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楚楚看着焦曼琪捡起来自己的头发,不禁想,是要给言烨的吧。
不然她是不会这么好心的。
“把我的头发,留下来。”洛楚楚的衣服有一些脏,连日没有洗过的手也开始有一点脏,只是焦曼琪似乎还是无动于衷,看着洛楚楚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可以那么地狠心,其实在这里面,最大受害者其实仍旧是洛楚楚。
经过最后的一个身影的晃动,洛楚楚感受得到焦曼琪的冷漠,真的一开始就不应该对此有过多的想法,她应该早就明白,没有谁会帮她的。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焦曼琪这样吼着洛楚楚的时候,感觉自己快要被歇斯底里的声音被吞没了,这样的声音和约定本来就会是她的。
洛楚楚觉得自己一切都是徒劳无动于衷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害怕又多了几分。
现在的她是短发的,不算太短,但是头发不整齐,就像是一个被乱啃了头发的人一样。
总算是等待焦曼琪走了的时候,洛楚楚仍旧没有被松绑,还是绑在椅子上面,等待着发落。
这样的感觉其实一点都不好受,就好像是你被别人锁定了人生一样。
不一样的时候总究竟是谁有没有知道,她现在真的很难受?
能不能过来救救她?
但是没有人听得见她说的话,因为大家都距离她很远很远,根本就听不见她的内心的话喊。
洛楚楚的眼睛里面忽然全部都是泪水,她再也忍不住地海淘大哭,这已经是第二遍了,第八天里面她在第二次的嚎啕大哭,并且无限的希望自己可以活下去。
只不过有些时候,洛楚楚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成为成为言烨的牵挂,因为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就像焦曼琪自己说的那样子,凭什么言烨看上人是她一文不值的洛楚楚,而不贵高贵在上的焦曼琪。
她也很难想象言烨见到那些头发会有什么样子的想法还会有什么样子的行动,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头发被剪了而感觉到无限的愧疚和不安。
究竟言烨现在是什么样子了,说真的她也不知道。
但是她始终想知道,言烨身上的伤究竟没有有好一点,还是人就是这样这样了。
不过她想起焦曼琪说过的,她已经见到过言烨了,那么就是比较好一点了吧,只不过洛楚楚还是很担心,因为言烨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伤害,说实在的,他不应该被这样的伤害。
都是她的错吧,如果不是因为洛楚楚,或者言烨根本就不会受这样的伤害,也许言烨也就根本不会有这样的被伤害的机会。
洛楚楚在嚎啕大哭的同时,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也许她的存在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陆萍以前就是这样吼着对她说的,她说,“你就是个赔钱货,要不是因为给你庆祝生日,你父母也不至于死掉,都是因为你。”
洛楚楚那时候觉得这一切肯定都是因为一场梦,他肯定是在做一场醒不过来的梦,所以才会这样的难受,只不过他明白的事情到了这里就办成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说实在的,洛楚楚现在觉得自己的人生根本地就是一个**裸的笑话。
只是谁又可以说,这样的日子没有任何的痛苦?
实际上她现在就是十分的痛苦不是吗?
而且在这里面,谁又可以说一切都不是真的?
终于洛楚楚明白了,也许自己应该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自己躲起来,而不是在这里等待着焦曼琪这样对待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厉害。
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后,洛楚楚终于感受到了自己的痛苦,她身上的绳子依旧十分紧,焦曼琪估计是为了让她不再挣扎才会这样的吧。
但事实上,洛楚楚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了不是吗?
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作为人的一切反抗的权利了不是吗?
只是在这里面,洛楚楚终于看透的事情也很多,她终于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不去找寻过去的那个自己,因为实在是太讨厌过去的那个自己了,她所以希望看到的自己是不一样的。
至少可以保护她的孩子的。
良久她停止了一切的哭声,她已经变得麻木了,不会说话了,做一个只会行走的哑巴,从这一天开始,一切就好像是不一样的了。
洛楚楚彻底的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只是会行走的哑巴。
生命的沉重将一个又一个的担子压在自己的身上,好像就是这样的一切把她从地狱下面推,知道濒临边缘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需要做挣扎。
她苦恼又有什么用处,她至少明白,自己的人生,终究是个笑话一样的存在。
愚蠢至极的洛楚楚终于变得沉静了。
这一次谁又可以救她出去,不如就让他在这里给死掉吧,一切一了百了的多么的好,至少她不会让自己的心灵陷入绝境,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因为太过于沉重了。
终于洛楚楚停止一切的动作只会呆呆地坐着,她感觉到极为的疲劳,她觉得自己离死期不远了。
没有阳光,阴暗的地下室里面只有稀薄的氧气,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尖,似乎一些事情在消失殆尽,而她的眼神得到的却不是肯定,而是无神,没有任何的神彩,一夜之间,洛楚楚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很可怕,不生不死的样子,没有求生的欲望,靠着一点点的力量在支撑着自己,给了自己一个日期,到了那个日期之后就死去,这样的人很危险。
言烨再不来救她,或许她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而洛楚楚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些些的不一样。
她肚子里面的生命在渐渐地在渴望外界的空气,在渴望着出来,她其实也想知道自己是否还可以撑的到那一天,因为已经她快要不行了。
她觉得自己就此会很快地死去,因为她很累,很痛苦,也许应该可以让她自己来感受一下,一个身体,有着生命在慢慢地渴望死去,有的生命在慢慢地渴望出来。
洛楚楚只能撑到那一日了,再多一些日子,她都害怕自己撑不下去,也害怕自己没有那个时间去撑下去。
焦曼琪拿着她的头发去威胁言烨,她在一步步地逼着言烨退步,让步,但是其实,她也明白,言烨守护的东西就是焦曼琪一直以来想要拿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