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时候,洛楚楚都觉得自己应该是活在梦境之中的,这么多令人难以预料的事情全都发生在她身上,至少应该清醒着去安慰自己,其实这一切应该是命运的使然,而她只是被选中的种子。某一天她生根发芽的时候,一切悄然而至。
而像现在这样,没有知觉地活着,除了言烨她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在哪里?又或者说,离开言烨,她就是一个被命运遗忘的人。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会觉得空荡的脑子里应该装着一点可以令人回味的东西,活了二十几年,不应该是零碎的,她想要打破零碎,而现实真的只有一片空白
她起身去厕所,电话铃声响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打那个电话了,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电话号码,而这一个是陌生的号码。,她没有接。
陌生的号码不要接,言烨临走的时候告诉她的。
她继续躺在床上睡着,没有睡意,眼睛和头脑清醒的很。
她想到了陆熙诚,当初自己说要跟他不相往来,他真的做到了。洛楚楚想,至少他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至少在她失忆之后,他是唯一一个不带着目的来接近她的人。
但是过去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又或者说,是怎样的境遇让他们变成今天的陌生人状态。陆熙玫是很重要的因素吧?洛楚楚这么认为地。
不管怎么来说,她都是一个外来的人,陆熙诚即使没有说出来真相其实也不应该得到怪罪的,毕竟,他没有一定要帮自己的义务的。
夜深了,她觉得疲乏,或许睡一觉会更加好,手机又响起来了。
洛楚楚干脆走过去关了手机,把它丢进抽屉里面锁起来。抽屉里面有包卫生棉,洛楚楚拿起来看了一下。
她倒是忘了自己也是需要有生理期的性别。那么好像也没有出现过怎么样的变化,遗忘了的一切的代价就是连生理期也不记得,洛楚楚放下那包卫生棉,躺回床上睡着了。
一切都很安静,没有人烦扰她,她可以轻轻松松地入眠。
言烨得到久石先生的答允的时候内心还是有些起波澜的,这世界上唯一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终于跟他联系在一起,就好像一个孤独的人在一张纸上写着一个名字,突然间另一个名字也写进来,并且是他的家人。
也或者说,长期以来他其实也在期盼着这一种生活,至少没有人喜欢永远孤独。
今天也算是有惊无险,言烨到了久石的府邸的时候,突然间有十几个武士围住他,来者不善的感觉让他的骨头在蠢蠢欲动。也好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打一架了,上次打架还是在美国读大学的时候,在大街上追逐几个小偷。
那时候他和管莱一起在街上调研纸品销售市场的情况,没有想到在繁华的商业区,居然遇上了几个小偷。
那些小偷承认不注意,偷了一个贵妇的包,言烨看得出来,就算那个包里没有放什么东西,光是那个包包,就可以卖到不少的钱。
管莱和他一个眼尖就看见那些小偷拿了包自若地走开,看来是惯犯,言烨马上追上去,而管莱则从另一面追上去,被发现偷了包的贵妇开始大叫并且报警。
管莱追上那群人的时候,他们正在对峙,他松了一松骨头,看来是要打一架了。
言烨用英文跟他们说:“把包还回去。”
那群小偷就笑他,“东方人,打得过我们再说。”
言烨也就不客气,迎面一个小偷,他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倒在地,其他人面面相觑,打算一起上去。管莱参进其中,身手敏捷的他们不到十分钟打趴了三五个人,警察刚好来到现场,包被拿回来。
那个贵妇很是感激他们,连警察都觉得这两个人简直太厉害了。
言烨跟管莱走的时候,管莱其实还有点不过瘾,言烨拉着他去吃饭,叫他消停一点。
“改天我跟你打一架,还说不定谁赢谁输呢?”管莱一边吃着汉堡一边说,刚刚体力消耗了不少,他得吃两个汉堡,把体能给补回来。
“吃饭吧你,等到我动手打你的那一天,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言烨喝了口咖啡,等一下他还得做数据分析。
等到那一天的时候,他们都很悲痛,不是为了分裂,而是为了遗忘,遗忘掉一阵心痛。
言烨看着久石府上的十几名武士,看来久石先生是要试一试他的身手啊,也正好,他也很久没有爽快地打一架了。
自小他就被送过去学习拳击和空手道,这点功夫他还是有的。
“来吧,不要僵持了。”言烨用英语说,管新华想要去阻止,久石先生拦住他,“若柚叶的哥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也不放心把柚叶交还给他。”
管新华叹了一口气,“我是怕你家的保镖受伤啊。”
久石先生的笑容僵住,“若是这样,我可等着看一场精彩的表演啊。”
言烨今天穿的相对休闲,看来是不错啊,他脱下外套丢在一边,一个武士打过来,他一个躲闪,从背后制服对方,两三个人上来,言烨长腿一伸,打到他们的胸膛,然后用手推那位武士到那两三个人那里,他们一起倒地。
还有十个左右,言烨决定主动出击,已经两天了,洛楚楚还在家里,他必须要回去了。突然间他捡起一根倒地武士用的竹剑,向地面拨弄几下,石子纷纷弹起击中武士们的腹部,武士们吃痛,冲上去对付言烨,言烨看准目标,一个一个地用竹剑击倒,一场架就这样给打完了。
久石先生确实佩服这位年轻人,不仅才华横溢,连体魄也积极如此精壮,他也可以放心了。
他鼓起了掌,“不错,不错,确实是很好。”
久石先生和管新华从一个亭子里走出来,久石先生鼓起了掌,言烨从地上拾起外套,来到他的面前,“不知道久石先生满意没有?”
“小子哎,我把柚叶交给你,你可要做到一个哥哥该做的,别让她受伤害,让她也时常给我这个养父打打电话,有空回来看看我。”久石先生其实感怀甚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