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你觉得这样的话可以接受么?”
唐荨一边端着马步,一边绘声绘色的给楚景尧讲个仔细,楚景尧听完便好奇了这样一问。
“当然可以接受,她的逻辑没有问题,前言后语虽然我不能理解她说的,可是她语言通顺,说话流畅。显然她不是疯了,既然不是疯了,她贵为侧妃,出身相府的小姐,也没有必要说出这话来哄骗我们?王爷您以为呢?”
唐荨的话,让楚景尧思考了许久,这才笑道:
“若是放在祭祀以前,本王一定不会相信你与她的鬼话,可是如今,本王愿意相信,因为祭祀的神奇之处本王亲身体会到了,不信也不行了。”
唐荨追了上去询问道:
“王爷体会到什么了?”
楚景尧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
“回去吧,日后再给你说。”
唐荨没有得到答案,却被楚景尧撵走了,她刚一离开这里,紫月便带着她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楚景尧知道她要打坐,专门吩咐人在花园最深处给她建造了一座听雨阁,供她使用吸收灵气所用。
而唐荨刚走,郑嘉成便来了。这一次他在没有提起要对唐荨进行调查,虽然那管教的死仍然有很多疑点,但是最后一次试探,是楚景尧亲自做的。
那一次,唐荨想要用细长的刀刺进自己的胸口,那一刻,郑嘉成和楚景尧都看到了,她的目光是纯粹的,所以郑嘉成也不再提起想要调查她身份的事情,他今日来为的是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昭阳来了消息,宫里面已经知道了苏新怜生病的消息,贵妃在皇帝面前好一番哭诉,弄得皇帝心里烦,恰好看到了从苗疆来的折子,都说金脩王府治疗疟疾不利,纵容巫医杀人的过错,皇帝一怒,便斥责了楚景尧。
这奏则还没到,可是消息却已经传了过来。
“王爷咱们在昭阳里面的根基又被拔了几根,贵妃就是想要趁着王爷如今落魄便想要将您彻底赶出昭阳,日后再不会碍着她的事情。您若是此刻在不反击,只怕咱们日后再难东山再起了。”
楚景尧听了这话,手指紧紧地捏着贯日,他心里着急,可是他却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越是这样人心浮动的时候,他越要比任何人都镇定。
“你可想过如何解决?本王当初在昭阳都无法避免她祸害忠良,如今远在天边,更是有心无力,罢了吧。”
郑嘉成听了这话,心里不是滋味,可他也知道楚景尧此刻却是无力荫蔽,他在苗疆势单力薄不过是苦苦支撑,这里的八族没有一个好对付的,尤其是巫族,看似良善,实则暗藏杀机,最是防不胜防。
“王爷,您要属下去查的那位唐荣臻已经有了消息,太后大寿临近,陛下应该会大赦天下,这个唐荣臻命还不错,也在大赦的名单上,免了斩首,改为流放。”
楚景尧听了这话,眉头才稍微舒展一些说道:
“这下那个小巫医应该会高兴了,她救了本王,早早的告诉了她,全当本王还了她这个人情吧。”
郑嘉成听了这话便答应下来,只是他前些日子与童彤儿他们恼了些不愉快,这消息便传到了菡萏院的门口,却没有传到唐荨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