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斐为了那只雕蛋死了无数脑细胞,结果还是想不出什么妥善的办法孵蛋,为了不失信于雕,周慕斐咬咬牙一狠心,直接变身成大雕,然后小心地坐在那只雪白的雕蛋上,一脸逑嗟乜加米约旱奶逦路醯啊
一个时辰后。
独孤流云终于感觉到腹中饥饿,遂收好长剑走回了山洞。
一眼看到周慕斐正现出原形俯卧在床上,独孤流云不禁一愣。
要知道最近除了捕猎或者睡得太熟偶尔现出原形,周慕斐现在基本都是以人形出现。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重新又变回了雕身?
独孤流云心头突地一跳,连忙飞掠到周慕斐身前,担心地道:“慕斐,发生了什么事,你受伤了吗?”
周慕斐摇摇头,冲他“噢噢”叫了两声表示自己好得很,完全不用担心。
“那你为何现在现出原身来?”独孤流云不解地问。
一般来说,往常这个时候,周慕斐已经烤好肉在等着自己回来了。
周慕斐闻言心中大窘,片刻后微微抬起身子,给独孤流云看了看自己身下那只雕蛋。
独孤流云立刻森森地震惊了,忍不住脱口而出:“这……你下的?!”
话音未落,只觉耳畔风声呼呼作响,却是恼羞成怒的周慕斐狠狠一翅膀冲着他呼了过来。
独孤流云正处于震惊中,竟然忘记躲闪,被周慕斐一翅膀扇中脑袋,顿时脑中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一个趔趄险些扑倒在地。
周慕斐不虞他竟然不躲不闪硬挨一下,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变身成人,一面手忙脚乱穿衣服一面跳过来,担忧中不无心虚地道:“独孤你伤到没?我以为你会躲开的……”
独孤流云摇摇头表示无妨,好在周慕斐虽然恼怒,下手却也有分寸,因此他并没有被扇晕或者扇出脑震荡来。
独孤流云等眼前的金星完全消失了,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慕斐,这只蛋究竟是不是……”
如果是的话就太惊悚了,慕斐不是只雄雕吗,为什么还会生蛋呢?
还有还有,这蛋应该是他俩结合后的产物,那将来究竟会孵出个什么来?
……人?雕?还是雕身人头,抑或是雕头人身?
前两种还好,如果是后两种……
周慕斐看独孤流云那阵青阵白的脸色就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荒诞的念头,遂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乱想什么呢!这只雕蛋是我在树林里捡回来的!确切地说,是一只大雕临死前托付给我的,所以我才……”
独孤流云闻言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又隐隐有些失落,问道:“你准备自己把它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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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流云想了想,道:“既然如此,这几天你就专心孵……照顾这只蛋吧,我暂时不练剑了,负责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周慕斐点点头,重新变身成大雕,然后继续兢兢业业地孵起蛋来。
独孤流云则自觉地把两条毒蛇和两只野兔收拾好,蛇胆先剖开放在一边,然后生了两堆火,一堆上面架了个砂锅炖蛇羹,另一堆则用来烤野兔。
然后他捧着先前剥下来的蛇胆嗅了嗅,感觉气味比以前周慕斐抓到的毒蛇的蛇胆略浓些,颜色也更鲜艳,知道这是难得的珍品,遂直接生吃了一颗。
结果蛇胆一下肚,独孤流云立刻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暖意自丹田内涌上来,那股暖意极强,几乎有能灼伤内脏的感觉,独孤流云连忙盘膝坐下,暗运真气引导着那股暖流在筋脉中运转了一个大周天,顿觉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看来这蛇胆竟似有增强内力的功效。
独孤流云心中又惊又喜,连忙取了另一颗蛇胆拿到周慕斐面前道:“慕斐,这种蛇的蛇胆好像有增加内力的功效,你快吃一颗。”
周慕斐连忙摇摇头示意不吃,要知道蛇胆那玩意儿苦得很,他从小就很怕苦,才不要自找苦吃呢。
独孤流云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把手又往他面前伸了伸,耐着性子哄道:“吃吧,这种蛇胆可是世间罕见的珍品,吃了对你的身体大有益处的。而且也不是太苦,你忍一忍就好了嘛。”
周慕斐还是边摇头边道:“噢噢~~~噢噢~~~”我不吃,你吃吧,你比我更迫切地需要增加内力!(其实这货就是怕苦~~~)
独孤流云大致听懂了他的意思,道:“此物虽是珍品,但一日之内多吃也无益。慕斐,你快吃了吧。只有内力增强了,将来你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不是吗?”
