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简听到他的话,愣了愣然后看着他这幅模样突然大笑起来,对着慕容邪揶揄的说道:“好好好,没想到慕容邪你为了这美人,真是煞费苦心啊,”他边说着边对着他的身后拍了拍手。
然后他的身后出现一个,内穿白色长袖外罩黑色小褂的西域人,他对着那人低声说了几句,以后那人便恭敬的离开了,等到那人离开以后,罕简脚步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
学着他的样子靠在墙上,一直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慕容邪,慕容邪被他怪异的眼神弄的浑身颇为不自然,他本能的向旁边挪了两步,拉开他与罕简之间的距离。
罕简察觉到他这样的举动,做出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他说:“原来慕容兄这么嫌弃我啊,”他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转移了一个话题说道:“这里可以生火吗?”
听到他的话,罕简疑惑的看了看他,他看到罕简疑惑的眼神,举了举他手中嫣然的衣服向他示意到,罕简看到他手中女式的衣服的时候,瞬间明白了过来。
他向着屋子后面指了指说道:“那里有,就是不知道慕容兄敢不敢同我去采,”慕容邪听完他的话,没有回应他径直抬起脚步向屋后的树林走去,罕简看到他离开,连忙跑了几步跟在他的身边。
因为天色的暗沉,慕容邪一时看不清楚屋子后面的道路,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他有些踉跄的向前摔去,就在他快要摔倒在地的时候,他感觉一股力量,生生的将他在地上拽起来。
他这才没有磕到地上等他身子平稳了以后,他向后看正看到罕简平静的面庞,他听到罕简轻声说了声:“小心,”然后也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径自绕过他向前走去了。
他听到罕简在路过他的时候,低声说了句:“这里我熟,跟我来吧,”他听完他的话,没有在推脱,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毕竟慕容邪明白有些时候,还是不要白耍所谓的自尊的。
他这么想着,静静的跟在罕简的身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眼睛已经能够适应了黑夜中的路径,他看着罕简正站在一堆干木,抱起一堆干木,罕简用眼神示意着他去捡。
他接受到罕简的目光,连忙上前去抱了一怀的干木,然后随着罕简按着原路返回,因为怕干木掉落,所以他顾不得干木靠近身体的不适,将干木紧紧的贴着他的身子。
在前面的罕简看着他这幅样子,笑着说:“真没看出来,慕容兄居然这么……”他的话还没说话,慕容邪便打断了他的话说:“彼此彼此,”因为他知道他一定是说什么打趣他的话。
他这个时候可不想和罕简聊什么无趣的话,他径自越过罕简的身边,向前走去,罕简看到他这幅模样,在他身后无奈的笑了笑,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可以感觉的出。
其实慕容邪并没有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其实相反他比那些面上假仁假义的人好的多,他想到这里又想起了那个对他母亲,始乱终弃的父皇,一时脸色不禁变的十分的阴沉。
当他们抱着干柴回到房前的时候,罕简派去拿衣服的人也正好赶到,慕容邪将怀中的干柴轻轻的放在地上,接过罕简派去的人拿来的衣服,他将衣服穿在身上不大不小,尺寸正好合适。
衣服的料子是用的西域的蚕丝做成的,十分的光滑柔软,穿在身上十分的舒适,慕容邪想西域一直以来都是靠蚕丝宝玉和奇闻异物著名,若是真的能够将西域争取过来。
对于百姓以后得生计应该有许多的好处,如果能够联合西域的制蚕的技术,和东临国的绣功,他想如果真的能够这样,那么东临国以后得收入就会得到大大的保证。
百姓们的生活也会大大的提高,还有完全可以不用担心匈奴那边的威胁,慕容邪越想越觉得兴奋,他的脸上不由的呈现出一种信心满满的神色,罕简看着他突然变换的脸色。
好奇的对着他问道:“慕容兄,在想什么?怎么这么神采飞扬,”慕容邪听到他的话,才发现他失态了,他连忙收敛起他脸上的神情,在心中暗暗责怪自己怎么这么得意忘形。
不过他这一切罕简都没有注意到,罕简只是静静的在他们搬回来的干柴中挑选出几根坚固粗壮的木头,搭起一个简易的晾衣架,然后他在一堆凌乱的木头中。
快速的挑选出一个尖锐细小的木棍,和一个略微粗糙的木头,他用细小的木棍,不停的去钻那个粗糙的木头,不过一会儿,那木头上便升起了缕缕的炊烟。
粗糙的木头上冒起了火星,罕简看着木头被引燃,连忙拿起身边早已经挑选好的细小的木棍接了上去,一瞬间,几个细小的木棍现在一起凑成了粗壮的火苗。
这样火就生成了,在一旁的慕容邪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他原本以为这罕简不过是个只懂的耍阴谋的深宫皇子,他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的生活技巧。
罕简看着他惊异的眼光,笑了笑说道:“慕容兄是不是很奇怪,我一个深宫中的皇子,为什么会这种穷苦人家才懂的活计?”慕容邪看着他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看到慕容邪严肃的神色,不禁笑的更厉害了,他对着慕容邪说:“慕容兄不要,这么严肃嘛,这长夜漫漫,要不我在给你讲个故事听?”慕容邪听到他的话,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看见慕容邪点了点头,于是他拨弄了拨弄旁边的燃烧的柴火缓缓的说道:“慕容兄,应该听说过,我母妃是你东临国,最大的水业家族中的长女。”
慕容邪听着他的话,说:“是,”其实当时罕简的母妃算是这东临国的四大美人之一,多少公子心之向往,但是迫于他母妃背后庞大的家族,不少人由此缺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