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家小公主八岁生日的第二天,越前家的两位王子终于不再彼此敌对,学会同仇敌忾抵御外敌。
比女孩还漂亮的男孩和褪去一身稚气而今身量修长的少年,都紧紧握拳,斗志昂扬看着站在妹妹身边摸着小公主的头笑得就快没了眼睛的狐狸男人,恨得牙痒痒。
镜头调转到昨天,也就是生日那天。
大白天的,讲求气氛的悠扬和浅白把窗帘拉得紧紧的在,一点缝隙也不留。幽暗的客厅里,只有几盏烛台中散着淡淡的光。
明明庆祝生日该是亮堂堂的,客厅硬生生被娘俩变成鬼屋。
不过鬼屋这一说只有深白一个人敢说出口罢了,龙马还是聪明(闷骚?)的,南次郎是经历太多了,懂得少说少错。
“默言哥哥还没来吗?”
小浅白团团的短发上配了个浅蓝色的发饰,身上穿着母亲亲自做的公主裙,尽显小女孩的可爱灵动。
按照年纪来讲已近奔三,但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悠扬把女孩从门口拉回到蛋糕旁边,按着她坐在桌边,“乖,默言就要来了。”
悠扬咋舌,浅白对默言还真热情。
她一抬头,恰好看到两张瘪着嘴不屑的脸。
门铃响了,浅白跳下凳子,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她借着桌子的力站稳,随后往前跑去。浅白的短跑速度绝对打破了记录,不过十秒钟不到的时间,她跑到门口,踮起脚。
悠扬借机再瞅了瞅身边两个小子的脸,哇,真够黑的。
一向以幸灾乐祸为己任的悠扬嗤笑一声,对一个男孩一个少年露出玩笑的表情,笑着对南次郎说:“不知不觉我也老了,唉,咱们家浅白也快要到谈恋爱的年纪了。”
偷偷摸摸看蛋糕模样的南次郎被悠扬的话呛到,咳嗽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放在蛋糕上没移开。
悠扬似笑非笑,十指交叉不断按摩,“不是说了待会看么?我刚才说了的,提前看的人要负责每天的三餐。”
“啊?”南次郎装傻,但是心里也明白这无济于事。
“本来因为我先看了,所以三餐都是我负责,但是现在……”眼霜和每天的眼药水可不是白用的,悠扬的眼睛亮闪闪的,眼神里的威吓也分量足。
南次郎垂头,一屁股坐到桌子上,“知道了。”
“快给我下来,”悠扬推搡着把南次郎踹下桌子,“说了多少遍了,深白浅白都不做这么丢人的事,你这个当爹的怎么这么不害臊啊!”
当悠扬和南次郎打情骂俏不亦乐乎的时候,浅白小公主抱着一个包裹沮丧地返回。那是个挺大的包裹,浅白头一低下来,就让人几乎看不到她的脸。
“怎么,默言没来吗?”悠扬把浅白怀里的东西接过,扔在南次郎怀里。
南次郎忙不迭捧着包裹,烫手山芋一样看着它,那也不是放也不是。虽然好奇,虽然很想打开看看,但是,不敢啊!
与此同时,小公主垂头丧气的模样惹得越前家阴雨绵绵。
不自知的浅白头一扬,然后哭丧着的脸变作笑脸,“刚才那是快递,不二阿姨的快递,哈哈……”
o(s□t)o
悠扬南次郎还有深白的表情可想而知有多澹卸嗑澜帷a恚苛淼哪q墒贾林斩己艿ā
门铃再一次响起的时候,还是浅白小骑士单枪匹马,披荆斩棘迎接华丽丽的默言公主莅临。
“你好,我是默言。”
站在悠扬面前的这个背着旅行包的男人看起来二十出头,皮肤略呈古铜色,长得帅气不说,还阳光向上,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最难能可贵的,是他总让人觉得他非常干净,这种干净无关外形,只关乎由内而发的温和而儒雅的气质。
默言伸出手,友好地向悠扬表示问候。
但是,默言的手一伸出来,从小公主化身为默言的小骑士的浅白就挡在默言和悠扬中间,把她的手搭在默言的手上,“默言哥哥,我带你参观我的房间。”
女孩紧张兮兮看着默言,一贯偏白的脸上像是抹了一层粉色的胭脂。
干咽一口唾沫,悠扬惊悚地发觉,自家宝贝女儿有可能不保。
默言一怔,旋即莞尔,拉着浅白的手,“好。”默言浅笑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顶多算是阳光而已,但是大笑起来的时候,露出浅浅的梨涡,爽朗中透着羞涩。
一个二十多,一个八岁。
悠扬泪目,十年之后这又是一对大叔与萝莉的配对啊!
浅白的两个哥哥看着腼腆的妹妹化身奔放少女,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镜头再转向现在,也就是龙马少爷和深白同学蹲在墙角扎小人碎碎念的现在。
深白看不过眼,直接冲到两个人中间,把妹妹拉到一边。
“哥哥你做什么啊?”浅白委屈的样子让深白罪恶感满溢,但他一咬牙,“跟我走。”
浅白求助的眼神投向默言,巴巴地说:“默言……”
“没事的,我在这里等你。”默言安抚似的摸摸浅白的头,虽然他不是恋童癖,但是这个小丫头挺有意思的。
浅白乖乖跟着深白走到龙马身边,低垂着头。
深白本来有一堆话要对这个重色轻兄长的丫头说的,但是一看她的可怜样,还真就什么也说不出口。
龙马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抱着网球拍,“你喜欢那个默言?”
“啊?对!”
“不行。”龙马冷静地甩出这么一句。
深白堵住浅白的路,“对,不行。”
要是悠扬看见了,一定会激动地说念叨“兄友弟恭”。
“我喜欢。”
浅白的眼睛里慢慢汇集眼泪,蓄势待发。
“不行!”龙马别过脸。
“哇……”
浅白的眼泪让兄弟俩慌神,两人一对视,默契地喊道,“行!”
这个还是兄友弟恭。
哭。
浅白还是不停地哭,歇斯底里地哭。
深白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浅白顺气,无奈地说道,“乖,你喜欢他去吧,我没意见了。”
“我也没意见。”龙马在深白和浅白共同的渴求目光下不得不这么说。
浅白还不罢休,抽泣着说:“你们得帮我追他。”
“不行!”
“行!”
第四次兄友弟恭,悠扬得激动成什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