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宣,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在你身后,你一转身就可以看见我,永远都在支持你,我相信你,就如同相信我自己,你不必多想,只管放手去做,之前生死与共,之后也是一样,就算,我们经历太多,也是无法将我们分开的,你只要放手去做就是了,不必担心身后,有我在。”
苏浅荷亲切温婉的说道。
夏云宣的心中此时充满了暖意,只有苏浅荷能够让他这样肆无忌惮的前行,安心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丝毫顾虑,也不必去想其他的,纵使前有狼,后有虎又怎样,只要苏浅荷陪在自己身边,虎狼也不过如此。
天黑之后,夏云宣和苏浅荷,连夜赶路。段瑜已经带领一批人前去探路,并且去打探情况去了。疾风骏马在夜风中呼啸而过,就如同一道闪电让人看不清。路过的人都不可置信,怀疑自己看到了假的。夏云宣和苏浅荷心中的焦急已经不是简单的话语能够概括得了了。此时情况危急,就算前方没有情报传来,他们也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恭亲王恐怕早已经动手了。
不出他们所料,在京城这边,恭亲王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们出现在靖江城的第二天,便有探子将情况禀报给了恭亲王。
听到这个消息的恭亲王,狠狠的捏碎了手中的琉璃盏。尖锐锋利的碎片狠狠的刺入他的掌心,留下鲜血淋淋一地,身边的人都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会殃及池鱼。
“好,回来的好,活着才最好,这样我才能够有对手,也不至于无聊了。”咬牙切齿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阴气逼人,在场的人都不自觉的打了寒战,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场大战,即将开展,他们即将会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随即,恭亲王便展开一系列部署。势必要将夏云宣,他们一行人击杀在路上。
夏云宣和苏浅荷赶了一夜的夜路,已经疲倦不堪,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变得脏乱不堪,没有丝毫搭理的样子,跟他们俊男靓女的模样完全不匹配,夏云宣担忧苏浅荷的身体,再加上自己也是刚刚恢复,恐怕受不了这长途的颠簸,便让他们停下,大家一起休息片刻。
到了路边的茶棚,简易的茅草堆积起来的一个破烂不堪的,亭子,便是过往客商,往来的消息据流处,夏云宣和苏浅荷他们一些人,端坐在角落中,静静的听着他们说着自己不知道的消息,打探这事时,心中慢慢的有了计较。
“你们听说没有,恭亲王竟然进入后宫,和皇帝的妃子有染。并且皇帝已经消失好长时间了,这个事情现在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但是没有人知道它的真假,毕竟皇家的事,也不是谁说的都能说得准的。”
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子在那里夸张的说道,唾液乱飞,声音大的如同劈天震雷响一样。
夏云宣和苏浅荷相视一眼,听见这话,眉头都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现在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连老百姓都知道了吗?
果然又有一个男子立刻接话说道。
“对呀对呀,这个消息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现在朝中的大臣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还不知道这个世界要变成什么样呢,恐怕咱们的朝廷也要改朝换代了吧,现在谣言传成这个样子,皇帝也没有说出来,站着来辟谣,再由恭亲王端坐在高位之上,恐怕改朝换代的时间已经到了,到时候吃苦的还不是咱们老百姓。”
听见男子愤愤不平的声音,顺着风声传到自己的耳朵里。夏云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竟然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到了如此不可控制的地步,若是再任由其发展下去。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但是,此时他已无军权。就如同待宰的羊羔,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只待东风再起。
“要我说,咱们的这位皇帝陛下也实在是太懦弱了,竟然任由恭亲王任意出入自己的后宫,跟自己的女人有染,且不论这件事是真是假,就说恭亲王这肆无忌惮的模样也太让人恶心了吧,皇帝的女人三三千千,那姿色,自然跟咱们这是无法相比的,万千的美人,就算是我也是忍受不了的,把控不住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这皇帝陛下就这样,默默无闻,不知是何想法。”
