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口水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响起,熏染了一室的暧昧,霎时楚旋的脸涨得通红,拿着毛巾的手仍停留在空中,动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更要命的是伊潇分明也听到这动静,楚旋呆愣在那里尴尬地瞧着她机械式的缓缓转头面向自己,丫的嘴里叼着一块卤肉,手里的筷子还夹着根青菜,那模样要有多傻气就有多傻气,可偏偏当事人不自知,胡乱的嚼了两口顺势吞下后冒出了一句更“二”的话,“谢姐姐,我错了,我不应该一个人吃独食,让你一人受累给我擦头发,你一定饿坏了,赶紧的,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由此可以总结伊潇果然是单的不能再单的单细胞生物,面对她的“体贴”,楚旋当即竟有了撞墙的冲动,但是冷静过后发现这美丽的“误会”也未尝不可,总不能对面前这个感情白痴坦言,“我看你比较秀色可餐些,所以情不自禁的对你咽了口口水!”
再看看那双纯纯的不带一丝邪念的眸子,楚旋释怀地笑了。也就是楚旋会用“纯纯的”这个词,这情景要是被斯微那丫头看到,准得咬牙切齿地指着伊潇的鼻子大骂,“丫的就是一蠢蠢!”。
楚旋而后忆起这丫头曾经说过她活了小半辈子还从来没谈过恋爱,如今看来此言非虚,可是那晚的吻又算是什么呢?难道只是无知的好奇而已,伊潇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爱情?……
伊潇当自然是无法理解楚旋心里此番的跌宕起伏,她只知道谢姐姐小脸颜色很精彩,她很怕怕,随即卖乖地夹起一块卤肉,“谢姐姐快回魂,我请你吃块肉!”
觑着凑近嘴边的筷子,楚旋无奈地一声叹息同时嚼下肉片,却哪知卤肉已失去了往日的美味,竟是如同嚼蜡一般,“哎……我还是吃咖喱饭吧,卤肉饭终归不是我那碗饭……”
伊潇不明就理地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楚旋绕过沙发坐到自己身边。什么叫“卤肉饭终归不是我那碗饭”?在伊潇的记忆里,一向都是楚旋吃咖喱饭,自己吃卤肉饭的。怎么楚旋说话怪怪的,郁闷!……
一时两人又陷入到怪异的气氛当中,一个无聊地拨弄饭盒里的饭,而另一个只顾着闷头吃饭。楚旋是真不敢抬头,她一挪到沙发前面就顿时明白坐在伊潇身边是件多么愚蠢的事。
迷人的果香混合着女人与身俱来的体香,幽幽地环绕在鼻尖,加之那修长的,□□在外的双腿,恐怕不让人浮想联翩都难。即便楚旋一再控制,保持目不斜视,也是如坐针毡,时不时的不由自主地用余光瞟一眼雪白的大腿。浴巾将将地包住伊潇的大腿根部,禁忌之门虚掩着更使人血脉喷张,她不清楚什么时候一具女人的身体对自己来说居然有也如此的诱惑……
饭吃了一半,楚旋便寻了个理由离开,她实在是呆不下去,若是强行留下来连她也不能预料自己能否把持住,虽然极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她对一个女人产生了“欲”,一种往往只有男人对女人或者女人对男人才会产生的欲望,她了解这种欲望代表这什么,“les”在国外并不少见。只是楚旋有一瞬的迷茫,她一个快三张的人,也算得上是个过来人,她从来自己的潜意识会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关上门,狼狈地逃离那个怪圈,楚旋轻拍自己的脸颊,暗暗嘀咕,“才秋末,春天还远得很,也不是啥月圆之夜,自己怎么就……疯了疯了……”可是她似乎忘了一句永恒的经典“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伊潇见她的谢姐姐匆匆离去,甚是不解,对于今天她两的状况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得亏这丫头打小就是个不耻下问的好孩子,立刻拨打了场外求助电话。
“喂,哪位?”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慵懒中略带甜腻的声音
“我!有点事不明白,想请……”
“伊潇!知不知道这都几点了,大半夜的玩‘开心辞典’,你脑子进水了!”还未待伊潇说完,甜腻不再,听筒里一阵“微式”自创的咆哮隆隆作响。
“知道大半夜的,你对她吼什么吼,把电话给我,让我跟她说……”隐隐的斯涵温柔声线响起。
“我不嘛!我不……”
伊潇满脸黑线地听着两口对着电话打情骂俏,不难想象现在那两位定是在床上好一阵翻滚,不耐地回道,“算了算了,打扰了,我挂了……”
“姓伊的,我看丫的你病得不轻,老娘的好事都让你打扰了,你才跟我说算了,你最好麻溜地给我讲清楚,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要敢挂我电话,老娘立马杀到你那破屋,活剥了你的皮,你信不?”
