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映照着无边空旷的深海,登高望远,眼到所极似海天一线,壮阔极了。
从狭长蜿蜒的海岸线往上看,山脚处尽是瘦石嶙峋,再往上几米,已见郁郁葱葱的树林。
海鸟越过波涛的海面,累了,便在那片树顶上盘旋,栖息,清鸣婉转的鸟叫声百叫不绝,声声入耳,好不热闹。
在山的深处,有一片富人区,几年前,退休的的富豪见这里风景宜人,便投下了一大笔钱来建筑别墅。
现在,来这里度过晚年的老人越来越多,独栋别墅间相隔不远,彼此之间留下了空间互不打扰又能随时出来一起溜溜弯。
巨大的树荫照在秦俞脸上,秦俞站在树下看着前面的别墅,乍看起来,这栋别墅与其他一般无二,但秦俞这双眼睛,却能看到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秦俞清楚地看见在那栋别墅上方,一团乌压压的云雾聚在一块,除此之外,还有轻薄的黑色雾气缭绕着整栋别墅。
别墅里有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名为赵富,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也经营了一家不小的公司。按理说,正值壮年也应该在大城市里管理公司,但却因为女儿赵凉的缘故暂时居住在这里。
赵富早年与妻子离异,法院将女儿判给了他,只有一个宝贝女儿,赵富珍惜得很,前段时间因为赵凉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便接到这富人区了。
赵富赶忙到秦俞跟前去,见秦俞身穿一身唐装,面孔年轻,明显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将秦俞请进去,边走边有些急促地对秦俞说,
“秦先生,你可得帮帮我”中年男人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某一个窗口。
秦俞一进门就感觉气氛明显不对,肉眼可见一丝黑雾朝他缠了过来,秦俞不说话,打量着周围,到处都有黑雾,像蜘蛛网一样盘绕着角角落落,中年男人也不敢随便说话跟在秦俞后面。
秦俞打开一间间的房间去查探情况,发现一间房间缠了跟别墅上方那团一样黑的云雾,秦俞对男人说,“这个房间是……”
“这就是我女儿的房间,秦先生,你救救我女儿吧”中年男人压低身躯向秦俞祈求说。
秦俞打开房门进去,一股压抑的怨气袭来,好似走进了谜团,与平日不同的是这怨气并没有杀伤力,倒像是小孩子间的埋怨。
秦俞走近床边,床上躺着的是一个高中模样的女孩子,据先前男人说的,这位女孩是十天前突然晕倒的,请了很多个私人医生都查不出什么结果。偶尔听别人说了一嘴什么灵异鬼怪啊,男人才死马当活马医在朋友的介绍下找到秦俞。
“贵女先前有什么症状吗?”秦俞在房间里四处走动,实则在检查有没有精怪覆在物体上了恶作剧,秦俞见过爱捣乱,爱恶作剧的精怪不少,不排除这个可能。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十天前我还在外地出差,我小女独自在家,我回来时她已经躺在地上了”男人着急地说,话里是深深的懊悔。
房间无精怪恶作剧,那可能就是赵凉本身的原因,招惹了脏东西。
秦俞双指抵在赵凉的额间,心中默念了一句咒语,赵凉的意识准确的传达到他脑子里。
虽说法院将赵凉判给了父亲一方,但由于赵富正值公司上升期,常常工作出差,独留赵凉一个人在家,跟赵凉相处最多的都是家中的保姆。
小学时,因为家长会赵富的缺席,又因没有人见过赵凉的爸爸,赵凉时常被其他同学明里暗里的嘲笑,这对于小小年纪的赵亮来说就是致命打击。
从小学到高中,赵富在赵凉的人生里是缺席的,但赵凉也爱这个父亲,即使心里有怨。
赵凉做完手术后是最希望得到父亲的陪伴的,但赵富又一次的缺席让赵凉心中的怨气彻底满点,被深深埋藏的怨便跑了出来,控制了赵凉使她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