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声张的事情?”宁静听了刘柔的话,喃喃的说道,她在心中暗暗思索,有什么事情皇上要背着她们做呢?她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宁静虽然平时嚣张跋扈,可是她终究没有刘柔那沉重的心思,想不到那里去。
刘柔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宁静的神色,她看见宁静听到她的话以后,沉默不语,她心中就明白了,大概她的说法已经快要说服了宁静了,其实在她的心中是十分瞧不上宁静的,因为她觉得宁静现在所有的一切。
不过是因为她身后有一个好的靠山罢了,平时在宫中她做事都只随她自己的心意,一点都不懂的收敛锋芒,若不是因为皇上需要她父亲的势力,估计早就将她打入冷宫了,刘柔心中虽然这样想着。
但是她的脸上依然挂着柔和的笑容,她看着宁静十分疑惑的面容,适时的说道:“很有可能是关于你我父辈之间的事情,”刘柔将话说的十分的隐晦,原本一脸疑惑的宁静更加疑惑了,她性子本就大大咧咧。
怎么能够明白刘柔这种半说不说的话语,她不由得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皇后有什么话就请直说,这里又没有旁人,这般拐弯抹角的,有什么意思,”听到她的话,刘柔暗暗在心里嘲讽了句愚人。
然后慢慢的开口说道:“妹妹在这深宫之中怕是有所不知,皇上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调查你我父亲在朝中的底细,”宁静听到她的话,问道:“皇上调查父亲的底细?为什么调查父亲的底细?”
刘柔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静静的说了四个字,功高盖主,宁静听到这里瞬间明白了过来,她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难道皇上要卸磨杀驴?”刘柔看着她点了点头,在心中想还好,她还不算太蠢。
毕竟如果这个话说的太明显了,就显得太生硬了,所有直接说出来的结果倒不如她自己直接猜测的结果有效的多,万一以后事情败露,自己也可以将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可怜现在的宁静还不知道。
她正在一步一步掉进皇后的陷阱里,成为皇后的刀刃,她还一心沉浸在皇后刚刚所说的信息的震撼中,她从来没想过皇上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在她的心中慕容邪依旧是之前那个宠她,对她好的好情人。
她天真的认为她的父亲帮助慕容邪登基,慕容邪只会感念父亲的情意,她不是没有听人说过关于君主得到一定的政权以后屠杀旧臣的,但是她万万没有将这种想法放到慕容邪的身上。
在她的脑海中,他虽然冷言少语,可是他却是有他自己的底线和想法的,她想如果他真的要对付自己的父亲,她应该怎么做,是向着他还是护着父亲,这艰难的抉择让她十分的纠结。
在一旁的刘柔看着宁静变化多端的面色,知道她现在的内心中应该十分的烦乱了,于是刘柔慢慢的又添了一把火,说道:“妹妹可知,若是皇上只是怕你我的父亲权势过大,那还好,只怕这一切是那姝嫔在背后搞得鬼。”
听到嫣然的名字,宁静敏感的抬起头问道:“姝嫔?这关她什么事,”刘柔装作一副神神秘秘的说道:“妹妹难道没有发现,所有的坏事情都是因为她的出现,才开始发生的吗?之前妹妹被禁足,到现在皇上要惩治你的父家。”
说道这里,刘柔顿了顿酸溜溜的说道:“还有她没出现之前,皇上不管怎么样都会去你我那里呆几日,可是自打她被封了嫔,皇上何时在去过你我那里,这姝嫔一个小小的浣衣局的宫女,能够做到这样。”
“说不定她还真的有什么狐媚的妖法呢,能够让皇上这么上心,之前皇上因为她还不上早朝,妹妹你说,这叫什么事情,”刘柔便说着边偷偷打量着宁静的脸色,果然不出她所料,宁静听到她的话,脸色瞬间变的扭曲。
刘柔看到这里,她知道她的时机到了,她悠悠的说出了她今日来的动机,她对着宁静循循善诱的说道:“皇上已经连续多日没有上朝了,说是重病,但是重病却不让咱们探望,只留那姝嫔一人,妹妹不觉得奇怪吗?”
宁静听完她的话,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奇怪,”刘柔接着她的话立刻说道:“那妹妹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去探望探望皇上?”刘柔加快了问话,宁静听到她的话,本能的迅速的回答道:“该。”
听到她的回答,刘柔满意的笑了笑说道:“那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吧妹妹,万一在多趁些时日,皇上和那姝嫔在一起,说不定要生出什么事端来,”宁静快速的回答道:”好,那就全听皇后的,现在就去吧,”
说完她便迈开步子向外走去,一直在旁边静静侯着没有说话的桂嬷嬷,看着宁静抬起的脚步,出声喊住她道:“贵妃娘娘,这么去是不是有些太轻率了?”刚刚她们所有的对话,桂嬷嬷都在旁边静静的听着。
虽然她听着皇后所说的一切都合情合理,可是她总是有种预感,宁静这次去必定又会被皇后当成挡箭牌,但是她碍于身份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知道刚刚她看着宁静就要跟着刘柔离开,她才慌忙出声阻拦住宁静说道。
可是现在的宁静满心的妒火已经被皇后挑了起来,她现在一心想要去宣室殿查探个究竟,所以她并没有理会桂嬷嬷的话,径自向前走去,在她身后的刘柔,看到直直离开的宁静,心里缓了口气。
她怕宁静会因为桂嬷嬷的话而改变心意,不过现在如此看来,她在心里轻蔑的想这个女人看来比之前更加愚蠢了,她路过桂嬷嬷的时候,故意撞了下桂嬷嬷,朝着桂嬷嬷投去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桂嬷嬷看着刘柔阴冷的眼神,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她看着在前面走着的宁静,不由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