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仅凭三个不知从哪儿道听途说来的名字,你不仅来此闹事还这般强词夺理信口雌黄,简直是不知死活。”听完掌柜的小报告脸色本就不好看的那个白衣男子一听完我那自认非常有理的话后更是语气鄙视眼光不善的指着我说道。
“天清。”楚天阔那依旧平淡的声音传来但却打消不掉我的郁闷。
“我强词夺理?明明是你的人目光短浅见识少,给我打赌打输了,拿不出来我要的东西,你们还要倒打一耙?算了算了,跟你这种浅薄不读书读书不知礼的人瞎计较什么啊?”我一看目前这可能要吃亏的2比1的吵架比例,连忙抢在那个看起来更厉害的楚天阔之前发言,然后再冲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楚天清摆了个“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表情就打算开溜。谁知还没来得及付出行动就被楚天清冷冰冰的声音暴露目标:
“怎么?你打了人砸了东西就想走吗?”
“喂,你最好查清楚再说话啊,谁打了人啦?是他们,”自知开溜无望的我面对劲敌只好咬牙硬撑:“是他们先动的手,我只是还手而已,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挨打不还手吧。”
“哼!狡辩,你不砸桌子,他们如何动手?”楚天清依旧是鄙视的开了口。
“那是我的桌子,我砸它一下怎么啦?”我也很是冒火的反驳。
“可是你只说了三盘菜的菜名,却让人砸了五张桌子。”一旁的掌柜的像是终于取得了胜利似得兴奋的吆喝起来。
“瞎说,你没长耳朵啊,我已经把五个菜名都说了,你一见打架躲的比兔子还快你怪谁?”我一边暗暗庆幸还是做个实诚人好啊,一边更大声的鄙视回去。
“哼!你说你讲了五个菜名有谁为证?你的那些奴才们吗?”楚天清一听我这话,也像找到什么漏洞一样奋起直追。
“这还用的着他们吗?只要长着耳朵还能记事儿的都听见了。至于没听见的嘛——”我也毫不示弱。
“无耻,你简直是——”楚天清气的满脸通红指着我想骂娘但所受教育却不允许的说。
“天清,”楚天阔一看这场面,急忙喝止了楚天清马上要爆发的怒气,面对我依然心平气和的说:“这位兄台,我兄弟性情急躁,冒犯之处,还请兄台包涵。此事我已大概明了,我们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但桌子是兄台的,地方却是我们的,兄台在我们的地方砸你的桌子,于理不合啊?况且当时场面混乱声音嘈杂,就算兄台自己所带之人也无法证明兄台就是说了五个菜名。”
一听楚天阔这以退为进的一番话,我不由暗暗心惊:这楚天阔确实不好对付啊,短短几句话不仅把我营造的气势全部打乱不说,还连打带消的杜绝了我一切可以反扑的机会。今儿可能……要输了唉。
“我赢了桌子太高兴了想砸几张庆祝一下不可以啊?再说你们也没说不可以在这儿砸啊?至于菜名,我确实说了五道啊,要是你们没听清我现在再重说一遍好了。”我别无他法只好继续耍赖的说道。
“哼!就算你现在就算说全了五道菜名也弥补不了你刚才多砸几张桌子的事实。”楚天清一听我这气势稍弱的话,急忙乘虚而入,狗,恩,人仗人势的说。
太过分了,我一看眼前这很快就对我不利的局面不由暗暗来气儿:既然两人说我一个!你们以人多欺负人少就别怪我仗势欺人。
正在我犹豫到底是让“三十太保”再打一场突围好呢?还是掏出太子令牌来个“人仗牌势”好呢?就听见楼上传来一声我再耳熟不过的声音:
“心情高兴控制不住情绪也是人之常情,至于菜名嘛,李公子确实说了五道,小生不才,可以为证。天阔兄又何必那么着急呢?”
