眼中瞬间闪过厌烦,让司机送温锦言上楼,走到江枫面前,没有说话,就是冷冷地看着他,似乎在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锦言在收购锦绣织造纺。”江枫瞧见阮清歌惊讶的神色,继续说,“天弘已经断绝了和锦绣的合作。天弘失去锦绣没什么损失,可是锦绣要是失去天弘就会倒闭。清歌,锦绣可是你外公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你忍心让它易主吗?”
“不是易主,”阮清歌斩钉截铁地说,“是物归原主。”
见阮清歌要上楼,江枫连忙跑到她面前,低声下气地恳求道:“锦言是铁了心要买下锦绣,背后又有你公公撑腰,我知道我斗不过他。可是你能不能让他不要对我赶尽杀绝,让我继续呆在锦绣好吗?”
阮清歌睨了他一眼,颇有嘲弄的意味,“江枫,你年纪也大了吧。拿着那笔钱好好养老吧。还有乔龄,你可千万不要和她离婚。你们可是排除千辛万苦在一起,怎么能分开?”
江枫知道她还在怪责他当年抛妻弃女,缓缓道:“清歌,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爸爸?”
“除非你让妈活过来!”阮清歌红着眼圈,大声叫道,“只要妈还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
江枫听她提起阮蓉,心有愧疚,低着头,声音也渐渐地低了下去,“阿蓉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清歌,让爸好好补偿你吧。”
“你那廉价的父爱我才不要!”阮清歌让玉婶送客,跑上楼。她掀开床单,依偎在温锦言身边,用他熨热的体温来温暖自己冰冷的心。
她紧紧地抱着温锦言,如果可以的话,阮清歌希望时间能够在这一刻静止。就这样抱着他,抱一辈子,永远不要放手。
“清歌,”温锦言突然翻了个身,把阮清歌压在身下,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我忍的好辛苦。”
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全喷在阮清歌的脸上,他挑逗意味十足的话更是让阮清歌脸红心跳。阮清歌心乱如麻,正紧张地等待他的进一步行动,温锦言双眼一闭,倒在她身上睡过去了。
什么嘛,浪费她的表情……
**
日子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夏冰的婚礼。
三亚的天空蓝如琉璃,净如明镜。天高云淡间,依稀有着浪漫爱琴海的阳光|气质。
婚礼会场布置在海边的沙滩上,香槟色的排椅花纹精美,香槟色的玫瑰四处绽放。
夏冰穿着纯白的婚纱,在现场乐队演奏的结婚进行曲中,由夏父挽着手腕,走进了会场。
她一亮相,就赢得了在场宾客的连连称赞。她身上的婚纱是温锦言设计的,贴合曲线的v领,整个背部都是由镂空蕾丝织成的大面积花纹。裙摆由大量堆叠做成立体褶皱,显得优雅又时尚。
阮清歌贴在温锦言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们的婚纱要由谁设计?你,还是我?”
温锦言似乎有点走神,随口回道:“现在才四月份,还早的很啦。”
阮清歌有点不开心了,“哪里早了?”她撇开温锦言的手,“是不是天天跟我在一起,没有新鲜感了。人家可是一直等着穿婚纱。”她鼓起了腮帮,活像一只受了气的大青蛙。
温锦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牵起她的手,十指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婚宴结束后,新郎新娘在海滩举办盛大的篝火派对。
砰的一声,一道银色的烟光徐徐上升,宛如一道闪电划过夜幕。到了最高处,粲然绽放,整个天际瞬间流光溢彩。
漫天烟火如星光坠落、似繁花盛开,华美璀璨绝伦。
阮清歌欣赏了好一会儿,扭头一看,温锦言不见了。就在这时,温锦言打来电话,让她来婚礼会场一趟。
她刚到达,沿路的矮树丛上五彩的小彩灯渐次亮了起来,照出一条红毯铺就的路。
而红毯的尽头,是一件a字形抹胸礼服婚纱。
象牙色缎面上用白色蕾丝盘着一朵朵玫瑰花,精致秀美。在晚风轻拂下,婚纱拖尾被轻轻扬起,带起两层雪白色轻纱。
一切绚烂美丽得如同梦境。
阮清歌一下子就哭了出来,那是她二十岁时设计的婚纱,她梦想中的幸福婚纱。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已经帮她做了出来?
温锦言站在婚纱的旁边,背对烟火与繁星,璀璨的火光在他身后绽放出五彩的颜色。
他黑色的眸子中映着天空的五彩缤纷,侧脸的轮廓被烟火映得忽明忽暗。可神情却是那样的一丝不苟,目光静静地凝视她,似乎……一眼万年。
“清歌,你过来。”夜色中,他的声音低而温柔,沉沉醇醇,有一种将人的心神都吸进去的魔力。
阮清歌感觉自己的双手都在激动地发颤,脚踩在红地毯上,像是踩在了棉花团上,每一步都走得不踏实。仿若置身在云端,周围的景象是那么的不真实。唯独尽头处的那个男人,身形清隽,俊颜白皙,是她眼前,是她心底,最清晰的存在!
温锦言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小盒子,取出其中的钻戒,望着她的眼睛,情真意切地说:“清歌,嫁给我。”
阮清歌脑子有点短路了,“我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吗?”
“可我还没有向你正式求过婚。”温锦言拉起她的左手,把钻戒郑重地套入了她左手的无名指。
阮清歌看着手上多出来的那枚戒指,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簌簌地往下掉。她轻轻地敲了下温锦言的胸口,眼中带笑地数落着:“现成的烟花,现成的场地,温锦言,你这求婚还真够有诚意的。”
温锦言眉毛一扬,拍了拍手掌。空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蓝色荧光,如同飘渺的星子,又像闪闪的萤火虫,把黑暗而广袤的苍穹点缀的如梦似幻。
那些荧荧的星子慢慢地往正中间移动起来,最后定格成了六个字——阮清歌我爱你!
“温太太,如果你觉得我还不够诚意的话,我还可以把自己送给你。”温锦言搂着她的腰,唇缓缓地压到了她的唇上。
半空里突然洒下无数花瓣,如同花雨般降落在她的身上。空气中全是醉人的花香。在这花香中,她迎来了人生最幸福的时刻。
她想,是时候成为名副其实的温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