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简说道这里停了停嘲讽的一笑,继续说道:“有一天父亲不知道在哪里带回来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那女子身姿窈窕,肌肤嫩滑,我母亲已经人老珠黄,怎么比的上那女子,加上那女子总有百般的花样,去取悦我的父亲。”
“所以父亲一门心思都扑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对于我和我的母亲不闻不问,在后来那女子给我的父亲生下了一个男孩,父亲更加宝贝她了,我母亲听闻她诞下胎儿,特意熬了安神的汤药给她送去。”
说道这里阿简似乎想到什么痛苦的事情,他的面色变的悲伤起来,声音颤抖的说道:“结果我母亲遭她陷害,说母亲给她的汤药中有毒,没想到父亲竟然相信了她的鬼话,竟要将母亲处死,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辈听闻以后。”
“多番劝阻才免去了母亲的死罪,父亲将母亲流放在一个偏僻的庭院中,母亲的心早就因为父亲薄情的举动而伤透了,她终日将自己锁在屋子中,谁也不见,有一日丫鬟送饭的时候,没有听到母亲的声音。”
说道这里,阿简低下头,垂了垂眼眸,借此来遮盖他内心汹涌的情绪,他看着地面继续说道:“等到那丫鬟推门进去的时候,母亲的尸骨早已经凉了,”慕容邪听完他的话,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慕容邪看着他神色哀伤的面容,轻声说道:“所以,六皇子你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呢?”阿简听到他的话,惊讶的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怎么猜到我的身份?”慕容邪看着他笑了笑。
他指着阿简光滑的手掌说:“你若真的是这里普通的捕鱼人,手上怎么可能这么光滑,你手掌中虽然有些磨损,但是这些印迹明显不是长期捕鱼所致,你刚刚给我掀起门帘的时候,你用的是左手,站的确是右侧。”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西域王室都是以右为尊,根据你刚刚的故事,直到你成人你的父亲还是很看重你的,所以你的身份必定尊贵,所以你平时下意识的会站在右边,而你使用左手,大概是因为右手不便吧。”
阿简听到他有理有据的分析,面色由刚开始的惊讶变的平静,然后他饶有趣味的对着他说:“然后呢?”他示意慕容邪继续说下去,慕容邪听到他的话。
整了整衣袖,继续说道:“据我之前的了解,六皇子从小水性极佳,虽然西域王室水域不多,但是六皇子你母妃家中的水业繁多,毕竟你外祖母家是东临国最大的水业家族,我曾经听闻在六皇子你十五岁那年。”
“下水玩耍,突然遇上了一条怪鱼,你与那怪鱼搏斗了三天三夜,终究将那怪鱼杀死,可是你也受了重伤,那鱼咬穿了你的右臂,所以以至于以后你的右臂不如左臂灵活,所以你渐渐改成了左手。”
阿简听完他的分析,哈哈的一笑说道:“素闻东临国君主智慧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罕简受教了,”慕容邪看了看他的面容,冷声说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是时候你告诉我些事情了吧。”
他听到慕容邪的话,对于他直白的问话挑了挑眉,说好,慕容邪看着他,神色警戒的问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不要告诉我这是凑巧,我从来不相信什么碰巧,我想所有都是你详细计划好的吧。”
他看着慕容邪充满警觉的面容,感觉到突然紧张起来的气氛,他开口说道:“慕容兄不要这么紧张,我承认我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你们的行踪,今天嗯出现也是必然的,不过我只是想和慕容兄做点交易,不会对你们不利的。”
罕简边说着边将目光转移到那边,床铺上的嫣然,慕容邪看到他的眼神,面色更加冷冽的问道:“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可以做。”他边说着边在心中暗想,据他的说法他们的行踪早就暴露了。
他在心底暗暗埋怨了自己一句,你真是大意,在一旁的六皇子看到他阴沉的面容,继续开口说道:“我们可以做什么,比如就像今天一样,我可以与你联手,击退那些匈奴,我们还可以一起创造更大的未来。”
说到匈奴,慕容邪突然想起来,刚刚在海边的二皇子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刚刚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嫣然身上,没有去在意那二皇子的去处,现在想想他应该被什么人接走了吧。
对于那二皇子的去留他现在一点都不关心,他现在关心的是他眼前的这个六皇子,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他究竟想要通过他得到些什么,就在他心中思虑万千的时候,他听到那六皇子又开口说了什么。
“哦,对了,”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对着慕容邪说:“上次我看见你怀中的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她的身边还跟着一群虎视眈眈的匈奴人哦,”慕容邪越听他的话,眉头皱的越紧。
他在心中暗暗的考虑着,他面前这人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以及他说这些话的意图在哪里,罕简看着他一副警戒的样子,他尽量表现出他最大的和善的样子。
对着慕容邪说:“慕容兄不必紧张,我不会和匈奴人一样卑劣,我想我所求的,对于慕容兄来说,应该易如反掌,”他说完,向前走了两步,走到慕容邪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直直的说:“我要虞姬和九皇子。”
罕简突如其来的话,弄的慕容邪一愣,他在脑海中快速的搜索着这两个人的信息,他想起来了,这六皇子要的应该就是嫣然和司马源前几日带回来的那娘俩,他知道西域去世的国主已经将储君之位给了那九皇子。
他曾经还想利用这九皇子,替他控制西域,联合起来攻打匈奴,他想他如果这个时候将他交给这六皇子,怕是那孩子应该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