周慕斐还想坚持,奈何独孤流云的态度很坚决,看样子大有他如果不吃就捏开他的鸟嘴硬喂下去的意思,于是他只好盛情难却地张开嘴,几口将独孤流云手中的蛇胆吞了进去。
下一秒他就雕躯一震惨呼出声:“噢噢~~~”尼玛苦死了,亏你还好意思说不太苦!
独孤流云当然知道他是在指责自己说谎忽悠他,连忙心虚地跑去,全神贯注地烤野兔去了。
不过多时,野兔就烤好了,蛇羹也被炖得又香又软,山洞中顿时充满了诱人的香气,引得周慕斐食指大动,肚子里的馋虫开始闹腾起来。
独孤流云取来木碗先给周慕斐盛了一碗,用嘴将蛇羹吹得不烫了,这才用木勺舀了一勺递到周慕斐嘴边。
周慕斐低头尝了一口,两只雕眼立刻享受地眯了起来,片刻后兴奋地叫道:“噢噢~~~噢噢~~~”艾玛太好吃了,比上次吃到的欧阳锋的毒蛇还要好吃得多,真是人间美味!
叫完了用嘴把木勺往独孤流云嘴边推了推,示意他也尝一口。
独孤流云低头抿了一口,果然鲜香酥烂,回味无穷,比起坊间的蛇羹来简直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这时的周慕斐已经暗暗决定等孵出小雕儿以后就天天去抓这种毒蛇了——就算没有能增加功力的蛇胆,就冲着这无比美味的蛇羹,冒一点点险也是值得的!
何况对于给独孤流云当了多年陪练的他来说,那种毒蛇同时应付个三四条根本毫无鸭梨的。
周慕斐狼吞虎咽地喝下了一碗蛇羹,独孤流云连忙又给他盛了一碗,并顺便撕了半只野兔递给他,周慕斐吃得肚皮溜圆,心满意足地继续孵蛋。
到了晚上,一人一雕用过晚膳,然后上床休息。
周慕斐不敢俯卧在蛋上,生怕睡着后把它压扁了,于是夹在翅膀和身体之间捂着,然后俯卧在床上睡了。
翌日清晨,周慕斐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翅膀夹着的蛋,看到雕蛋完好无损,他才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有多怕自己晚上睡相不好不小心把蛋压坏或者挤到床下去。
这时候独孤流云已经去外面树林里练功了,周慕斐匆匆变身成人洗漱一番,又出洞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然后立刻回到山洞里变成大雕继续孵蛋,同时心内暗暗祈祷这只蛋早点孵化出来,不然自己整天窝在山洞里守着一只蛋,连粗去晒晒太阳都不能,还不得闷得长毛啊。
接下来的这几天周慕斐都呆在山洞里,尽忠职守地孵着蛋,到了吃饭时间独孤流云会自觉地把食物送到他跟前让他先吃,他连动都不必动弹一下,直接饭来张口就行。雕类又天生只爱吃肉,周慕斐连着几天油乎乎的野鸡野兔吃下去却完全不能运动,都怀疑自己的体重有没有猛增了。
到了晚上,周慕斐照例把雕蛋夹在翅膀和身体之间,然后俯卧在床上呼呼大睡,独孤流云则躺在他的外侧,以防止他不留神把蛋挤到床下去。
结果周慕斐睡到半夜开始做梦了,他梦到欧阳锋找到这里来了,还放出了无数条毒蛇,他立刻冲上去和毒蛇勇猛搏斗……没想到打得正high时,耳边忽然传来独孤流云的惊呼声:“慕斐,住手!”
周慕斐还沉浸在梦境中,眼前还有无数条毒蛇不住摇晃着三角形的脑袋,怎么可能依言住手,于是翅膀该扇还扇,爪子该抓还抓……结果翅膀只挥到一半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挡住了,同时耳边传来独孤流云一声大喝:“慕斐,雕蛋!”
周慕斐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连忙睁开了双眼。
然后他就看到独孤流云正站在床边,左手托着一只雪白的雕蛋,右手则呈防御姿势挡住了他挥出一半的翅膀。
周慕斐:“……”
片刻之后,周慕斐混沌的大脑才渐渐清明起来,连忙变身成人,一脸紧张地看着独孤流云手中的雕蛋问道:“蛋没事吧?”
独孤流云表情沉痛地看着他,然后把手中的雕蛋转了个面道:“蛋壳裂开了一道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