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穿越天是红河岸 > 65、第 66 章全文阅读

当鲁沙法在埃及军营醒来时,他被五花大绑着扔在拉姆瑟斯的座前。

而拉姆瑟斯正在他的面前特别痛快的大吃烤羊腿。

看到鲁沙法醒来,拉姆瑟斯像一个好客热情的主人似的邀请鲁沙法一起来享用美食和美酒。

一旁的侍卫贴心的把粽子样的鲁沙法提起来放到离餐具近一点的地方。

鲁沙法完全不领情。在拉姆瑟斯看来这非常有风骨。所以他也不勉强,自顾自吃得很开心。

鲁沙法怒瞪着他,开口问:“你把尤伊放到哪里去了?”

尤伊?拉姆瑟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脑子里却在飞快的转圈。听名字是个女人,难道说继夕梨之后,西台第二个有关他的流言是他又掳了一个叫尤伊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与这个男人有关系?怪不得刚才在河边他那么的杀气腾腾。

拉姆瑟斯冷笑,笑容里的意味简直就是在向鲁沙法说:等着给尤伊收尸吧。

联想起敌军俘虏到贵族女子后那令人发指的恶行,鲁沙法的心都快沸腾了,像在火里煎熬。

他怒火冲天的向着拉姆瑟斯叫喊着:“把她放了!!如果你想要得到什么的话,应该冲着我来!!”

拉姆瑟斯说:“我可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一边冷淡的说一边要侍从再给他倒酒。

鲁沙法怒喝道:“别装傻!!就是那个在战场上被你掳走的女孩!”

拉姆瑟斯这才对上号。原来是那个女人,可是他认为需要澄清一点,是那个女人自己跑到他的军中来的,可不是他掳他来的。

不过照这样看,这个男人被那个女人骗了。明显这个男人把那个叫尤伊的女人当成与他同一阵营里的人了。

但这个可怜的男人啊。那个他口口声声如此担心的女人,在他的军中非常痛快的把他的主人,西台皇太子穆尔西里买了个干净。另外那个在西台军人非常有名的,穆尔西里最宠爱的侧室,就是她交到他的手中的。

想起方槿在乱军中,混身上下都是泥土和污垢,但看起来比那些娇艳的香喷喷的女人更吸引他。

她的智慧,与她的诚实。如此坦诚自己的立场,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愧疚,仿佛她口中说了要他杀掉的人不是她应该效忠的国家的皇太子,她交到他手中的女人不是庇佑她的国家的战争女神。

不自禁微笑起来的拉姆瑟斯,在另一边的鲁沙法的眼中,他脸上的笑容召示着那个曾经相信过他却被他陷害的尤伊那悲惨的下场。

鲁沙法更加激动起来。他挣扎不休。引回了拉姆瑟斯的视线。

走神结束的拉姆瑟斯想起了这个男人在红河边气势万钧冲向他,原因居然是认为那个把战争女神拐走当挡箭牌的女人有危险。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冲出去同样是认为当时方槿有危险,但自己的错不是错,他忘记的很快。

只专注于被欺骗并被他掳回来的鲁沙法的悲惨遭遇,拉姆瑟斯的眼神中表现出了他对鲁沙法的同情之色。

鲁沙法接收到来自拉姆瑟斯对他的同情,几乎快气晕了,脸红脖子粗的,眼睛快鼓出来了。

鲁沙法大喊着:“她不过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她什么都不可能知道!!你对付她是不会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的!!”

天真?!

拉姆瑟斯想起方槿一手把夕梨交给他,一边对他要求要杀掉穆尔西里。这样的女孩天真?

只怕天真的是这个男人。

鲁沙法还在大喊大叫,拉姆瑟斯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同情。

自始至终,这两人一直在鸡同鸭讲。拉姆瑟斯讲的是方槿,鲁沙法讲的是周杏。但因为两个人同样的相貌,两个男人把两人女人当成了一个人。

最后,发现鲁沙法性格中固执的一面的拉姆瑟斯笑着说:“你想救她,那你愿意付出什么来打动我呢?”

