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俊俏的年轻人安静的品着宫廷御酿,好像自始至终,自己都对酒这种东西不很感冒,有个大夫说过,自己的体质好像排斥酒精,所以酒精进入肺腑之后并不会被消化,而是直接绕过消化系统。所以导致自己好像是千杯不醉,不好,喝太多酒了,又要去茅房了。
这种奇异的技能的最大副作用就是,经常要去排水.
不过好在众宾都已四散离去,宫廷御酿是难得的烈酒,所以这一次,没有人会吝惜自己的身体,都想一醉这人间的佳酿,与古时无数圣贤一同消去万古愁。
年轻人从茅房走出,发现新郎官径直走向了二楼,此时的督军府已经是一片酒气,门外,一群手握美味佳肴,不停端起将军三角铸杯的乞丐哼起了李太白的旧颂。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而同销万古愁。”
副督军一席红衣,左右簇拥着乞丐,浩荡离肠喊了一首木兰辞,朗诵到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时,热泪盈眶,夕阳下,这位饱经风霜的男人朗诵这一首悲伤地诗。
壮士断腕,英雄折戟,可怜这个旧朝的骠骑校尉,为了家人的安危,只得屈身在叛国之君的麾下。
夕阳下,一位俊俏的年轻人撑起双手,将一身红衣的新郎抱上阁楼,英雄暮年,红衣男子痛哭不止,俊俏的年轻人也留下也流下眼泪,他们为了旧梁国,也为了自己哭泣着。
督军府的二楼,穿过丝绸屏风,年轻人搀着督军,叩开了新婚二人的洞房,片刻之后,一丈红盖头被风吹落,一张倾世的容颜映入这俊俏年轻人的眼帘。
一头乌黑青丝,柳叶弯眉,暮色下,妖艳的红色嘴唇透露着不一样的气质,如果把夏浅萱比作出淤泥不染的青纯莲花的话,这位新婚的夫人定是妖艳的牡丹,牡丹花开富贵,如果没有这身装束,定会有人像效仿西施那样,效仿他的容貌。
如过把这夫人比作古时四大美女的话,那现在的她一定是杨贵妃,富贵,妖娆。
片刻,这位明眸皓齿的杨贵妃开口了。
“谢公子送回我家郎君,宇霆,你醒醒宇霆,公子,请把宇霆扶到床榻之上,小女子去给郎君准备一些醒酒之物。有劳公子了,”说完,这位杨贵妃便吩咐下人去准备了一下醒酒汤,少倾,俊俏的年轻人也安顿好杨宇霆,向督军夫人告辞。
到了楼下,客人们都已四散离去了,这场婚礼办得很仓促,但不失隆重,相比与督军的岳父办事雷厉风行有关,俊俏的年轻人向督军的父母及岳父母倒了别,临行之时督军的岳父,一位年过古稀,却中气十足,风度不减当年的老先生,当朝国师宋法宋国师还专门为他准备了礼物,礼物好像很贵重,用红筹加锦盒包裹着。
俊俏的年轻人道了谢,行完礼之后变上了马,慢步走向了京城西侧的一家驿馆。
那时交通不便,驿馆就是人们联系的桥梁,有好多生意人,倒卖贩子,和最早的中介,这都住在这京城最大的驿馆当中。
俊俏的年轻人把马匹交给店小二,给了小费饮马,然后推门进入了驿馆之内,虽时间已近黄昏,但这京城最大驿馆里依旧人声鼎沸,不时有几匹马蹄声传来。
片刻之后,一片宁静,人们看到这个俊俏的年轻人,就好像看到了夜叉一样,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为了避免尴尬,这位俊俏的年轻人顿了顿嗓子,说到。
“各位商家,媒人,介绍人请继续,我今天不是来办公事的,我是来找赛诸葛先生商议租用房屋之事的。”
年轻人话音刚落,众人长松了一口气,对年轻人一一行礼,然后又忙自己的事情,年轻人一一回礼,走向了赛诸葛先生的卧室,轻叩房门,片刻,一位仙风道骨,手持羽扇纶巾,像极了三国诸葛先生的老者挥手请坐。
这位就是人称京城百事通的赛诸葛先生,两人是老相识了。赛诸葛先生小心翼翼的关好了房门,然后等这位俊俏的年轻人坐好之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行了个三跪九叩大礼。
嘴里念叨着,“草民赛诸葛,拜见吕亲王,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位俊俏的年轻人被突如其来的阵势吓了一跳,连忙扶起这位老先生来,焦急的说到。
“诸葛先生,您这是折煞我啊,想当年在亲王府教书的的时候,父亲可从都没有让你行过礼,都是我们给诸葛先生行孔孟之礼。先生太见外了,再说了,现在是后梁了,再也不是叔父的前朝了。”
这位俊俏的年轻人一片唏嘘,想起前朝的往事,仿佛历历在目,金碧辉煌的庭院,绿釉赤第琉璃瓦,宫廷山水的甲天下,这一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被别人收入囊中了。
“哎,先帝驾崩,将军篡位,亲王流离,这个国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啊,好啦子蒙,不谈论这些无常的世事了,对啦,你今日前来,不只是为了几栋房屋那么简单吧?”老先生问道,一脸的胸有成竹。
“先生睿智,相比不须子蒙多说,先生早已了然于兄,只是先生,肯不肯帮我这个忙呢?”
