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荨要走,只是留下她的不是楚景尧而是苏新怜。这一次醒来的苏新怜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她的一个身体里面好像有两个灵魂,一个温柔胆小,一个好像来自遥远的地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巫医大人,虽然你说我的莲子羹做的不好吃,可我还是要谢谢你。今天大发神威,救了我们所有人,真是了不起。”
唐荨听了这话,目光微微看向自己的脚尖,并没有在于她寒暄而是直接往外走,只听楚景尧开口说道:
“今日,侧妃是如何知道将有刺客?”
苏新怜看着楚景尧碗中喝了一大口的莲子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说道:
“想必王爷与巫医都很好奇,我到不怕告诉你们,我能够预测未来。”
“未来?”
唐荨觉得这话有些不太真实,特别是跟她今天所说的话,好像并不怎么契合,虽然这样想着可是当初苏新怜说她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时候,唐荨好像也没有那么不相信。
“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本事,等到了圣山之后,本王要好好询问一下老祖宗。”
唐荨只是浅笑片刻便离开,这一夜着实漫长,她转头便进了画颜的房间,还好她还没有睡,瞧见她进来的神色,便问道:
“你要小心,金脩王可不是一般人,小心被抓了尾巴。”
唐荨抬头看她,试探性的问道:
“画颜,你一直都是南疆人么?”
“呵,南疆人?”
画颜取下了面具冷冰冰看了一眼唐荨随后说道:
“我们可不是南疆人,那都是宣王对我们的奴役,我们原是南诏国,只是五十年前输了一场仗,不得不成了宣国的领土,我们一直以来就没有国王称呼,只有主祭祀大人。也就是披撒族的族长。”
唐荨听了这话心里格外的震惊,如果这么说,腾风不是这南诏国的皇子了?
“那我们如何自称?”
画颜的一双眼睛虽然十分的苍伤,可是瞧着唐荨的模样,便冷笑一声道:
“王爷这般问你,你答不上来了吧?倒是怪我了,只想着应付山上的人,倒是忘了身边的人。”
唐荨沉默着,这几日画颜已经教了她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当然还有很多隐秘,如今也算的上是半个南诏国的人。
“我们巫族,银鹰族披撒族一向都是南诏国的贵族,巫族一直抵抗的是南诏的天灾,而银鹰抵御的是人祸,至于披撒则是鬼怪,三族合力则万事俱备,五十年前巫族的大长老,银鹰族的大长老全部被人暗害,而当年披撒族的老祖宗,则是凭借着圣山之险峻躲过一劫为两族保留火种,随后天灾降临,南诏无力再战,只能降服。”
这话画颜已经给她讲过了,只是如今有重新提起,只怕也是存了让她知道宣国的卑鄙无耻。因为她始终担心唐荨会怀念自己的宣人身份。
“我早就告诉过你,上了圣山,便只说自己是画家的人,什么南诏南疆绝口不提,若真的问起来,你便是说什么都是错的。王爷若问,你称南疆也不为过,毕竟你生在南疆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