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听说过那香炉就在灵树的树心里,善卿昭要做的就是拿了树心。
见过这里的长老,善卿昭也见到了云艺,当然也见到那个大长老,一副威严不可侵犯的样子。
他们对善卿昭的印象还算是不错,唯有那个夕萦,一直对善卿昭是敌对的状态,善卿昭猜得到是因为什么。
一次晚宴过后,她将夕萦堵在了外面的长廊,里面是歌舞升平,外面的长廊没有人却显得有一丝的清冷。
她看着夕萦闪躲的眼神,还有红彤彤的脸颊,低头吻在了她的耳朵上,笑了一声就要离开。
可那夕萦似乎是反应了一小会,拉起善卿昭的手就冲进了晚宴中。
在一众人的注视之下,将自己的狼牙符戴在了善卿昭的脖子上。
人们都在欢呼,善卿昭耳朵却是一阵阵的嗡鸣。
在那之后,人们都知道了她是要和夕萦成亲的人,都对他消去了外来人的敌对。
但是那些个长老却对她满是敌对,对人族的歧视是源于心底的。
大长老在某一天将她喊去了祠堂,善卿昭算准了日子,就准备今晚动手,而朝暮则是去灵树那里先等着她。
待到子时,善卿昭才满身是血的去找他,两人合力取了里面的树心,当真是一个铜炉法器。
只不过两人离开的时候不知道身后跟了一个人。
根据法器的自相吸引,善卿昭这一次和朝暮去了东里国,也幸好东离国地小人少,她们摸进皇宫也不是很麻烦。
待到法器最强盛的时候,他们就蹲在一处宫殿的外面。
善卿昭听着屋内男子的话语,有些疑惑。
待她和朝暮进去的时候,房子里却只有一个男子。
东离国的大皇子,善卿昭却突然笑了出来。
“原来是你这个长毛怪。”
她随手一挥,欧阳皓就僵在了原地,只能看着善卿昭将他手里的铜镜夺走。
善卿昭思虑一番,运转灵力看到了这个铜镜的未来。
还是将那镜子掰成两半,其中一半给了欧阳皓。
“你和她会遇见的。”
随即和朝暮离开。
有了阿戈灵力,善卿昭现在几乎可以是预知未来,但是她却胆怯的不敢去预知自己的未来。
因为那本天书也无法预知一个人的未来,都是一个人做了什么事情,在之后他会为他的这个决定承受相应的后果。
有了三个法器,善卿昭现在只等着血月之夜。
回到了凤影她的身子病症不断的爆发。
善卿昭派人去了璞真那里要了一个好日子,简单的操办就和朝暮举行了成亲礼。
她身子虚弱的厉害,一直都靠朝暮搀扶着,她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大红喜服的男人,感觉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善子或送了她一对白玉锦鲤玉佩,令狐忆送了她一个长命锁,纯金的,朱邪赤心还有公孙谨也都送来了贺礼,但她喜欢的还是那个玉佩,她和朝暮一人一个。
她踮起脚尖亲吻了她的新郎,周遭人们贺喜的声音让她有一种置身梦中的感觉。
现下的她抬起手拿茶杯都费劲,平日里也只是躺在床上睡觉。
自从那日回来她再也没有见过那孩子一面,她害怕,她害怕看到那张和善实铭一样的脸。
善子或来过,在山崖下根本没有找到善实铭的尸体,这也许是一个好事情,但也许只是自己心底的庆幸。
善卿昭每日都在咳血,唯有宋润泽知晓她现在的情况,也在一直替她瞒着。
每一次把完脉,宋润泽看善卿昭都是像在看一个疯子。
在善卿昭生辰那日,善卿昭起了一个早,做了一碗面给朝暮,她是这么说的。
“五年前你也给我做了一碗面。”
朝暮点点头,看着善卿昭苍白的脸,含着热泪吃下去。
中午的时候善子或和令狐忆都来了,善卿昭难得的精神好,她让路行之在那棵桃树下放了一把躺椅,自己躺在上面睡觉,而一旁的石桌前,善子或和令狐忆就在悠闲的喝茶。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朝暮去宫外给她买桃花酥,这都是过了桃花盛开的季节了,想要买又是何其的难。
但是还真的被他找到了一家,仅剩下一份了。
可就在他拿了糕点要走的时候,那挂在腰间的玉佩突然断开摔在了地上,碎成四块。
一旁的伙计都在为这么好的玉碎掉感到可惜。
善卿昭半躺在那张躺椅上,下面是铺好了的棉被,她就这般安静的睡着,善子或和令狐忆还在喝茶,感觉到起风了,令狐忆唤了她一声,没有一丝回应。
他无奈起身,拿了自己的大氅要给她披上。
善卿昭睡的很安详,平日里她的眉都是轻微的皱着,就算啊入梦也不曾舒展,现下她却睡得安稳。
“小昭,小心着凉。”
令狐忆轻轻推了一下她,哪知她的头却歪向了一边,从她的嘴角掉落了一串血珠,将她身下的素色棉被晕染开一片艳丽血花。
令狐忆一怔,感受着她脸颊的冰凉,他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放在了善卿昭的鼻前面,却感受不到一丝的呼吸。
善子或只看到令狐忆背对着他,肩膀在不断地耸动,再开口时,却已是哭腔。
二哥......小昭睡着了,她醒不过来了......”
善子或手中的茶杯啪嗒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双目通红的看着令狐忆,忍者喉咙的哽痛,低声问他,“什么意思?”
“小昭......死了!”
朝暮将碎掉的玉佩包好,提着桃花酥回宫里去,只是才走到外宫道,就听到了宫中传来的阵阵钟声。
他蓦地站在原地,钟声依旧,他问一旁跪在地上的仆人,那仆人却回答,丧龙钟。
善卿昭再一次看到了那黑白两个少年,他们再一次看到善卿昭也是很无奈,两个人的工具锁魂链本来是要将善卿昭锁住的,可是无论两个人怎么弄,那链子都是直接穿过善卿昭的身体掉在地上。
善卿昭闭上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她却来到了一个空气较冷的地方,一个萧瑟的宫中。
身着单衣的男子坐在长廊的栏杆上喝酒,转眼一瞬就看到了开满了花的树下,善卿昭茫然的看着他。
南宫离扔下了酒杯,一个起跳飞了过去,结果却扑了一场空。
善卿昭无奈的看着他,最终消失不见。
南宫离再看时早就没了善卿昭的影子,那棵树却是枯萎了的。
他落寞的走回去,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