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鲁沙法的问题后,春假也就跟着结束了。其实说处理,也不过是把仍然昏迷的某人扔进自家医院罢了。
回到冰帝异常华美的校园,突然有一种宛如隔世般的感觉。呵呵,其实真的仔细想起来,也不过是才一学期而已。
看到久别的同学,自然又有好一翻话说。
不是我说,进入高中之后,班上的同学变化大的真不少。比如小兔,以前常是迷糊又爱哭的样子,现在成熟坚强多了,也漂亮多了。其他人更不是用,比如迹部大爷,比起国三的时候,更耀眼了,加上常跟他在一起的忍足,两人那个闪亮的程度。在美人众多的冰帝,也算是大大的有名。
而南野班长,已经完全成长成为我印象里的那个俊秀少年。
已经是高一年级的话,不知道幽白的剧情进展到哪里了,我一直一直很想看看有着一头银白长发的妖狐呀。
开学第一天,时间过得尤其快,一晃就到了放学时间。
我收拾好书包,正准备回家之前先拐去医院看看鲁沙法醒了没有。下一刻,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精市吗?呵呵,怎么想起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恩,他还没醒,现在还在加护病房。”我就知道,果然是好奇这位的事来着。不过,嘿嘿,我也想知道,鲁沙法醒来之后看到这一切会是什么反应了。
“是的,我叮嘱过医院,他一醒来就打电话告诉我,现在还没收到电话,我正准备拐过去看看。”
“呵呵,我才回冰帝,还没决定社团呢,所以今天就提早走了。精市不用说肯定是在网球部吧。”我笑道。
“什么?”有些惊讶的挑眉,“不是网球部。”我了然的一笑,“那就是美术社了。”
电话里,清晰的传出幸村含着淡淡笑意的声音,我的嘴角也随着他的声音缓缓勾起。然后,就在下一刻,幸村的话蓦地一停,手机里忽然传出一些奇怪至极的声音,然后砰的一声,大概是手机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然后,信号断掉了。
我看着已经断掉的电话,猛地反应过来,然后心急的拿起手机一阵拨,那边传来回的无机制的声音,却总是告诉我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我担心的皱起眉头,在学校,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可是在这个世界,又真的很难说。那边的声音,总不会是幸村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吧。= =+
敲了自己头一下,把奇怪的想法扔了出去。我拿起电话,正想拨那边其他同学的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可突然又想到,如果真的是发生什么事的话,就算普通同学去了也只有白搭。那么,在神奈川边,又有能力应付突发事件的就只有……
抓起电话,我飞快的拨了另一组号码,“喂,加隆吗?我是纱织,你现在在神奈川吗?”
“什么,你在东京?”我郁闷的跺脚,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恩,有点事,我一个朋友好像出事了。你也认识的,幸村精市。”
“没关系,你不在神奈川就算了,我自己过去看看好了。”
“啊?你刚好要回神奈川?”
“我?我现在在学校啊。”
“到学校来接我?等等,你又……”我望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嘴角使劲抽了两下,这人,还是一样的急躁。我想说,你开车了吗?还来接我?我还不如坐计程车来得快。
但是,几分钟之后,我走到冰帝的大门口,看到门口停着的机车的时候,忍不住惊讶的微微张嘴,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呀。
靠着机车站着的,有着海蓝色头发的男子,嘴角略略扬起,带着些许的不羁和张扬,还有,一点点的柔和。以春日的阳光作为背景,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
“这边,纱织。”加隆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机车道。
我快步走过去,顶住身旁的女生或羡慕或嫉妒的视线,偷偷笑了笑,让黄金哥哥们出圣域果然是最正确的决定,看到现在加隆的样子,再稍微联想一下他在圣域穿的那见破破烂烂的衣服。
啊,我真是太正确了!所谓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呀!
“上来。”加隆把手里的头盔戴到我头上。
“那你呢?”
他一勾唇角,“只要不被抓到就行了。”
“……= =+”我就知道。
等我和加隆赶到立海大附属的美术室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大约是还来不及整理,玻璃碎得一地都是。
我看得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旁的加隆也看得一怔,随即反应迅速的抓过一个女孩子询问事由。
那女孩子看着加隆,红了一张脸,不过却仍然吞吞吐吐的说完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大意是学校里都传开了,据说是因为美术社的一个男生,只要接近他的人,都会受到攻击。
闻言我略一思忖,然后一下醒悟过来,这种情况,不正是泰麒吗?难道,幸村也是受到泰麒的使令的攻击了?不过听这位同学的口气,幸村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大问题。不然她口气肯定惊恐无疑了。
那女孩子还在绘声绘色的描述以前那些人受伤的经历,我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插了一句,“请问,你认识幸村精市吗?”