恩?——听了这绝对可以扳回一局的话,我不由高兴加诧异的向发声地看去,就见“孔雀”带着以前绝对不可能在他脸上出现的好看笑容跟着月忆天和阿诺德从楼梯上走下来。= =///
“原来是你们?幸会幸会,我们又见面了。”楚天阔一见月忆天几个人,顿时露出了我认识的表情。
“你们,你们认识?”我则是一副被背叛的心情。
“算不上。我们来此的路上偶然相遇聊了几句而已。”月忆天看着我解释道。
哦——听到这话我大感放心,原来是萍水相逢啊,那关系肯定没有我们铁。
“哦?你能证明?你如何证明?”楚天清看到我突然来了后援团,脸色不善的对“孔雀”问道。
“天清,不得无礼。安公子——”楚天阔怕他吃亏急忙制止。
“无妨,我不会在意的。李公子确实说了五道菜名:母子相会、绝代双骄、悄悄话、黑熊舞棍、十八层地狱。这有什么难证明的。”
哇——听了“孔雀”的证明,我顿时两眼放光的朝他看去:那是那么乱的场景,那么吵的环境,我说话声音又不大,他既然在二楼都能听清楚,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是不是很佩服我啊?”“孔雀”见我望向他的目光,冲我无比得意的眨了眨眼。
切,真是给他点阳光就灿烂。我心里佩服表情无所谓的冲他做了个鬼脸,惹来月忆天一声轻笑:“呵呵——”
“乱七八糟,这也算是什么菜名?简直是——”楚天清一听完“孔雀”的话就理直气壮的开始反击。
“喂喂,谁说这不是菜名啦,不是菜名我是怎么说出来的,你自己眼光浅读书少不识货你就不要在这儿丢人。”有了后援团气势格外足的我怎么可能会给他机会。
“你——”楚天清终于不敌。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兄台见多识广所作所为确实让人佩服。不知兄台能否不吝赐教?”楚天阔手段高超明褒暗贬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不吝赐教啊?我这也是好不容易才知道的,凭什么要告诉你啊?”我一副就不告诉你的说道。
“你简直是无耻!”楚天清忍无可忍之下终于不忍了。
而我则更加鄙视的望着他:看看看看,我就说不能老读书吧,到了了连个骂人的话都不会说,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吵架都吵不赢,难怪人家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呢。
“这位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公子仅凭五个菜名打了人又砸了店,怎么也得让小人心服口服吧。”那个我在门口见到的头发斑白的老头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出来对我施了个礼恭恭敬敬的说道。
哼!就知道眼冒精光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从那只老狐狸到他,一个比一个老油条,看准了我为了面子也不好意思跟一个下人计较是不是。
“是啊是啊,李公子,我也想知道呢。”“孔雀”一见这架势,很有良心的给了我个台阶。
“恩,让你心服口服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五道菜虽说不是什么千金难求的极品鱼翅,却也是我费了极大的功夫而得,五百金也是应该的吧。”我虽然下了台阶但也不想他人好过的说。
“哼!几盘菜就要五百两黄金,你还真是——”一听我这狮子大开口,楚天清冷哼一声就打算嘲讽却被掌柜的一声高叫打断:“啊——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
只见那个刚才还躲在一边大气不敢出的掌柜的现在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在包围圈外的东来就是一阵哆嗦:“二少爷,就是他昨天弄洒了那碗鱼翅,他们果然是来找事的。”
“哦——昨天原来是你洒了我的酒打了我的人啊?难怪我那丫鬟只是一劲儿哭而又什么都不说,闹了半天是海川酒楼的掌柜的亲自仗势欺人啊!那也难怪了——”我也毫不示弱的恶人先告状。
“王来金,这又是怎么回事?“楚天阔看这一波未平又起一波的状况,饶是他定力过人也不由皱紧了眉头。
“哦,天阔兄,这事我知道,昨儿个你的掌柜的确实弄洒了李公子的酒也打了李公子的人。那可怜的丫头受了委屈差点去轻生。”“孔雀”大出我意料之外的忽然插了一句嘴。
“哦?那忆天兄也知道?”楚天阔听了“孔雀”的证词,也是微感诧异,却问向了月忆天。
听了楚天阔的问话,我不由稍带紧张的往月忆天看去:那么冷峻骄傲的人,不知道他会不会……
“昨天我跟李公子在一起。”月忆天看了看我,开口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感到虽不是很满意但也相当可以的我不由开心的朝月忆天笑了笑,正要说话,就听见掌柜的“噗通”一声下跪声,紧接着就是格外凄惨的哀号:“少爷,小人冤枉啊——”
“你冤枉?那你说你打没打人啊?”我怕这哀兵政策奏效,急忙加紧步伐的问道。
“少爷,小人只是一时心急,可他们——”掌柜的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继续原定计划。
“王来金,你好大的胆子,既然违反店归,把他带回去。”楚天阔不等那跪地哀号的掌柜的说完,依然平平淡淡的开口。
而就这平淡的一句却让地上的掌柜的迅速变了脸色,吓得连哀号也顾不上就直接磕起头来更加凄惨的嚎叫:“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恩?我一看这事情要闹大,也觉得有点头痛:这楚天阔果然不好惹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惩罚能让这掌柜的吓成这样。
“喂,他打的是我的人,怎么的也得让我惩罚吧,你把他带下去算怎么回事啊?怎么,想徇私舞弊啊?”
楚天阔一听我的话,急忙制止了打算爆发的楚天清,朝我语带歉意的说:“他犯下如此大错,楚某又怎敢徇私,当然是按店归严惩。不过既然李公子发话,就请李公子任意处置。”
“啊?!你说真的?”听到这正合我意的话,我不由怀疑的望向楚天阔。
“公子请!”楚天阔二话没说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和|,拿笔来!”我一看楚天阔既然这么大方也毫不客气,接着和|递过来的笔就面带狰狞的一步步走到已经瘫软在地的掌柜的面前,稍稍目测了一下范围,就提笔在掌柜的额头上写下了“分不清”三字,又分别在他的左右脸颊写上“粉丝”、“鱼翅”四字,然后趾高气昂的对着面前颇为滑稽的掌柜的吩咐道:“从明天起,三天之内你就在你的店里当接客的店小二吧,还有三天之内不可以洗脸啊!”
然后再转头看向远处的东来:“东来,你在这儿看着,不能让他把字洗掉啊!要是他敢洗,你就在他脸上画王八。”
看到那已经被吓得晕死过去的掌柜的,我不由一阵大爽:我让你再说别人分不清粉丝和鱼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