伊潇听了前半句没好气的是想挂电话来着,可听完斯微的整句爆吼,就没出息的哆嗦起来,不禁倒吸了口气,她绝对相信斯涵有这魄力放弃一整夜的性福,杀过来跟她拼命。
思及于此,稍稍顿了顿,颤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
“哪那么多废话,抓重点!”
“就是我想问一女的吻了另一女的这代表了什么?”伊潇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捧着她那颗脆弱的小心脏暗叫,斯微好有气势哦,难怪斯涵说在床上她也得听斯微的,原来双人床有助于人成长……
“吻额头代表宠爱;问脸颊代表喜爱;如果是吻唇那么恭喜你,对方绝对是对你‘不怀好意’!”因为斯微说得有些快,伊潇刚想叫她慢点,可以容自己拿个本记记,哪知道斯微后面吐出了一句足以让她吐血的话,“a、b、c,小潇潇,你的谢姐姐对你是哪种啊?”
瞬时伊潇的脸成了个大红灯笼,高高地挂在她那根堪称纤细的脖颈上,她就闹不明白,斯微从哪一点听出是楚旋吻了她,但她既然解了惑,就没有必要满足斯微此时八卦心理,不过人家斯微这次似乎也非常大肚,并没有就这个问题纠缠,甚至心情大好的来了“买就送”,末了好心地提醒了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
伊潇抱着不问白不问,白问谁不问的心情,当下毫不客气问道,“阿微,你当初是怎么把涵拐上床的?”
“啊?什么?”伊潇的话其实斯微听得一清二楚,可当着斯涵的面让她怎么开口,只好吱吱唔唔企图以讯号不畅为由门混过关,然而伊潇是再清楚她品性不过的,哪那么容易放过她,即刻换上可怜兮兮地口吻央求,“微,你就教教我嘛……你们妇妇和谐圆满,我好羡慕哦,我想你也不想让我成为老姑娘,没人管吧?到时候少不得要在夜半时分叨扰你……”
“好了,好了……”听着软软的语气斯微还真有些于心不忍,而她又拿这□□裸的威胁没办法,于是便牙齿一咬,脚一跺,将“微式”追女秘籍的心法道出,“伊潇,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色相套不着色女郎!’这是我的经验总结……”
“啥意思?我不是很明白,能具体点嘛?”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这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慢慢摸索吧!拜拜了……”
“喂……喂……”听着电话传来的嘟嘟忙音,伊潇不满地嘟囔着,“什么嘛!人家还没弄明白……不过……不过斯微说楚旋吻我的脸是喜爱我,她会喜爱我吗?应该有点吧,要不然亲我干吗?我又亲了她的额头,那是宠爱……可我明明是喜欢她的呀,还想……还想跟她发生点那啥不该发生的事,那就应该吻她唇……但是上次亲她嘴巴,又挨了个大锅贴……呜……好烦哦……谁能告诉我下次我究竟该亲哪里啊?……”
就在伊潇琢磨着下次该对着楚旋哪个部位亲的当口,斯微、斯涵两口子新一轮的战争开始爆发。
“你刚才对潇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色相套不着色女郎’是什么意思?”
“你说呐……嗯?亲爱的!”冲斯涵挑了挑眉毛,抛了个媚得冒泡的眉眼,其意不言而喻,斯涵也着实没有辜负她的厚望,准装待发,将其压在身下,转瞬芙蓉帐下□□一片……
完事,斯微虚弱地靠在斯涵的肩上,“涵,咱们的小潇潇将来真要是跟那朵带刺的警花在一起,你说她们谁攻谁受啊?”斯微的嗓子哑哑的却是难掩的性感。
“嗯……这还真不好说!”斯涵甩了甩胳膊,歪着脑袋瞅了眼娇妻继续,“谢楚旋看不出来,毕竟咱们接触的少,潇的攻击性还蛮强的,我想我们不必担心她会吃亏……”
“no……”斯微迷离着双眼臭屁地晃了晃脑袋,“我不这么认为!以我做‘受’的直觉,咱们家的潇潇条件得天独厚,是做受的好材料,若是培养的好说不定能成为受王之王……”
“你这是什么破直觉,错觉还差不多!我才不信我养得小孩会这么没出息!”
“哼!不信拉倒!要不咱打个赌!”
“打赌就打赌,户怕户!”
“阿嚏!阿嚏!”还在纠结着亲哪儿的伊潇一不小心接连打了两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