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
“啊?哎哎。”
听到善实铭喊他,叶国安才回过神来,响起之前心里那一番比较,现在他看善实铭的眼神都带着一种好感,外面的太阳越来越毒,两人也很有默契的一齐进屋。
善实铭拿出手上提着的一包茶叶放在了叶老面前,“天气炎热,大暑将至,这茶是最好的解暑散热了。”
叶老来了兴致,接过放在鼻尖嗅了嗅,果不其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好茶。”
两人相视一笑,兴趣相投。
善实铭啧了一下嘴,带着疑问的左顾右盼,“怎么不见令千金?”
叶忧像是一个避讳的话题,叶国安的脸色都不好了,善实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老管家,果然也不好看。
他带着笑,像是不知情,不识眼色一般继续说道,“听子或说叶忧性子活泼,独立特性,怎么来了人到见生了?”
叶国安苦着脸,“殿下也知道刚发生的事情,也是她福薄,命运多舛吧。”
善实铭故意嗔怪道,“哎,哪里话,叶忧是个好姑娘,如果不是我与她年龄不想当,也会踏这门槛来表明心意的,只是我那不争气的两个弟弟,尤其是子活,太混账了,不努力,听闻叶忧许配订了婚,才一个人喝酒哭鼻子,还真是丢善氏脸面呢。”
叶国安尴尬的附和笑着,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善实铭来果然是有事情啊,不过叶国安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了,兵符早就交给了他们,事情全权交由他们管理,叶忧也与赵阳订婚,也打消了二皇子的念头,省的牵扯叶忧,只是,这赵阳已死,事情看似安然的局面就被打破,难不成是那二皇子不死心?让这个当大哥的来故意的取笑他?
“听闻长公子文武双全,是不可多得的君子,只可惜英年早逝,战死沙场,为国捐躯。”
说到这,善实铭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国安,“听闻董宁侯的小侯爷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性格温润,自家小妹于他熟识,倒不如给您搭个线,您意下如何?”
善实铭一直都在观察着叶国安面部表情的变化,自他提叶悠开始,叶国安就表现的极其不自然,脚总是来回寻找姿势,手总是不自然的紧握,虽然面上笑着,但是表情太过僵硬,直到善实铭提起来了董子阳,叶国安的眼睛都是直的,还真像善卿昭猜想的那样子,叶悠的死不单单是因为西域朱蒙的挑衅,还隐藏这别的原因。
善实铭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晚辈也是说笑,这事情还需要征求叶忧的意见,我也只是一个引路人,时候不早了,晚辈就不多叨扰了。”
善实铭拍拍自己的衣袍,起身作揖,大步离开。
叶国安搞不懂善实铭是何意思,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大皇子的城府要比每个人都要深,想不通索性不想,叶国安坐回椅子上,把善实铭带来的茶叶扔给下人,“快去泡一杯我尝尝鲜。”
下人接过便去一旁拆纸包,突然动作停了下来,犹豫的喊叶国安,“老爷,这……”
叶国安有些不耐烦,还只当是下人笨手笨脚的做不好事情,无奈起身过去,下人也给他让出来了空位。
下人手足无措的看着桌子上的茶包,叶国安凑近一看,顿时愣住了,黑绿色的茶叶当中,静静地躺着铜色的兵符。
叶国安侧身看向院子里,他总算是明白了善实铭最后那一句引路人是什么意思了,是友他便帮,是敌他便杀,这种阴险的性格,让人真的是毛骨悚然。
事已至此,叶家,怕是又要上战场了。
另一边的董宁侯府,善子或正与董子阳聊的甚欢,善子或表明自己的来意,说是来向他表达自己的谢意,并表明善卿昭不会有事的时候他明显的感受到了董子阳舒缓的表情,似乎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善子或倒是有些八卦的偷瞥董子阳观察他的表情。虽然自家小妹面相没自己好看,脾气有差,杀人还不眨眼,但是真性情啊,还是有人追的,也不妄她体内的好基因。
“你喜欢小昭?”
“噗!”
董子阳反应剧烈的喷出了嘴里的茶水,慌张的擦着身上的茶渍,嘴里却拒绝着,“不不不,我身份卑微,配不上长公主,殿下还真是抬举我了。”
善子或皱着眉,这个反应可比那个死贱欠揍的南宫离差远了,要知道他们才开始的时候几乎是要差点打起来的,南宫离面对他时的坦然,反倒让他欣慰,董子阳的反应倒显得有些娇柔造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