只听一男子又继续缓缓说道。他们对于宫中发生的事情一概不清楚,只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便在此地闲聊时,大胆猜测。没想到便是猜中了。
“对呀,咱们的这位皇帝陛下,年轻有为,听说长相还十分俊美,不过和咱们的皇后娘娘伉俪情深,恐怕早已经出了事情,若是不然,现在流言蜚语传成这个样子,皇上竟然没有出来,想辟谣,恐怕早已经生死未知了,现在恭亲王掌握了大权,还拿着军令,俗话说军令如山,这就相当于是军权在手了,就算咱们的皇帝陛下如今想要翻盘,恐怕也是十分困难的吧。”
只听另一男子又继续缓缓的猜测着,正是猜测到了夏云宣和苏浅荷心中所想。他们也正是这个想法,现在恭亲王拿着虎符,早已经掌握了军权。就如同半壁江山在手,本是想测试一下,没想到中间出了这个叉子,中毒,还差点死了,就在巫族中耽误了这许久的时间。本是胜券在握的,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男苏浅荷相视一眼,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苦涩。他们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原本的计划全部都功亏一篑,并且拖出了自己的掌控。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就是,这虎符就相当于是半壁江山了,咱们的皇帝陛下还真是放心,竟然将虎符也叫御宫亲王,听我堂舅的表叔的爷爷的一个侄子说,咱们现在这朝中的大臣们,上朝的时候都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被恭亲王一不注意,砍了脑袋,那就因小失大了。”
“唉,现在谁拿着虎符谁就是老大,我说现在皇帝陛下行踪成谜,那恭亲王更加肆无忌惮,说不定早已经谋害了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只是咱们这些人不知道罢了,看来这王朝的天马上就要变了,什么时候才能够是个头啊,不再过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罢了罢了,咱们在这里多担心也是无益的,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到时候换,谁坐江山,那跟咱们的关系也不大,只要他别给咱们增加赋税便是了。”
听完男子这话,周围人都,点点头,相当的赞同,这改朝换代乃是常事,无论谁坐上高位,跟他们老百姓都没什么关系,只要赋税别再增加,不再打仗,能让他们安安心心的活下去,变,足以。
夏云宣端起手中的茶杯,入口的茶叶苦涩不堪,跟他往昔尊贵的生活成为了严重对比,但是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事情,刚刚经历了生死大事,这种小事已经完全不被他放在心上,此时最重要的便是虎符。
这几个人说的话虽然粗俗,也可能信息不太对,传过来的情报也有误,但是确实是有道理的。
现在虎符在恭亲王手中,就如同已经稳拿了半壁江山,现在没有军权,一切就当相当于白日做梦,痴人说梦罢了。
看来这件事情还是要好好的谋划谋划。
苏浅荷看着夏云宣这样神情,心中的一丝苦涩也蔓延了上来。以为他是因为之前,听到别人说的恭亲王进入后宫与宫妃有染的事情而有些情绪不佳。那丝醋意,就顺着心头蔓延开来,久久无法消散。
谁知道夏云宣根本没有想这件事情,他的心中此时满满都已经被虎符沾满,这件事情是,当前最紧要的,那些宫妃与他何干?完全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他现在满心都是苏浅荷。怎么可能还去想其他的人?那些宫妃跟恭亲王情况如何?他毫不在意,他此时心中只有两件事,符合苏浅荷。
“浅浅,如今大势已去,虎符在恭亲王手中,我们如果要赶回京城,无异于是翁中捉鳖,被抓个现成的,他们几人说的虽然不是全部的事情,但是恐怕也八九不离十,这民间已经传言的如此厉害,恐怕朝堂之上早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们决不能再回京城,不然等待我们的将可能会是生死大事。”
听见夏云宣说的这话,苏浅荷心中的愁思才慢慢散开,才明白夏云宣,想的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不由得轻轻笑开,开口安慰道。
“云宣你说得对,但是我们又能怎样呢,此时虎符不在我们手中,我们也就失去了主动权,只能被动挨打,若是有什么情况,我们也不能第一时间知晓,这可如何是好,就当时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如何也是不能够了。”
夏云宣轻轻的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事情是做错了。但是现在木已成舟,在这里,去想之前的事情,已经没有任何用了,此时已经到了紧要关头,顾不得其他,只能先想对策。我把工前往,那里已经准备充足,就等自己现在回去,来一个瓮中捉鳖,他好登上皇位,也再无后顾之忧了。
“其实我们最大的顾虑便是虎符,若是猜的不错,恭亲王恐怕早已将御林军调出宫中,毕竟御林军的是我的心腹,他怎么可能放任他的敌人在他的枕头边上呢,若是一刀刺下去,也没有如今这些事情了。”
听见这话,苏浅荷轻轻的捶了夏云宣一下。直到夏云宣这是在帮她缓和心情,笑了起来,若是事情如此简单,他们怎么还会这样连夜赶路焦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