鲁沙法沉默了。

他的忠诚属于卡尔殿下,这包括他的生命。

鲁沙法跪下,向着拉姆瑟斯叩首。

这是他唯一能为尤伊付出的。

他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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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埃及是拉姆瑟斯的大本营。他的军队,家族都在这里。不管上埃及的法老和太后几次恩威并重的赏赐给他宅院,美女,珍宝,官职,要他到上埃及去,他从来听过就算,仍稳稳的握住下埃及。

他不肯走,他的军队在下埃及如睡狮一般,上埃及的法老急得跳脚,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次法老与西台王阿尔华达一世的遭遇战结束后,虽然败了,但首都却是一片赞扬之声,庆祝反倒比打胜了更夸张。法老在回国前,对着他讲,要他到首都去参加庆典,在他面前描述了一副纵情狂欢的美景。

必定是美女如云,酒池肉林的奢靡。言下之意中颇有只要是他看中的,不管是哪位贵族公主,哪怕是他的宠妾,他也愿意与拉姆瑟斯分享啊。

可以对法老的宠妾公然的一亲芳泽,这是多么强烈的诱惑啊。当着法老的面,拉姆瑟斯表现出对此有着极大的兴趣,仿佛他已经坐在上埃及的宫殿中,怀中搂着法老的宠妾了。

但他转脸仍是回到了下埃及。送到上埃及的书简上的理由是:他的士兵伤亡非常之严重,几乎到了十死九伤的悲惨地步。为了安慰士兵们,他只好先把他们带回家乡。相信一直以仁慈闻名埃及的法老王陛下必定也会心痛士兵们滴。

如此云云,不管上埃及到底相信多少,反正他们没胆子跑到他面前来叫嚣。

拉姆瑟斯回到了下埃及。下埃及的人民们沸腾了一般,围拢在大道旁迎接他的军队回来。人民并不在乎拉姆瑟斯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对他们来说,拉姆瑟斯就如神一般的强大。

因为在诸国之间拉姆瑟斯的名气比现在在位的这个法老更加响亮。这样一位伟大的将军,就在他们的下埃及,这是多么骄傲的事。

不管在哪里,就算是在其他的国家中,提起他们的家乡中的拉姆瑟斯将军,总能引来羡慕的眼光,周围的人全会围拢上来,想要听他们讲关于那位将军的事。

所以下埃及的人民是非常喜欢拉姆瑟斯这个还算是亲民的大人物的。他从不欺男霸女,仗势欺人。

风流多情,不管是平民女子还是女奴隶,他并不介意她们的地位身份,也愿意与她们交往。比起那些凶神恶煞一样的贵族官员,他在平民之中的声望一向好得多。

但下埃及的官员却表现的非常不屑,冷淡的对待着回到下埃及的拉姆瑟斯。他们就像没有看这位在诸国间跺一跺脚就能引起轰动的大将军从战场回来。

有几个强硬的甚至选在拉姆瑟斯的大军回来的这一天把自家宅院的大门紧闭,表达了他们的立场。

更有官员向拉姆瑟斯投递书简,斥责他居然敢拒绝法老的恩宠,胆敢公然抗命回到下埃及。简直应该立刻自贬,然后跑到法老座前去乞求宽恕。当然,不管法老如何处置他那都是应该的。

他拥兵自重,胆大包天。乌拉拉的讲了一大篇。拉姆瑟斯边看边笑,几乎没笑断气。看完了以后要求他的文书官回一封他痛哭流涕,深切反省,几乎要悲恸的自杀的书简给那个官员。

他的文书官平静的回答他:“是的,大人。”完全没有被他家大人诡异的要求吓到,并立刻泡制出一封充分表达出拉姆瑟斯快要自责到去撞墙的书简回给了那个官员。

处理完公事,拉姆瑟斯回到内院,先去拜访一下他的老母亲,让妈妈抱着哭一哭,再拉到神殿去拜一拜,跪一跪,焚个香,陪着妈妈吃个饭。

吃饭时他最心爱的妹妹聂芙特穿着时下里埃及最流行的裙子——仅仅是一块薄纱从胸下缘围起来,两个大mimi一跳一跳的露着就跳到他背上了。

“哥哥!!你回来了!!”她兴奋的大叫,尖锐的嗓子几乎没把他的耳朵吼穿。他自她进来就一直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漂亮的身体,很是自豪。但如果有人胆敢对她不敬,他必会将此人全家剥皮,扔到沙漠中去。

