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过去了,言烨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这几天洛楚楚想了很多,犯错的人是她,所以她一点也不生气言烨不回家,甚至想各种办法来与他重修于好。
从管家得知言烨住进了其他府邸,洛楚楚松了一口气,起码他们还在同一个城市,一切好办多了。
只可惜,管家不愿透露言烨所住的府邸在哪。
这一天,洛楚楚又是百无聊赖地在家里闲逛,庄园新种的果树是她每天必要去看的,早两天发现有几棵树苗枯死了。
那时候洛楚楚才知道,在初秋强硬种的果树,很难存活,在冬季到来之时,可能会冻死更多。
原来自己一意孤行会害惨了这么多树苗,洛楚楚很自责,故每天都会去照料这些树苗,也给软禁的生活找个重心。
“哎呦,累死了,一大早要去先生的府邸打扫,山长水远的。”一个年轻的女佣人说。
“还不好啊,一大早就有车送到先生府上。”另一个佣人说完,意味深长的望着对方笑了笑,神色**。
“诶!你什么语气,可别乱说话,被太太听到就麻烦了。”先开口的女佣赶紧撇清关系。
“怕什么,太太又不得宠。况且,你看,这么多天了,先生一次都没回来过,说不定早就对太太心灰意冷了,不离婚,也只是可怜她大病未愈,留她在家休养罢了。”另一女佣开口反驳,替言烨打抱不平。
“这话可不能乱说,先生之前不是挺疼太太的吗?”
“今时不同往日啊,谁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戴绿帽?”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上去收拾一下东西,下午给先生送过去。”
“还是城北那边那栋别墅吗?”
“对啊,先生每次和太太吵完架都去那里短住。”
“唉,先生也怪可怜的。不说了,我们去干活吧。”
接着,两人站起来,分头离开了。
她们的话,让蹲着树丛中的洛楚楚一字不差的听到。洛楚楚苦笑,原来她早是人人生厌的**渣女。
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也好,起码知道言烨现在在哪了。
洛楚楚一脸平静的走回大宅,一定要快想办法打破他们现在的僵局才行。
回到卧室,关上门,诺大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床上属于他的气息早已荡然无存。
洛楚楚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脑海里像放电影般闪烁着他们相处的画面。他有力的手钳住她下巴的画面、她在房车里打翻红酒,跌坐在他怀里的画面、他把坐在阳台栏杆的她拉进厚实的胸怀的画面、他替她吹头发的画面……一幕幕都在诉说着洛楚楚对言烨的思念。
洛楚楚闭上眼睛回忆过去的美好,迷迷糊糊地睡去。
言烨虽没回家,但管家每天都会打电话来,事无巨细地汇报着,言烨每次都是面无表情,以手扶额,听完便挂掉电话。
听到管家用消瘦、憔悴来形容洛楚楚时,言烨的心还是会快速抽痛,很会又被强压下去。
言烨疲倦地闭上眼,洛楚楚接二连三的背叛真的让他疲惫不堪,让他不堪重负,让他不想再面对她。
夕阳斜入,照在熟睡的洛楚楚身上,温暖的阳光覆盖着她柔软的身体,洛楚楚舒服地翻身。
“啊!”一声惊呼,洛楚楚掉下沙发了。
还好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不然头上肯定要肿起大包了。
洛楚楚在地上,慵懒地伸伸懒腰。
“滴滴滴”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
洛楚楚拿过手机一看,是陆熙诚给她发短信,问她最近有没有好点,还要不要出去吹风散心。
洛楚楚灵光一闪,想到了好点子。
马上回复陆熙诚,请他明天上门拜访,掩护她“越狱”。
翌日,陆熙诚如约到来,洛楚楚与他在庭院聊聊家常,然后说到房间去拿点东西给他看看。
洛楚楚走后不久,陆熙诚接到电话说公司有急事,拜托管家对洛楚楚说声抱歉,先告辞,有空再来,开车离开了。
可是,管家怎么都没想到这是个局,洛楚楚假装上楼取东西,其实是从后面偷偷溜上陆熙诚的车。
车子驶出大宅,进入主干道,洛楚楚才敢坐起来。
“好了,可以说说你是怎么回事了吧?”陆熙诚通过后视镜,直视坐在后座的洛楚楚。
洛楚楚对着镜中的陆熙诚吐吐舌头,“你知道言家在城北的府邸的地址吧?熙诚哥哥,载我过去吧,拜托了!”
接着,洛楚楚一五一十地对陆熙诚诉说了她与顾帆见面,被言烨看到,然后怒气冲冲把她送回大宅的事。
从洛楚楚的语气可以听出她在责怪言烨,但并非责怪他的粗鲁,而是责怪他这么久都不回去看她,这种抱怨,带着深深的思念。
傍晚时分,他们到达了言家城北的府邸,这里与言家大宅,根本是反方向的两个地方。
“前面那栋白色的欧式别墅就是了。楚楚,加油!在这里等你。”陆熙诚停住车,指了指前面一间简洁典雅的白色建筑。
“嗯!我知道了,熙诚哥哥,谢谢你。”洛楚楚诚心地感谢了陆熙诚,下车。
刚才洛楚楚说的话一句一字地砸在他胸口,快要砸出大窟窿了,他实在不想再跟上去看他们重归于好,紧紧相拥的画面。只能在心里默默许愿:楚楚,加油!
洛楚楚走到门口,低下头深呼吸几次,给自己加油打气,按住紧张得快要跳出胸口的心,伸手按门铃。
“叮咚——”门铃的声音划过寂静的房子,犹如大石沉入水底,没有一点声息。
“叮咚——”洛楚楚再次按下门铃,她确信言烨在家。二楼明晃晃的灯光高亮,不可能没有。
洛楚楚伸手再次按门铃,没等她按下去,大门打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言烨,而是穿着男装衬衫的焦曼琪。
洛楚楚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