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源感受到这些,不禁紧紧的皱起了眉毛,他想昨日他已经给她解了毒,依照常理来说她体内的毒素已经差不多消散了,她也应该醒来了,刚刚自己给她把脉,她的脉相也是十分的平缓。
莫非……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头脑中浮现,他想莫非她是在装沉睡?想到这里他不禁感觉他浑身的血脉一紧,一股寒意由他的头脑瞬间蔓延至他的全身,他瞬间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不禁起身想要离开,可是他突然发现他却怎么也控制不住他的身体,尽管他头脑中迫切的想要逃离这里,可是他的身子确是一动也动不了,他在内心不停的呐喊坏了,坏了。
就在他惊慌不已的时候,他看着床上原本安静的躺着的那个女子的眉梢,轻轻动了动,然后她的双眸突然睁开,直直的看着他,他看着她的眸子一瞬间失了神,那是一双勾人心魄的眸子。
那眸子中蕴含着千万种的思绪,更让人震撼的是,那是一双青绿色的眸子,那双眸子清澈的像天山脚下最纯粹的清泉,那绿色像雨后轻轻湿润的小草,干净的鲜活,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那眸子本该是勾人神魄的,可是这时,司马源却在里面看到了无限的危险,他不停地运着身体内的攻力,想要冲破这束缚,逃离这个地方,那女人静静的在床上坐起,看着他的举动,笑笑说:
“你不必白费功夫了,你的命门已经被我封住了,你越挣扎越是没有用的。”习武之人都知,每个人不论武功高到什么地步,也终究会有他的弱点,而那个弱点便是他的命门。
一旦命门被别人封住,那么这人的武功就基本上等于废了,如果强行冲破被封住的命门,轻则武功全废,重则七窍流血而亡,听到她的话,司马源不敢在轻举妄动,他看着她妖娆的面容说:
“你不是哲儿的娘亲,”听到他的话,那女人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玩味的笑容,她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你为什么这么说。”司马源看了看她,冷静的分析道:
“第一,如果你是哲儿的娘亲,你醒来以后一定是去寻找哲儿,而不是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母子连心我想身为一个母亲,一个劫后重生之人,醒来最先寻找的一定是自己的骨肉。”
那女人听到他的话,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看到她玩味的神情更加坚信了他的推测,他看着她继续说道:
“第二,据哲儿之前零散的表达,他应该出身富贵,而且你身上所中的毒应该是出自,西域皇室,敢问一个养尊处优的女子怎么会手上有磨茧,又怎么会有深厚的内力,懂的武功?”
“可是司马大将军不也是养尊处优,那请问你的手上不也有磨茧,你也有深厚的内力吗?”那个女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笑意盈盈的反问了他一句。
司马源听到那女人准确无误的,说出自己的身份的时候,他的心中更加的不安了,他看着他面前的女人,翠绿的眸子正紧紧的盯着他,他感觉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如同深山中狡猾的蛇蟒。
而他就如同她紧紧束缚住的猎物,这种危险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按捺下他心中不安的情绪,迅速的思考着他的对策,他在心中暗暗祈祷着在外面的嫣然和哲儿,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进来。
那女人久久看他没有说话,她狡黠的一笑,说到:“司马将军是在想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身份,还是在想如何快速的逃离这个地方?”司马源听到她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不禁面色沉重。
那女人看着他这个样子,盈盈的笑了笑,翠绿的眸子弯成一个唯美的弧度,她嫣红的唇瓣微微抿着,这个时候若是旁人看来,一定会迷倒在她这精致的面容之下,可是现在的司马源。
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他只想自己如何才能尽快脱身,那女人绕着他转了两圈,说道:“将军如此耗费精力的猜想,为什么不直接问问虞姬呢?”他感觉到她的靠近,不自觉的身子向后撤了撤。
将自己与她隔离开更远的距离,虞姬看到他这个样子,笑了笑说:“原来将军如此,嫌弃虞姬,那看来我与将军怕是谈不成什么了,不知门外那位姑娘会不会,明白我的举动呢。”
她边说着边抬脚作势要向门口走去,他看到她的举动,瞬间慌张起来,他连忙叫住她说:“等等,有什么事你同我说,不要去打扰小然,”虞姬看到他的反应,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收回她的脚步,说道:“司马将军也是聪明人,既然你不让我去打扰那个姑娘,那我便依了将军你,不过……”她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紧紧的盯着他,他看着她青翠的眸子中满是算计。
他不禁有些反感的转过了头,问道:“不过什么?”她看着他的反应,她也不生气,而是笑的更加妩媚了,她看着她自己的手指,轻声说道:“不过希望将军能够带我和哲儿一同回去。”
听到她的话,司马源立刻将头转了过来,他不禁瞪大了眼睛,表示他的疑问,他不解的问着她:“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保命,”女人看着他疑惑的面容说道。
他听到那女子的话,心中暗暗思索着她说这话的原因,在一旁的虞姬看着他若有所思的面容,说道:“西域国君突然暴毙,西域中各个势力纷纷骚动,这将军应该是知道的吧。”
听到这里他点了点头,他听到她继续说道:“而先王临终之前立的君主是他最年幼的儿子,九皇子,而九皇子正是哲儿。”其实司马源在她刚刚开始讲的时候,他便已经猜到了哲儿的身份。
只是他没想到哲儿竟然是西域的储君,他看着他面前的虞姬,不知什么时候神色变的严肃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