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背上的百多斤重的人,拉姆瑟斯继续悠闲的在慈母的目光中喝酒吃肉。说:“我给你带回了一些珠宝,记住别又让其他的人借了出去。”

聂芙特娇笑道:“太好了!!我今天晚上就戴着去用晚餐!气死她们!!”

拉姆瑟斯嘴巴里的其他人其实就是他其他的姐妹,可是虽然他最少有十几个兄弟姐妹,可是他唯一放在心上的就是这个聂芙特。没有任何原因,他就是看着聂芙特顺眼。

他送给聂芙特的东西,常常会有其他的姐妹来借,而聂芙特戴过就不稀罕了,姐妹要借,她一点迟疑都没有的就借出去。而所谓的借,通常不可能再还回来。

几次以后拉姆瑟斯发现这件事,明着他没有做什么,却在再送给聂芙特东西时告诫她不要再随便借给别人。因为这以后都会是她的嫁妆。而她会是他唯一风光出嫁的妹妹。

聂芙特从他身上滑下来,坐到一旁。母亲大人也很喜欢聂芙特,给她倒了一杯葡萄酒,坐在一旁看他们两人吃。

聂芙特喝了几杯酒,脸颊染上红晕,笑嘻嘻的说:“对了哥,我看到你这次带回来的奴隶了。把他给我吧。”

拉姆瑟斯不在意的问:“哪个?”这个妹妹的要求他鲜少有拒绝的。

聂芙特说:“一直站着的那个。”所以她一眼就看见他了,在一堆像烂泥一样的瘫倒在地上的奴隶群中,只有他一个人像扎在军营中央的旗杆一样站得笔直,顶天立地。

不但一点没有落魄猥琐的感觉,反而透出了他非凡的风骨。

聂芙特当时的眼睛就像被粘在他身上似的。全身发热。

拉姆瑟斯马上明白过来她讲的是谁,就是那个被他顺手带回来的西台将军。想起那个男人跪在他脚边,为了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女人求情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发笑。

看到他笑得缩着肩膀,聂芙特瞪大眼睛看着他。

拉姆瑟斯只用一眼就看穿了那个西台将军,脑袋里从来不会转弯的一个笨蛋。他今后最好的归宿就是死在战场上,如果在官场,最后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看到聂芙特很有兴趣的看着他,等着他的话,拉姆瑟斯也很想看看好戏。

“我不能把他给你。”拉姆瑟斯说。看到聂芙特着急的瞪大眼,才慢悠悠的接着说。

“其实……你可以去追求他……”他靠在聂芙特的耳朵边出着坏点子。

他沉重的说:“其实……唉,我也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好。他是一个很有才能的将军,我很看重他的。但是因为他是西台的军人,虽然被我俘虏了,却仍然不愿意臣服于我。”

拉姆瑟斯向聂芙特托付重任。

“哥哥这次就把说服他的任务交给你了。”拉姆瑟斯一脸的郑重。而聂芙特听到了他的话后,愈加兴致高昂。

在聂芙特已经对这件事充满了兴趣之后,拉姆瑟斯最后再火上浇油的加了一句:“他是一个非常忠诚的人。在他的祖国有一位衷心挚爱的女人。可是那个女人欺骗背叛了他,虽然他并不相信这一点。”

聂芙特开始对那个男人升起了一丝同情。

拉姆瑟斯警告她道:“不要说出惹恼他的话。那不是一个可以轻侮的男人。要像尊敬一位将军那样的尊敬他。”

聂芙特笑嘻嘻的答应了,问:“他叫什么名字啊?”

拉姆瑟斯想到未来会被聂芙特缠的头痛的男人,不厚道的又笑了。

“他叫鲁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