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何晟这个王八羔子,居然还敢让人在楼底下拦住老子,信不信老子明天就把你这楼给拆了。”
“先生,请注意您的言辞,我们何少不喜欢太吵。”秘书在一旁冷言说道。
“滚。”话语间,那个男人已经推开了何晟办公室的门。“奶奶的,什么东西。”
何晟看着围在毕林南身边的三四个魁梧的保安和一脸不屑的秘书,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可是,何少……”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何晟转过身,“去把泡好的茶端来。”
秘书一走,毕林南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发上,一身痞气与这间装修典雅的办公室格格不入。
何晟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自己的姐夫,不,应该是曾经的姐夫,毕林南。
当初姐姐嫁到毕家,受尽委屈,毕林南生性风流,最爱拈花惹草,而姐姐当初一开始就不愿意嫁过去,结婚后更是郁郁寡欢,心事日渐堆积成疾,在生下美清后没两年就过世了。
何晟双亲早故,在他的记忆里,姐姐就是母亲一样的存在,给予了他无效温暖的姐姐,温柔的姐姐,无数个午夜梦回都会出现的姐姐。
而毕家因为有毕林南这么个败家子儿,也没有风光几年,在毕老爷过世后没几年,便经营不善,被何家收购了去。
何家当然不会允许姐姐唯一的孩子和这样一个人生活在一起,何老爷子运用权势,硬生生逼着毕林南将何美清的抚养权交给了何家,毕林南后来两次上诉都失败了。
在家产尽失,爱女被夺的情况下,毕林南走投无路,去黑社会做了打手,从那以后,也就和何家在无联系,所以何美清并不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父亲。
如今,这个男人又一次坐在了自己面前。
“好久不见,毕林南。”何晟开口。
“呵。”毕林南嗤笑,“怎么的?何少,连声姐夫都不叫了?”
“如果姐姐还在世,我当然会尊称你为一声姐夫。”何晟端起茶杯,不看毕林南一眼。
“呵,要不怎么说你们何家的人最冷血呢。”毕林南靠在沙发上,“不把老子的女儿还给老子也就罢了,现在连声姐夫都不舍得叫。”
“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何晟喝了一口茶,淡淡问道。“除了钱的事情,其他一切免谈。”
“老子会差你那点臭钱?!”毕林南站了起来,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个度。“老子是来找美清的,她人呢?”
“美清上学去了。”何晟放下茶杯,“你请回吧。”
“放你娘的臭屁!”毕林南甩开桌子上的茶杯,“美清在哪个医院?快点说。”
何晟微皱眉头,美清住院的事只有何家自己人知道,对外界的消息是一概封锁的,毕林南怎么会知道?
“毕林南。”何晟看着毕林南,“美清很好,不用你操心,她在何家不愁吃穿,何家的人也会给她最大程度的关爱。你这么多年没有出现,美清根本不知道她还有一个父亲。”
“至于你说的什么住院,我不知道。”
毕林南不怒反笑了,“好你个何家大少爷啊,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强了。”
“有的时候说谎,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爱的人罢了。”何晟走回办公桌,“毕林南,待客之道我已经做完了,茶就在那里,如果你不喝,就请回吧。”
毕林南难得没有接话,他知道自己再坚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何晟这个人他是知道的,冷面阎罗,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
“好。”毕林南盯着何晟。“何晟,你不让我见到美清,我迟早会用自己的方法找到她。”
说罢,摔门而去。
如果毕林南是一个靠谱的父亲,何晟自然很乐意把抚养权交给他,毕竟孩子还是要和父母在一起成长,可是毕林南这个样子,何晟实在是没法放心。
可是令何晟更加疑惑的是,毕林南是怎么知道美清住院的呢……
毕林南自己肯定是无法知道美清住院这件事的。
那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毕林南又在酒吧喝个大醉。
今朝有酒今朝醉,醉了就不会有那些烦心事。
可是毕林南酒品不是很好,更何况黑社会收入不稳定,酒钱付不起这种事也是常有的。
以往老板看人面熟,赊了帐也就罢了,可是碰巧老板心情不好,不讨到酒钱自然是不肯罢休的。
“打,给我往死里打。”一个个安保拿起棍子,朝毕林南身上挥去。
毕林南身为黑社会打手,自然身手也不会差,三拳两脚下来也踢翻了不少对面的人。可是寡不敌众,没几个回合,毕林南就被按在地上了。
“妈的。”老板拿着酒瓶子走到毕林南面前,“赶在老子头上撒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今天不给你破个脑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老板举起酒瓶,准备朝毕林南的头上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