“房屋只事我已办妥,今晚就可入住,这是房屋钥匙,里面虽不华丽,倒也干净,三个人住足以,只事余下之事,老师实在是无法帮你出面,为师能帮到你的,只有这四个字,”说完,赛诸葛用手指在桌子上空花了四个大字;天子遗诏。
时间已是半夜,刚刚满是灰尘的宅院被林浅萱三人打扫的一尘不染,月儿望着满脸灰尘的大哥哥和娘亲,咯咯的笑了起来,三人对视,也不觉的笑了起来。
片刻之后,几人围着古木的雕花座椅,座椅十分古朴,考究,只是这桌子有些单调黑色,笨重像是里面隐藏了什么秘密一般,自始至终所有的家具几乎都挪动收拾而一个遍,而这个,自始至终,纹丝不动。
三人围在桌子旁边,说说笑笑,品着傍晚这俊俏的年轻人带回来的烧鹅,和几个炊饼,其乐融融的笑这,吃着,三个人又有了久违的家的感觉。这种感觉暖暖的,很贴心。
第二天一大早,林浅萱和吕子蒙都起的很早,这俊俏的年轻人拿起了埽锄开始清扫起了院子,昨夜雨疏风骤,但一家三口却睡得都很好,深夜里,还能听到月儿的梦呓,“大哥哥,吃烧鹅,月儿买的烧鹅。”
月儿是着实的可爱,林浅萱也亲了亲月儿,起床开始做饭,这俊俏的年轻人早已准备好的了柴火和火石,万事具备了,现在就只等香喷喷的早饭端上锅了。
想到这里,这俊俏的年轻人加快了打扫的脚步。
“对了,林姑娘,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都同意么?就是咱们假装一家人的事情。”俊俏的年轻人道。
林浅萱面色绯红,嘴角透露一丝羞涩,又微微上扬。
“子蒙,我听你的便是,是不是以后我在外面都要喊你夫君了?还是官人?我只怕月儿会打乱你的计划。”
“没有关系的,对外来说就说你前夫死在了战场上,然后机缘巧合结识了我,最后你带着孩子来到我家的,娘子。”这俊俏的年轻人一本正经的呼唤着林浅萱。
林浅萱一时不适应脸红红的,小声说道。
“官人,唤月儿起床用膳了。”“好的,娘子。”俊俏的年轻人回应说。
晌午,皇城之外,锦衣卫的秘密驿站,一名身着锦衣卫细布官服的密探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飞奔入京城之内。
皇城内,锦衣卫府,一封圣旨从密探的手里转交给了锦衣卫副督军,杨宇霆跪谢之后,看着圣旨,眉头紧锁。想不到自己新婚的第二天,就接到这一张生死状。
督军帐内,杨宇霆皱着眉头,苦苦的思索着。
锦衣卫操练营内,一位俊俏的年轻人赤果着上半身,手持一根松木棒,与两位锦衣卫的同仁在切磋,片刻之后,两位同仁败下阵来。并不是很刺眼的日光之下,这位年轻人精壮的肌肉熠熠生辉。如果说要问这位年轻人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便是他身上那一身错综复杂的伤疤了。
“两位兄台,承让了。”这俊俏的年轻人说出这句话时喘着粗气,显然,和两位与自己实力相差不是太大的高手过招,自己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不过想想也很欣慰,这两位已经是锦衣卫里数一数二二的高手了。
“子蒙兄谦虚了,想不到子蒙兄不仅剑术了得,这一手棍法舞的也是变化多端,深不可测。如果子蒙兄拿的是一把方天画戟,我李氏兄弟二人早已做了枪下鬼了吧,哈哈哈哈。”
李氏兄弟二人行礼,告退,一阵爽朗的笑声。