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英培留在办公室加班,丁普月贴心的陪他。可他口渴了按电话想让她倒杯咖啡时,大小姐却不在位置上。英培只好自己出来找水喝。没走几步,就听见丁普月略带尖锐的声音传来。
“曲主任,安小芯都已经病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让她加班呢?”
“我没有让她一个人加班啊,我不是也在加嘛?”曲如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软软的。
“可是现在你要走了,却叫她留下来等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的传真。”
“她为什么不行,她是我的下属,我有安排她加班的权利。”曲如依说话很有力,英培听在耳朵里觉得这小姑娘长大了,很镇得住场面。
“但是她生病了。”丁普月恨声说道。
“安小芯并没有和我说她生病了,如果她早点跟我说我可以安排其他人。可是现在别人都下班了,没办法,只能她留下。”曲如依直接反击回来。
“曲主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凡事故意为难安小芯,做人不能这样太不留余地。”丁普月牛脾气一上来是什么也不顾的。
曲如依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用奇异的语调说“丁普月,你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我是你的上司,你这样嚣张是不是凭借着你是英培的情妇?”
丁普月其实对情妇这个词还是很敏感的,她和英培在一起更多的是图他的人到不全为了钱。她的脸登时就红了起来,立刻反嘴说:“那你呢?你凭什么在这作威作福?凭着是英培未来大老婆的身份?我可一点没看出来你有什么能力坐现在这个位置。”
英培听到这马上就不高兴了,怎么说着说着变成了自己的情妇和未来大老婆之间的斗争了。他清咳了一声走了出来说:“嚷嚷什么呢?这是公司,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眼光一扫,他看见安小芯痛苦的支着头,皱着眉。安小芯也见到了英培,她本不愿意和曲如依冲突,但丁普月却横生枝节。没办法,现在英培也在,今天的事不是自己逆来顺受就能解决的。
她挺着身子站了起来,对英培说:“英副总裁,我要投诉曲如依主任处事不公。我是总裁秘书组的成员,工作范围不包括要处理其它秘书组的事物。今天的传真明明是韩梅秘书组的事务,曲主任却一定要我留下来值班,我认为她是故意刁难我。”
“咳咳”英培轻咳了一声说:“曲如依主任作为总裁办的负责人,是有权合理调配人力的。”
安小芯嘴角一撇,冷笑说道:“如果确实属合理调配,我当然要按照曲主任的吩咐办。可是两个星期来我已经加了8天班,每天加班做的事物都不是总裁事务组的事情。如果英培副总裁认为曲主任放本组另外8名秘书不用,而让我一个外组的秘书连加8天班属于合理调配人力的话,那我只能找总裁申诉。”
英培不禁挑了挑眉,这个安小芯还真是不能小看,怪不得为了一杯咖啡都能和自己顶到底。平常看她一副笑嘻嘻,对上司很狗腿的样子。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像是呲着牙的小老虎呢。她一个小职员,能在上司面前这么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的为自己争取权利,也算不多见。
他扬了扬眉说:“安秘书,要不你先回去休息,这次的事我会和曲如依主任好好谈一谈,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安小芯看着英培皱了皱眉头,冷笑一声,拿起大衣就往外走。她浑身软绵绵一点力量都没有,外套里面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抬头往前一望时正好看见迎面走来一人。温和俊逸的五官,挺拔颀长的身姿,纤尘不染的白衬衫……她只觉眼前一黑,胸口一闷,仰面就朝后倒去。
“安安”楚郁大惊之下冲了过来,一把将安小芯接在怀里。他拍拍安小芯的脸,着急的查看着。只见她脸色潮红,身体滚烫,神智不清,楚郁慌忙将安小芯打横抱起,看也不看在场的其它人就往电梯处跑去。
丁普月下意识的想跟去,不过走了两步,她又停下了。
英培沉声说:“丁普月,跟我进来。”
丁普月知道英培为什么生气,但也只能乖乖进去。空旷的总裁办公司里,只余曲如依一人呆呆的立在那里。
丁普月有点局促的站在英培面前,英培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半天才说:“你和安小芯还真是姐妹情深啊。上次见到安小芯替你出头教训白绮纹,现在又轮到你替她出头教训曲如依。不过,你表姐的功力比你强多了,句句话说在刀刃上,不像你,还扯什么未来到大老婆之类的。”
丁普月见英培并没有大发雷霆,大着胆子坐到英培身边,腻到他怀里说:“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公是公,私是私。我最讨厌打着我的旗号仗势欺人的女人。在公司,你要守本分,以后不许再和曲如依顶撞。”英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难道明明她错也不能说吗?她刁难安小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丁普月小声的说。
“说人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你最好不要给我这个印象。”英培的语气淡淡的,但听上去却叫人心惊。
“……嗯,知道了。”丁普月强压住自己的心酸,做了他的情妇就要服从他。如果有一点不满意,他会毫不留恋给她一大笔钱叫她走路。这也不能怪他无情,因为事先已经讲好了,是丁普月自己心甘情愿往这坑里跳的。
英培满意的摸了摸丁普月的长发说:“这就乖了。你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还不想这么快换秘书。”
丁普月心中惊怕交织,将头扎在英培怀里不出来,心里惊疑不定的想:“难道曲如依在英培心里,就这么重要?一句都顶撞不得?”
英培玩着丁普月的头发,若有所思的问:“安小芯和楚郁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依和他们分手有什么关系吗?”
伏在英培怀里的丁普月坐直身体,也皱起眉头,脑子里回想起当年安小芯浑身浴血,茫然跌坐在十字街头的样子。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安小芯对湿湿的死那样的内疚?为什么自从那以后安小芯对本来是自己亲密男友的楚郁恨之入骨?无数的疑问在脑子中打转,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英培。
英培看她的表情变换,忍不住推她说:“想什么呢?问你话呢。”
丁普月心烦意乱的回答:“具体的情况给我也不知道。”
“你们还姐妹情深呢,这也不知道。”英培调侃她。
丁普月突然睁大了一双杏眼说:“英培,不会是你也对安小芯有意思吧?别说我没告诉你,我表姐有一种让男人舍生忘死的气质,沾上她的男人非死即伤。你看看楚郁就知道了。”
英培被她说得笑了起来:“没这么恐怖吧?我怎么也看不出她哪点吸引男人啊?不过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欺,我不想让楚郁杀了我。”
丁普月瞄了一眼英培,心里暗想你怎么会知道安小芯的手段,当年她没几下就搞定了她们大学的校草楚郁。
丁普月拍了拍英培说:“切,好像我表姐就是楚郁的人了似的。我告诉你,我表姐恨他入骨,不可能再和他一起了。将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收了我表姐去呢。”
“我刚才问你楚郁和你表姐的事,你说不知道。现在又知道她恨楚郁入骨了?”英培歪着头斜睨着丁普月。
丁普月一阵脸红心跳,她最受不了英培这样斜斜的看着她。眼里有坏坏的邪意,嘴角有性感的笑意。丁普月不禁主动送上热吻,喃喃的说:“我们不谈别人的事。”
英培对美女的投怀送抱怎么会拒绝,再说,现在是下班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