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西凌的回答倒是让男子有些惊讶,他着实没想到冯西凌竟然只跟妮子接触过几天,那为何要来看她,难不成只是人太善良?
冯西凌也看出男子眼中的疑惑,赶紧开口道:“她这次住院的事,我总觉得有自己的原因。”纠结了一番,冯西凌还是没能逃过自己内心的煎熬,缓缓说着。
“什么意思?”听到这话,男子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双手直接抓着冯西凌的肩膀。
“你先放手。”冯西凌觉得肩膀疼,赶紧开口。
男子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随即便松了手。冯西凌将昨天的事情大致讲了遍,男子听到后却是一片长久沉默。
“对不起,我当时真的只是想让她冷静下来,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们都可以跟我讲。”冯西凌也知道这些话有些无力,可此刻她也只能如此了。
“等医生的结果吧,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跟你有关,那医疗费以及爷爷的生活费都得你承担。如果不是……那就算了。”男子倒是个讲理的人,也没利用这个时间敲诈冯西凌什么的。
“好。”冯西凌也觉得男子说的没什么问题,如果真的跟她有关,她也不会逃避的。
“行了,我们进去吧,免得爷爷起疑。”男子把这话说完就转身进去了。
冯西凌本来也打算离开,可看到病房里放着两个最传统的那种大包,里面像装满了东西,便停住了脚步,看着老人问道:“爷爷,你这段时间住哪儿?”
老人愣了下,忽然又笑了起来,眼中虽然有些尴尬,但看得出来在忍耐着:“我啊,就住这医院了。妮子这样,我去哪儿都不放心,还不如在医院陪她呢!”
冯西凌却不相信这样一个理由,只怕真正的原因是没钱吧。虽然男子跟妮子只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可好歹是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在这医院呆着倒也没事,但换成是老人的话,可算是吃不消了。
“爷爷,这样吧,我在外面给你找个房间,你暂且住着。每天白天来医院看妮子,晚上就回去,怎么样?”冯西凌实在放心不下,主动开口。
“你别劝了,我也说过给爷爷找房子,可他就是不肯去,怕给别人添麻烦。”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男子的声音也低了下去,眼神不自然地躲闪开。
“爷爷,我不怕麻烦,找房子很简单的。”冯西凌不肯作罢,还试着继续劝老人。
“小凌啊,你们赚钱也不容易,我一个老头子不在乎这些的,在这医院30一晚就将就过去了。我跟你说啊,我摸了摸这被子床什么的,比我乡下的还好呢!你要真让我住外面那些,肯定是睡不着的。”老人笑着开口。
只觉得心里有些发酸,冯西凌却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能跟两人道别先回去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连东东都看不下去,拉着冯西凌问道:“西凌姐,你都去看过她了,怎么还这么魂不守舍的啊?”
“东东,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刚刚有个主意出现在脑海里,冯西凌想了想试着开口问道。
“帮忙?什么忙?”
冯西凌凑过去,在东东耳边说了几句,东东一开始脸上也是有些惊讶,可很快便沉静下来,点头答应。
大约几个小时的功夫,东东便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搬了些厚实热和的被子上来,全部给老人和男子搬去。一开始老人还不肯要,冯西凌在那儿好说歹说了半天,这才勉强收下了,只是太感动的缘故,眼眶里都盛着泪水。
“爷爷,你明天再过来看你。”
冯西凌道别后刚回去,却看到房间里已经有了人影。
“你哪儿去了?”那人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原来是李牧。
“你怎么,怎么来了?”冯西凌惊讶之余又有些感动。
“你还说了,你说要白穆修知道你生病了,这事儿肯定赖我头上啊。我哪能还不过来看看你的,行了,怎么样?”李牧半开玩笑的口气,只有眼神看得出来态度很真。
“我没事,可能就是前几天没有照顾好自己吧,现在不也退烧了吗?”
“那你什么时候能回剧组?”李牧接着问道。
“我现在就可以回。”冯西凌刚说完忽然想到什么,“不行,可能还得等等。”
“有什么事吗?”见冯西凌态度这么怪,李牧自然要问上一声。
冯西凌又简单地说了下情况,李牧却是深深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太喜欢给自己找事情了。医院都说是遗传,你又不是她妈她爸的,管得了那么多?”
对于李牧这番话,冯西凌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做回应。
“对了,大云呢?”想到自己刚才答应男子的话,冯西凌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云?暂时回家了。现在出了这事儿,她留在剧组也没什么用。”李牧淡淡地说着。
冯西凌听到这话却有些激动:“怎么就回家了?那她家远吗?我方不方便找她?”
越看冯西凌反应越怪,李牧皱皱眉:“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我本来是想找大云见个人的。不过她现在回去了……”正说到这里,脑子里忽然有了些主意,冯西凌眼中重新绽放出光芒,“对了,你是导演,那你肯定知道大云电话吧,我到时让人给她打电话。”
李牧想了想没辙,便说了大云的电话。
冯西凌喜滋滋地跟李牧告别:“谢谢你啊,那个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回剧组报道,行吗?”
“行,你说什么不行!”李牧摇着头道,小声地又嘀咕了句,“有白穆修撑腰,我啊还敢说什么。”
见李牧同意,冯西凌虽然心里有些小小的愧疚,但还是立刻跑了过去谁知刚进病房,却看到除了床上的编剧便再没有人了,心中有些奇怪。
正巧有护士惊呼,冯西凌赶紧抓住这人的手追问道:“请问,这房里还有两人哪儿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