听了我的话,她忙点头,“知道,网球部的幸村君对吧,听说他今天就因为那个男生,受了伤呢。”
我正想问,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接起来,“喂,我是城户纱织。”
“纱织吗?是我。”幸村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怎么样?还好吧?”我急问。
“放心,我没事。只是不小心,受了一点小伤,手机摔坏了而已。”电话那边的口气,依然平和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过我根本没接他的话,“那你现在在哪里?”
“学校的保健室……”
没等他说完,我果断的挂上电话,“加隆,精市他应该伤得不算严重,现在在保健室,我过去看他,你……”我才不要听你多说,不然,等下被忽悠傻了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还没等我话说完,就被加隆一口打断,“纱织你自己去吧,我才不要去看望他。”
“为什么?”我偏头不解。
他很是孩子气的撇了撇嘴,“我不喜欢那个人。”
加隆溜掉了,我只好一个人来到保健室的门口,保健室的门刚映入眼帘,就听到门口传来压低声音的谈话声。
我好奇的望了过去,只见两个身着立海大校服的女孩子满脸失望的转身,在看到我之后,还露出了有些幸灾乐祸和同情的眼神。
这是什么?
我摸不着头脑的敲响了保健室的门,随着开门的声音,出现在我眼前的少年,戴着一顶网球帽,身着立海大高等部网球部正选的队服,一张脸却黑得让我足足的愣了两秒钟。我没得罪他吧?没得罪他吧?
在脑海里再次确定过没有得罪过真田弦一郎,甚至都没和他说过话,我才略略安心,颇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我是来看望幸村的。请问,他现在在里面吗?”
真田闻言脸更黑了些,“幸村在休息,请以后再来探望。”
“但是……”不等我话说完,保健室的门已经在我面前关上,停留在距离我鼻尖几厘米的地方,吓得我打了个哆嗦。
厉害,果然不愧是真田。
不过,我总算是明白那两位女同学看我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奇怪了,大概同样身为吃了真田闭门羹的人,总会有些相互同情的意味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再次敲响门,下一刻,真田的脸再次出现的我面前,在看清楚是我之后,脸色更黑了些,眼神锐利的望着我。
讪笑着摸了摸鼻子,我解释道,“真田君,你误会了,我是幸村的同班同学,知道他受伤了来探望他的。”真田君,虽然你的眼神很吓人,可是我好歹也是经过锻炼的,咱不怕,咱没感觉。
真田上下扫了我一眼,随即面无表情的双手抱胸,“我从来不知道,幸村有冰帝的同班同学。”
我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冰帝制服,嘴角抽了两下,真是说什么不好,说同班同学。
“真田君,我是幸村的朋友,真的!”怎么突然之间,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说是人家朋友,还要强调真的假的。
真田眼睛都不眨,还没等他说什么,突然从他身后冒出一颗红色的脑袋,“你是部长的朋友?”
这,应该是丸井文太吧。
我忙点头,“是的。”
丸井吹出一个大泡泡,“刚刚那些女孩子,也是这么说的。”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原来,我这说辞已经过时了啊。哎呀哎呀,也怪我自己,在立海大的时候,光顾着忙其他的事了,从根本上忘记了和立海大网球部的诸位稍微打好关系了。幸村的训练一次也没去看过,更不要说其他了。
擦了擦额头上实际并不存在的冷汗,我思忖着道,“其实,我们见过的,我曾经来参观过你们网球部。”
一年多前的事情了,保佑这群眼里只有网球的少年还记得。
丸井再看了半晌,然后恍然,“想起来了,你是冰帝的迹部带来的,对不对?”
“对!”我欢欣鼓舞,“你记忆真好。”
“那当然,也不看看本天才是谁。”丸井得意的仰起头。
我笑笑,小孩子不用计较太多,“那我可以进去了吗?”
丸井很是遗憾的看了我一眼,“不可以。”
我嘴角抽了两下,“你们真不让我进?”
丸井摇头,真田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我已经说了,幸村在休息,请以后再来探望。”
“那么,别怪我出绝招了。”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大约是见我气势惊人?真田和丸井一脸戒备的望向我。
我微微眯了眯眼睛,退后一步,然后腰一插,放开嗓门,“幸村精市,你丫在不在里面,在就吱一声!”
一嗓子过后,看到真田和丸井一脸呆滞的模样,我得意的仰了仰头。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人得意不能忘形,而我现在,似乎是忘记了,我叫得很大声的幸村同学,可是不比常人的腹黑人士。而且,是腹黑中的腹黑,黑得连点颜色都见不着了。这样的人,会给我“吱”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