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貌似智力并不太高的虚同志已经完全被我弄得混乱非常了。
它大约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又舔了一下嘴角,“总之不管如何,吃掉你就好了。”
我后退半步,书包随便一扔,手放在背后暗暗戒备,准备如果我实在没有被英雄救美的命,就一权杖给它敲过去,反正权杖敲击大法用拉姆瑟斯做过试验,效果甚好。估摸着对付这一只连大虚都不是的东西,应该完全没有问题吧。
这虚体积看来不小,动作却很是迅速。它从空中一跃而起,直直的向我扑来。
我正要将黄金仗召唤至手上,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随着一柄雪白的刀划破阳光,下一刻,尚在半空中的虚竟被人一分而二,随即消失在空气之中。
很是有趣的看着眼前的变化,杀死虚的那位安然落地,黑色的死霸装扬起一段风尘。她站起身来,有些中性的漂亮面孔微微侧过,扫了我一眼,随即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不知道是不是以为我看不见她,她将刀插回刀鞘之中,利落的转身就走。
“请等一下!”我想也不想的一个箭步冲上去,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有些惊惧的问道,“你是什么人,刚刚那个,又是什么东西,它说要吃掉我,好可怕!”
被我问到的人一怔,随即有些惊讶的道,“你看得见我?”
我很是诧异的偏头,“我当然看得见你呀,为什么要说看不见呢?”
她一愣,随即了然的点头,“是了,你刚刚应该也是看到那头虚的,刚刚我感受到的,就是你的灵压了吧。可是,为什么感觉这么奇怪。”
我更不解的看向她,“你在说什么呀?”其实,肚子里忍笑忍到都快痛起来了,小宇宙的力量,被她当成灵压了。
她又看了我一眼,很是严肃的道,“忘记你刚刚看到的吧,这不是现在的你应该知道的事情。”
“可是,我都已经看到了,怎么可能忘记。而且刚刚那种东西,”我微微皱了皱眉头,比起破面来,这种低级虚,真的让人感觉毫无美感呢,“它明明说的是要吃掉我吧。它到底是什么,有没有同类,万一有的话,是不是也要吃我呀?”我使劲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硬是憋出一点泪花来,“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又怎么办?”
她有些不耐烦的一挥手,“一个普通虚而已,一刀就可以解决了,你不用害怕。”
“虚,是什么?”我抓住她的话尾。
她微微一怔,然后皱起眉头,然后绕着我走了一圈,“真是奇怪,现在明明感觉不到灵压,刚刚为什么又会有灵压的感觉。而且看得见我和虚,真的很奇怪。”
不奇怪呀,我是从世界外看世界内的,久保本来就是画出来给我们看的嘛。
我保持沉默。
她转完了,轻咳一声,“算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她看了我一眼,“我是死神,刚刚你看到的那个,是恶灵,也就是我们称之为虚的东西。”
我很是不解的眨眼。
下一刻,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为了能让你了解,我就画张图给你看好了。”
一会儿的功夫,她亮出画好的图。图纸被她一分为二,两边都画着类似兔子头奇怪东西。在我瞪大眼睛,看着这张“杰作”的东西,她清了下喉咙,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讲解。关于虚是恶灵,一般的灵魂叫作整,以及升天后是去尸魂界等等。
我听得心不在焉,一直看着那张画得相当诡异的兔头,这个画技,不知道是遗传还是朽木家的家教。如果是家教的话,也就是说,朽木白哉同学,也很有可能画成这样了?
稍微想像了一下这种情况,我发现我很有嘴角抽筋的趋势。
好容易她终于说完了,我偏了偏问道,“也就是说,刚刚袭击我的是恶灵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运转的呀?又有冥界又有尸魂界,那到底死去的人归谁管?还是划定地盘,各管各的?
“是的。”
“那么,这个世界上很多恶灵吗?”
“在现世的话,应该也不是太多。”她皱了皱眉头,“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虚突然多了起来,很奇怪。”
我偷偷抿嘴笑,不奇怪呀,因为剧情要开始,你就要和黑崎草莓来一个命运的相会了。相信我,我可是一直支持一露的。
“原来如此,那么你就是叫死神吗?”我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是,死神只是一种,一种职务而已。”她满头黑线。
“那么你叫什么?”
她看了我一眼,沉默了片刻,才道,“露琪亚,朽木露琪亚。”
我很是温暖的笑了笑,伸出手去,“纱织,我是城户纱织。很高兴认识你,露琪亚。”
其实两个女孩子,是很容易聊到一堆的,露琪亚这个女孩子,虽然看起来有些别别扭扭的面瘫,但本质上其实相当的女王。而对于性别为女的生物来说,女王可是我相当萌的一类。而且,作为驻守现世的死神,露琪亚肯定一个人寂寞了好久。现在好容易有一个能看得到她的,才开始生疏了片刻之后,立刻就熟悉了起来。
然后,我发现挺喜欢这个女孩子,没有温柔的笑靥,没有自命的圣母的女主角。独立、坚强,偶尔会迷茫,会不知所措的女孩子。
聊着聊着,我突然一下想起,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惊叫,“要迟到了!”
然后,新认识的朋友小露同学很够意思,以比我还要矮一个头的身高,只有三十多公斤的可怜体型,一把扛起我,直接让我体验一回什么叫死神的瞬步。
“露,露琪亚,不要用扛的!”我的话,消散在风中。
这句话,很可怜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传入露女王的耳中。她答应了一声,一个换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提起我继续向前。
我,我,还不如被你扛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